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之後

睡覺倒也稱不上什麼好習慣。

畢飛宇在他的《睡覺》一文中,以其獨特的視角審視了睡覺這個早已成為我們習慣的延長性動作,在文中化成一個特殊的女主角。不少人視之為閒暇時的消遣讀物,然而我卻認為畢飛宇深刻的揭示了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習慣睡覺之後,我們怎么睡的有質量?

自然有些必須的習慣是建立在充沛的物質資料基礎上的,當睡個安穩覺也成為了人生的舶來品,也許我們該試著去清掃一下我們的世界了。

我見過那些為一個月數百元工資而給街道“美容”的環衛工人,我也見過為了不被老師訓斥而匆匆打掃衛生的學生。他們在苦大仇深中默默習慣了最基本的清掃,那末已經沾滿塵垢污濁的內心呢?安妮在《清掃》中說到“不斷清掃,不斷在習慣中清掃,無時無刻的要清掃。”是不是應該在本身就皎皎的身上再讓內心來份乾淨,這是你習慣使用各種昂貴的奢侈品牌來粉飾自己清淨後的又一重生,對心靈的洗禮。

當然,我們也不願意再提起那些習慣說自己買不起掃把去清掃的人。

讓歷史的羅盤轉過所有,變化無窮的景物不斷向我們昭示,我們尚未認識的景物所包含的幸福,沉思和愁緒的所有形式,那是因為習慣於將事物在不成熟的狀態下以肯定和否定而告終。為何不能再習慣思考之後讓視覺更新呢?史鐵生在《誠實與善思》中提到“始於誠實的思問,是面對空冥的祈禱”,確實,舉個淺而顯之的例子,百步就沒有笑五十步的權利嗎?當然不是,在愧之無色的前提下,我們習慣於將恥認為是愧自身之不足,這不正是一種習慣之後的愚昧嗎?

習慣撒謊的人說自己是誠實的,習慣孤獨的人說自己是充實的,習慣較真的人說自己是坦然的。無法否認的是,這些都是“人生樂趣一半得之於活動,還有一半得之於習慣”,卻也都活活脫脫生活的傀儡。

又想起《睡覺》中的那個結尾,那樣釋然的躺在草坪上,張開五指,擁抱天空。習慣這樣的睡眠,習慣這樣的清掃,習慣這樣的誠思。

——之後,讓生命在習慣中做個好夢。

自評:在最困的時候寫的,感覺有55就很開心。結果語文老師說,可以60以上,但內容有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