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

謝謝你!曾經給予我許多美好的東西。

題記

到來

奇蹟啊奇蹟!奇蹟出現了。班主任竟然把一個女生安排和我同桌,可能你們覺得我有點兒太誇張了,不就是挨了個女生嗎?可是這是我的第一位女同桌。記得那是國小六年級的時候吧,班裡來了一個女生,班主任讓人家和我同桌,那個女生死活不願意和我做同桌,因為我是個殘疾人。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從國小到國中再到高中,我一直沒有和女生做過同桌。

那天,班主任和我們說他的一個親戚要到我們班來借讀三個月,下午吃過晚飯後,她就來了,班主任便讓她和坐在了我的旁邊,這當然不是因為我了,而是因為我的前面的兩個雙胞胎姐妹學習好,可能班主任認為她們可以幫助她學習吧。

就這樣她悄悄的來到了我的身邊。

她的名字叫什麼

第二天早晨,我來到學校,就有同學問我:峰,你的新同桌叫什麼?我才意識到我和她之間還沒有說過話,昨天晚上她來的時候,我也沒有太注意她,正當我想這些的時候,她來了,穿了一件紅色的上衣,一條牛仔褲,她走到我的旁邊坐下,開始看書,我也開始看書,可我的心意完全不在書上,我悄悄的看著她,圓圓的臉龐,齊齊的劉海,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樑,一副眼鏡穩穩地架在上面,紅潤的嘴唇,一條馬尾辮梳在腦後,好漂亮啊!第一節課上英語,整堂課我都在悄悄的看她,以至於我一節課都沒有聽見老師在說什麼。下課後便有寫座次表的同學過來問她的名字,她才在紙上寫下她的名字:婷,好秀麗的字啊!

就這樣我便知道了她的名字。

平安夜

眼看著12月24日一天天逼近,同學們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聖誕禮物,而我是比較清閒的,因為我沒有太多的朋友,所以我不用在聖誕禮物上花費太多的時間。

12月24日晚上是平安夜,吃過晚飯,同學們就開始互贈蘋果了,而我認為沒有人會給我蘋果,就像被遺忘在角落裡的孩子一樣於是默默地在座位上做作業,這時,婷拿著一個大大的紅紅的蘋果放在我桌子上,她笑著說;送給你,祝你在新的一年裡平平安安1我高高興興的收下了你的祝福,報之以一個微笑。

就這樣我們之間便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不辭而別

記得那天,我像往常一樣高高興興的去上學,可是婷已經走了,她不知道我為她的離去哭了好幾次,她也不知道,我把qq簽名改為了你走了,我有點孤獨。

如果說人與人相遇是因為有緣的話,那我還是願意再有一次這樣的緣分,再遇到一個漂亮的女同桌!

認識她,一個白痴樣的同桌,是一種幸福。真的是一種幸福。

同桌叫l,她常說,因為她簡單、快樂、可愛,所以她畫畫很好,但我倒看不出這兩者有什麼關係,不過,看到她給我畫的素描我才知道,快樂是她能畫好畫的前提,也是她生活的純粹。

人的一生中只有三年國中,六個學期;和她同桌3。5個學期,而且,和她唱了三年《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她是第一個讓我真正地發自內心地笑的人。

其實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每次對著她的眼睛,卻又始終說不出口;又是看著她失望的表情和聽見她無奈地嘆氣,我覺得心疼卻只能在心裡暗暗說抱歉。

與她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很快樂。面對她一次次的幫助,我從來沒說來一聲謝謝,但她仍是會一笑置之。我沒吃飯,她會給我沖麥片,削蘋果;我肚子疼不舒服,她會給我拿要衝牛奶,陪我去校醫室;冬天我喜歡賴床,她會幫我拿早餐一直以來,都是我貪婪地享受她的幫助。習慣了她在旁邊的大幅度動作,習慣了她在旁邊的嘮叨,習慣了她把睡著的我推醒,習慣了給她講解數學題,習慣了習慣了一切後才發現,這一切不僅僅是習慣了,習慣了太多,早就成了依賴了。是的,是依賴,我喜歡上了依賴這個一直想我開懷大笑的大白痴,這個傻傻的大白痴

