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形單影隻只是年輕人裝文化的一個辭彙而已。“看,我用在這裡多好,還有一語雙關,褒貶互用的靈光乍現呢!”可是,真正的落到生活,卻終究沒法實現這個看似荒唐的願望。這就像是別人對我們大打出手,我們卻將雙手束之高閣,之後再被對手罵成“sb”,我們仍然用豪放大嘴烘托著蓬勃的汩汩往外冒著的微笑面對一般。這在現實生活同樣的荒唐至極。為何如此說呢?
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對於自己而言,一直將我是個混蛋掛在嘴巴。雖然原因的紛繁雜亂,如滿空散亂的煙火一般,甚至有些原因如某些個煙火一般還耀眼難擋。也正是因為以混蛋自居,當然能遇到的也就逃離不了這個性質的人兒。
掏空耳屎,就便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公車上激情四射的打電話聲,形單影隻嗎?或許那位打電話的同仁正是借著公車上人氣這個催化酶,將自己都難以想像的經典話語如水龍頭的水般狠狠往外趕,往外跑。然後,其他乘客形單影隻嗎?對於他們而言,或許真正見識了什麼才叫真正的打電話,什麼叫通話時的單方面壓制。然後,下了車,回到家,張開嘴,將公車上那位同仁的表現搬到自己親人面前,那種手舞足蹈,那種激情四射,是不是有種感謝那個同仁了?因為他,自己的舞台表現力得到了提高。
當然,混蛋也有不是蛋的時候,美其名曰正常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形單影隻呢?
夕陽西下,騎著小車,貼合著清晨在心裡留下的輪胎的行駛痕跡,從公司出發,形單影隻嗎?六月的天已經將狂放演繹的出神入化。那滿是光著膀子大口喝扎啤的,那將路厚愛的燙的離譜的連車胎都不敢打太多氣的,那將人眼都晃花了的空調排氣機的轉動,種種的一切都將你的形單影隻嚇到了九霄雲外。等到了家,“媽,我回來了。”回應自己的則是藏著滿腔清靜的大屋。形單影隻嗎?休想!餓嗎?淘米,放水,蓋上電飯鍋的鍋蓋,通上電源,看著電飯鍋的指示燈顯示在煮飯一欄,長舒一口氣。在廚房四周望了望,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填肚子的漏網之魚,打開冰櫃,看著朋友們送的零食,媽媽買的雞蛋,數了數,竟然還有這么多,笑了,心裡笑著媽媽好傻啊!都夏天了,為什麼要買這么多呢!只好將嘆氣放出口,輕輕地關上冰櫃的門。
跑上樓,還沒打開房間的門,一股現代科技的味道就闖入了對美女都毫無感覺的笨蛋鼻子裡。形單影隻嗎?推開門,電腦還在那個桌子上,黑著屏,朝著你,朝著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是等待著光明,等待著使用嗎?還是那個多功能插座,還是那么新的多功能插座。除了因為頻繁被按動的插座開關退了一點色之外,一切如初。輕輕按一下,撲通,顯示屏亮了,眼睛被點亮了,心也跟著亮了,好厲害的插座啊!一點點三個。拉出凳子,上面放著好多零食,還有一個熟了的雞蛋。心裡咯噔了一下,你拿起了那個蛋,卻發現有點涼了。抬起頭,望望外面,天還這么亮,亮的還可以乾好幾個小時的農活,天還這么熱,熱的讓人懷疑這個蛋是不是昨天就放著的。可是,這怎么可能。將蛋殼拋棄,將蛋能吃的部分收容於自己的肚子,想起冰櫃里的雞蛋,似乎那個傻傻的自己突然明白了什麼。形單影隻嗎?就連這個蛋都不會讓你我省心,那是母親為我們準備的零食。可是,正如手心手背都是肉,農活於我們都是母親的肉,母親終於用這種方式將兩者平衡了。想起此刻母親正在狂野的太陽陪伴下,給植物的生長做著真切的期盼和努力時,你我知道,母親也不會形單影子。
那么精神世界呢?形單影隻嗎?
曾經有人說過,感覺上的擁有就是真的擁有。
蛋入了嘴,滑到身體深處,拜託著身體器官的加工,消化著,吸收著母親的關愛,母親的睿智。這手心手背皆顧的睿智給我帶來了記憶上的長進和福音。
清楚的記得,母親在我吃過的20多年的飯菜的口感上,並不是突出的。形單影隻嗎?一個人流放在異地他鄉,吃了沙鍋米線的爽口,吃了大米蓋飯的簡單,吃了炒餅的飽足,喝了雜糧豆漿的陽光味,被別人冠以會吃的傢伙,心裡的感激卻沒有跟著這口感的美味而緊追直上。晚上拿起電話,給母親電話
“媽,今天你們吃的什麼飯啊!”
“吃飯就是吃飯嘛!除了大米飯還有其他飯嗎?”
是啊!每天在土地上來來回回,土地上又不回長出沙鍋米線來。我笑著自己的傻。
“我是說吃什麼菜。”
“喔!青菜,紅燒肉。”
“喔!知道,我也是,吃的青菜,紅燒肉,不過比你做的要好吃。”
“好吃就好,我掛了啊!”
形單影隻嗎?相信大家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吃著吃著,往事一幕幕就來了。仿佛吃的是事情,而眼前的飯只是一個盛放往事的載體而已。
很多時候,飯不僅僅是飯,它也不可能只是一頓飯。
總能見到朋友說自己孤獨,其實說實話,自己真的有孤獨這樣的本事嗎?能離開太陽存在嗎?能離開母親的關愛存在嗎?能離開大聲打電話的虛榮心而存在嗎?
總能在網路上見到各種激情四射的過激言行,如果真的能做到形單影隻,習慣了形單影隻。那為何有一點小事,就會暴跳如雷呢?
生活著,形單影隻,至少我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