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成熟狀態

悲傷,不止步。沒有了任何心情。不知道何處是歸宿?

傷心事向誰傾訴?那不叫分享?那叫分擔?很多不願意提起的事實,那叫隱私,也叫秘密。一個人能夠承受的,有何必需要某個人來為自己分擔呢?不方便和某些人說出來,就算是說出來,得到的也只不過是幾句安慰的話罷了。我未曾想過很多,我為曾預料某些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我未曾經歷的,我不會忘記。我突然想要寫一本書,來寄託,來祭奠。純情心事,秘密中的謊言,我想一一訴說。

有人看我,我不敢看人家。我不敢抬頭,我只是埋著頭,不敢微笑。

看著他們的歡笑,我卻在他們的身後無比的哀傷。自己犯的錯,自己受的傷,不想別人為我而擔心,而我卻難以隱藏我的悲傷。我只認為我的悲傷一直都存在,一直不會消失。我不敢說誰什麼,因為我沒有能力,我不能給誰什麼……留下的只有我唯一能夠寫出來的文字。

有誰會做我的觀眾,有誰聽我安靜地對他說?我不趕乞求,我不敢奢望,我不會揮手,我不敢擁有。既然都已經布置好的結局,我只能以我的悲傷去看待,去追逐。放任自己的德性,拋棄自己的煩亂,不再選擇去喝酒。一個人儘量地排斥在不該走的地方,亂彈那把沒有人彈過的吉他。不懂音樂,卻徘徊在其中,自我陶醉。自編自演,寫下自己的關於。

我很虛偽。我很心碎。

一個人的隱私,被暗藏在日記里。不願意有人翻開,然後讀懂秘密。

……我不想忘記,我只會選擇逃避。我不再看很多東西,我只想寫,寫發生的一切。

我覺得我比郭敬明編造的故事裡的人更為慘澹,命運比所有同齡人悲哀。喜歡具有悲傷價值的東西,這樣的悲傷終會被我把玩。我要寫下去,以文字來消遣,束縛我對生活的無限感嘆或是期盼。不會有誰比我更憂傷,想著無法戰勝的事實,我只會選擇流淚。

含著淚水不敢流下,是因為我還能容忍。當真正經歷某些記憶也無法抹去的事實,只會被我記錄著。我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很完整的記錄者,但我相信我所記錄的都是有對我來說一定價值的東西。看著很久以前那些開始發黃的字跡,我已經忘記了當時的身影。我帶不走的是那時的蒼白無力,但我卻一直相信,這個冬天即使很冷,冬天過了明年的春天一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