明明知道我喜歡一個人獨行卻還是與我齊步說只是想分擔我的一點孤單;

明明知道我不會喜歡與人分享心事卻還是會一遍遍地纏著我說;

明明知道我不會喜歡她說的那些無聊笑話卻還是一次次地笑著對我說;

明明知道我不開心時更願意一個人安靜地流淚卻還要擠到我身邊安慰我逗我笑;

明明知道相比起熱鬧我更願意安靜地坐著看書卻還是固執地逗我說話;

明明知道

簡單可愛而有快樂的l,你看到了嗎?我真的已經笑了,謝謝了!

我相信是緣分,讓我和你成為了同桌。緣分是在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遇見了你。

你是我所見過的在這個世界上難得一見的忠厚老實的人,你和藹的眼神,低沉的嗓音和真誠的心總是給人一種溫暖,一種舒暢。和你交流,沒有任何的屏障;和你交流,順著那溫和的目光我總能接觸來自一種真實感的注視。你的目光,閃動著清澈,閃動著明媚,閃動著純淨,如同一灣清泉流轉,那份神往、那種痴狂,即便是邪惡的污濁,也能被你溫暖的眼神融化,即使是昧良虛假,也能被你深刻的目光擊碎,即使是冷若冰霜的性情,也能被你的慈祥和仁愛所感動、所屈服!你就是這么一個神聖的女子,悄然的坐在了我的身邊。

你是個很有耐心的女孩。每當我遇到了不懂的問題,毫無疑問總是向優秀的你請教,而你總是耐心地、詳細地為我排出困惑。遇到難題,你總是先冥思苦想,很不容易的你找到了解決的辦法,然後你就細心的為我一一解答。對你,我產生了無限的感激之情。而當我問個很簡單的問題時,你沒有抱怨,也不去推辭,你仍然耐心的為我說著、講著。你還毫不吝嗇的告訴我做一道題,應該是具備什麼樣的解題技巧、怎樣尋找出入點、怎樣用簡便方法。我感覺你的身影是那樣高大。

你是個追求上進的女孩。每當我想著閉上雙眼小憩一會兒的時候,不經意總瞥見你皺著眉頭忙碌的翻著書本。“哎呀,物理太差啦!”你大叫著,左翻右找的抱出一大摞物理資料出來一題一題的看,手拿著筆一行一行的點,時不時的一圈,或畫個記號。你那物理教輔書上做得滿滿的,紅色的筆記和藍色的字型鮮明映襯躍入我的視線。我的物理成績也不好,也沒像你這么用功啊。你真的是很用功很積極。在你潛移默化的陶冶下,我也不得不打開書本,認真對待起來。在學習上,你簡直就是我的榜樣。

除此之外你還很熱心。記得那日我沒帶化學書,然而當晚要上新課怎么辦呢?恰好你要上興趣班,你毫不猶豫的將你的書借給了我。然而離上課還有幾分鐘的時候,你趕回來了,似乎這節興趣班不上了。我正躊躇著趕緊抓緊時間去借書啊,結果一本化學書躍進了我的視線,我一驚,抬起頭,就見你溫和的目光像陽光一樣燦動著微笑說:“幫你借的。”

幫你借的。質樸的四個字卻靈動著真實和熱心。我感受到了,那顆真誠而憨厚的心懷,那如陽光般的關懷與溫暖。

人善總會有人欺。每當你被我前位的白同學欺負時,我看見你滿臉的無奈與煩悶,每次受害的一方總是你,不是水濺了你一桌子,就是硬紙團朝你臉上飛奔,抑或是質量上好的鋼尺被折成兩半,你心疼的眼神也換不回一個尺子的賠償。太過分了,我覺得這太過分了,你怎么能受這等屈辱?我想幫你,但你我都不是別人的是對手,我還是喜歡平靜的,頭疼於捲入戰場或是紛亂的戰鬥。我能做到的,就是在背後默默支持你,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立場,在心底里堅決的喊一聲:加油吧!同時也希望,你們的戰爭少一點,這樣我們的安靜日子就會多一點,你也會受傷少一點,不是嗎?

