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期以來,學校在我們一貫“一江春水向東流”的座位上搞了點新花樣,採取“四人圍坐”式,美其名日“合作學習,共同進步”。殊不知,可苦了我們這一群學生啊。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四人小組,肯定得有個小組長,而本組小組長“重擔”偏落在我身上。本以為能敷衍了事,誰知這次動了真格,實施“加減分”獎罰制度,一人違紀,全組受罰。那我也只能“在其位,謀其政”了。
鏡頭一:
“你看你,都多少點了,7:13了,足足遲到了八分鐘,老師家長沒教過你要守時嗎?天天遲到,真不知你在磨蹭什麼,看你,我們組又要被扣分了……”
我叉著腰,大聲訓道正從班門口走進來的組員a君,眼睛差點沒迸出熊熊烈火了,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恐怕a君早已千瘡百孔,面目全非,血流千里了。可他居然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睜著兩隻熊貓眼,哼著小曲,雙手插到褲袋裡悠哉游哉地走進來。“太過分了!”我怫然怒,雙手拍到桌子上。頓時,朗朗讀書聲、打鬧聲、嘻哈戛然而止,a君吃了一驚,呆呆地看著我,眼神充滿了無辜,似乎就要兩滴擠出眼淚了,幸虧我不吃這一套。
“以後不能遲到了,你已經連累我們很多次了,要早睡早起,培養守時的好習慣......”我又開始了苦口婆心的勸導。
“是是是,你教誨得是。”a君連忙點頭,接著忐忑地坐下。
“你——你——像——像——我——”
“有話就說。”
“我覺得...你的囉嗦程度...跟我媽有得一拼...”
說罷,a君把頭深深埋到課本中,久久不敢抬起。
鏡頭二:
“交作業了,交作業啊,交作業哇!快快快,別再抄了,就差你一人沒交了……”儘管我早已看到放在講台上的包子露出猙獰的笑容朝我招手,但我還是不能與它歡聚,因為啊b至今仍未交上作業,科代表又催得十萬火急。
老師催著科代表收作業,科代表又催組長收作業,組長唯有催組員,而組員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堅決實行“拉據戰”,不到早餐時間不做作業,不到最後關頭不交作業。這不,啊b就是這方面的一個典型代表。
“你們組的,快交作業,不然記名扣分了啊!”只聞某科代表尖著嗓子沖我喊道。
“啊b啊,你要我說你多少遍,人家都催我了,你還不交?真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幹些什麼,每次都不做作業......”我開始向啊b叨叨。
“快了快了,一分鐘,就一分鐘,我保證能寫完。”啊b一邊在作業本子上草書,一邊豎起一根歪歪的手指示意我。那字根本看不得,東倒西歪的,頗有老弱病殘的風範,不然就是缺胳膊少腿,真苦了那本作業本,也真真毀了華夏上下五千年博大精深的文化。
“已經過了一分鐘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拉長放低語調對啊b說。
“寫完了、寫完了!”說著,啊b將作業本扔向我,那破舊的作業本在空中劃出一道極度不和諧的弧線。呀!什麼態度這是!剛才死魚般模樣,現在變猛虎啦?
“對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嘮叨”啊b走出教室時忽然轉頭對我說道。
我很嘮叨?
鏡頭三:
“別睡覺啊告訴你,睡覺可是要扣分的…….”我一邊拍小c桌子一邊說道。
從上課開始到現在,小c一直目似暝想,那眼皮都快要垂到桌子上了。
“我,沒睡。”只見小c一邊用手撐著臉,一邊有氣無力地吐出這三個字。說時遲那時快,小c雙眼眼皮間的縫隙越來越小,最後竟合成一道直線了,而腦袋也自然而然地沉到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了!
“醒醒,醒醒,餵……”我又搖又捶又敲又打又喊小c,而他居然沒一點反應,睡得比死豬還安詳。好吧,只能出殺手鐧了。
趁老師在黑板上寫字時我對準小c的胳肢窩,使勁地撓、撓、撓。
“呀!好癢!”小c終於有了反應,抬起滿是睡痕的臉,用流露著五分悲憤三分倦意兩分無奈的眼神四處張望,似乎想找出鬧醒他的“罪該禍首”
“還說你沒睡?現在證據確鑿啦!你懸樑也好,刺股也罷,都要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小c一麵點頭,一面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看那架勢是想要重蹈覆轍了。
其實我也當真覺得自己現在很嘮叨,不過,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破罐子破摔嗎?不不不,這是不可取的。那么,就讓嘮叨進行到底吧。
“再次警告你別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