有一個人,他用那堅實有力的手臂將呱呱墜地的我抱起;有一個人,他用那寬闊的臂膀為我支撐起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人,他在我剛張口的一瞬間就知道我要說什麼。那個人,就是父親。
父親他不善言語,他從不會把對我的愛掛在嘴上。但我卻常從他的行為習慣,甚至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一個動作,感受到他對我那濃濃的愛;我明白,他就是那個最懂我的人。
小時候第一次挨打,那年我上三年級。“爸媽!”哥哥急忙從自己房間跑到客廳喊道,正在看電視的爸爸媽媽還有我一齊抬頭看向哥哥。哥哥用他那快要哭出來的聲音,面目猙獰地說:“我攢在檯燈底下的二百塊錢不見了!”說完後,爸媽想了一會兒,就先讓我去睡覺了。
那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實,並隱隱約約感覺,這樣的安好,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二天早上,我便被媽媽早早地拽起來“審問”,她看著我,語氣有些發怒地問道:“小雨,哥哥去上學了,你老實說,錢,是不是你拿的?”我兩眼汪汪委屈地說道:“不是!”媽媽急了,十分生氣地說:“到現在了還不說實話,家裡一共就四個人,丟錢的是你哥哥,我和你爸兩個大人不會拿你們小孩子的錢,除了你,這個家裡還有誰會拿你哥的錢!”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像擰不住的水龍頭般止不住地往下流,於是哭著大喊著:“我沒有!”媽媽情急之下動手打了我,我也難過的將近情緒失控,甚至氣憤地想著若是今天出門,索性晚上就不回來了。
眼看上學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媽媽還在不依不饒地問著我:“錢到底是不是你拿的,你要還是撒謊不承認,今天就不要去上學了!”我心裡想著:什麼呀!這明明就是屈打成招,不管了,現在逃離這裡去上學才是最重要的!我違心地承認了,媽媽這才如同結果如願般,放我去上學。
在路上,爸爸笑著對我說:“錢不是你拿的,對不對?”我一臉詫異地看著爸爸,噙著眼淚點著頭。“我就知道小雨不是那樣的人,爸爸相信你!”爸爸看我破涕為笑,緩緩他蹲下來,用手擦拭我臉上的淚珠,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也舒心地笑了。
後來,幾經曲折,真相終於大白了,原來是哥哥帶回家的朋友,發現了檯燈底下的錢,於是順手牽羊地偷偷給拿走了。當得知冤屈被洗刷的那一刻,我和我爸爸相視一笑。
父親本沒有特異功能,但他卻總能看透我的心。我想,這箇中原因,應該是源於:父親—就是最懂我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