不管歲月如何變遷,不管時光怎樣轉變,我始終會記得你的名字,那個字寫起來蒼勁有力的女孩:費煒瑋。

不管世界盡頭多寂寞/你的身邊一定有我/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個/不管天高地厚陪著我/沒看見那天高地厚不肯放手/因為我有我想要的朋友/你是我最想要的朋友……——《天高地厚》

時光荏苒,轉眼,高一生活要結束了。馬上要面臨放假,放假、原本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沒有老師的絮絮叨叨,沒有煩躁的上課鈴聲,也沒有晚睡早起的生活節律。可我卻生氣地撅起了嘴巴,同桌的眉間也透出點點悲傷。如果有如果,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要那段長長的假期,我想繼續與同桌之間的情誼。

臨近考試,班主任不知為何又調了座位,這一次全面的大調,竟沒有走漏一點風聲,等到換座位時,好多同學的臉色都不好看,有的、甚至哭成淚人。那種難受、那種不捨,我也感同身受,可還是用平靜的心態微笑著迎接我的新同桌。

一切,又有了新的開始。同桌,那一天,是5月25日,星期三。

最初,總覺得我們之間很難有太多的牽扯,無非是像生命中那些匆匆的過客一樣,只會在彼此的世界裡留下一個微渺的身影,然後,漸行漸遠。直到後來,時間把我幼稚的想法駁回;直到後來,我才發覺自己離不了你了,是我自己對我們的情誼太不自信。以後的日子,我才知道,你是那個最好的同桌;才知道,與你,是那樣難捨難分。

是你,在我走神時輕輕碰我,提醒我認真聽課。

是你,主動問我有沒有不會的題,然後柔和地給我講清楚。

是你,做著那些滑稽可愛的動作,扮著那些逗笑的表情,說著那些打趣的話語,在我佯裝生氣時笑著哄我。

是你,寫作業時壞壞的搶占我的地盤,用手中的筆勾勾我的手指頭,然後橫橫地說:“找事兒!”

是你,在我傷心落淚時,輕聲詢問我、安慰我。

是你,容忍我的壞脾氣,笑著面對我的一切惡作劇……

我想在青春里舉行一場盛大的焰火晚會,和你一起看大批的流星隕落。因為,你是我的獨家回憶。

知道嗎?從沒有人會在我走神時提醒我認真聽課。他們,只是自顧自的學著、玩兒著……

知道嗎?從沒有人會主動問我有沒有不懂的地方。在你給我講題的過程中我沒有察覺到你有一絲的驕傲與不屑,總是那么耐心,仍是那么溫柔。

知道嗎?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那么賞心悅目,我怎么會生你氣呢?嘟著嘴巴朝你撒嬌、聽你哄我的時候我真的好開心。至少,心裏面知道還有人在意著自己。

知道嗎?其實我總怕會影響你,所以在你聚精會神聽課的時候我總不忍心打擾你。

知道嗎?你在我眼中是那么灑脫自然,像個嘻哈少年。可我總怕,哪一天你也會在某個角落裡獨自難受。抱歉、同桌、在那些你曾經心裡不舒服的日子裡,我沒能及時的給你送去安慰。

知道嗎?每次難過都不想讓你看見,我的傷春悲秋,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仿佛更有理由。只是源於那份不捨、對你的不捨。

知道嗎?不喜歡你皺眉頭的樣子、不好看。而你的笑靨卻那樣乾淨明朗,潛藏著一顆朝氣蓬勃的心。

知道嗎?當你開心的時候我比你還要開心,我總是靜靜的笑著看你臉上甜甜的酒窩卻總是一句話也不說。我想彼時的你只是想把自己的快樂分享給別人,並不需要太多華麗的言語吧。

知道嗎?喜歡趴在桌子上盯著你看,不是因為無聊,而是因為、時間過得好快,我怕再不看,就再也沒有機會……

寫著寫著,眼淚又不聽話的流下來了。我才知道,同桌,你對我那么重要。

你說,我是你的開心果,你對於我,又何嘗不是呢?這么多年的寒窗苦讀,試問、那個同桌可以與你站在台上、一決高下?答案只有兩個字:沒有。

你從我的生命里經過,在我的眼眸里留下單純的笑靨;你曾在我的花季里停留,溫暖了想念。此時,思緒凌亂成一張網,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放電影似的一幕幕播映。我們都像彩蝶般,完成了既定的相遇,就會漸漸遠離,而有些童話,終究會在腦海中存留許久、揮之不去。同桌、你是我的獨家回憶。

花落去留無聲,時光卻又總是匆匆。分別在即,我多希望,時間定格在我們歡笑著逗樂的鏡頭。以後的風風雨雨,同桌也許都沒辦法陪你了,但我還是會在心裡默默的為你祝福。我的世界裡仍有你的專屬味道。

同桌,就想傻傻賴著你,一起度過每個四季,以你的開心果的身份,安靜陪著你,不會分離。

只要你好,我就好。

——僅此獻給我最親愛的同桌

潛意識裡總是這么認為:文靜的女孩子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孩子。也許是自己性格上的凌厲,也許是習慣了學男孩子裝酷,也許是被其他男生欣賞女孩的類型的角度的薰陶。我總會特別關注文靜的女孩。

我經常提醒自己要學會感激,感激認識你這樣一種奇緣。同班的第一年,我們各自在自己的圈子裡轉著,偶爾的交談平淡到可以忽略。我很清楚自己的欣賞可以明目張胆,因為像你這么安靜的女孩肯定會覺得自己有多不起眼,所以我的關注你不會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我悄悄地在意,至今早已忘卻,只清楚地記得很靜很靜的夜晚,我喜歡在忙中偷閒里,用手輕托著腮,看你寫作業時安靜的側臉,淡淡的,散發著一種氣息,與靜謐的夜色融合在一起,夜涼如水,心亦靜如水。那時候的我,很喜歡看你笑,似乎他人的笑我只需用耳朵聽,如此豪爽,我卻不願用心銘記,那些毫不保留的歡樂里,總覺得缺了些什麼,直到看到你的笑,很安靜他的那種,輕揚著嘴角,很婉約的,我忽然就想到了西子湖畔西沙的西施,她的笑也應該如你這般,靜靜的開放,卻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就像徐志摩寫的“如一朵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後來的後來,我們成了同桌,才終於發現你笑起來還有兩顆很好看的牙齒,襯著的臉龐越發生動。此刻,才記起啦啦說我不夠文靜時,總拿你當正面教材,“你看人家羅秋多像個女孩子”“你看羅秋說話的樣子多文雅”……被比較,尤其是自己處於下風,心裡難免會覺得不好受,可是他也沒有說錯。如果他以另外一個女孩為典例,也許我不會心平氣和的接受,但是對象是你,不得不承認,男孩子都比較喜歡文靜的女孩子,也許投放的目光也會更多。很喜歡你大方的原諒我的錯誤的樣子,帶著善解人意地笑,很諒解的表情,驅散了我心中愧疚的陰雲。

還記得嗎?我說畢業後會唱《萍聚》給你聽,也許,我真的自私,你記住了我的承諾,當然也就會記住了我,也許你懂,我在追求所謂的公平,怎么可能我記得你而你卻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