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以知音為話題的議論文【三篇】

【篇一】高中以知音為話題的議論文

小木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溫暖慢慢地爬上心頭,像爬山虎細小而強大的觸角一樣緊緊攀附著,牢牢地占據了她心裡一個隱秘的角落。

小木見過好多好多的樹,椰子、檳榔、枇杷、芭蕉、芒果……都是一些極具熱帶風情的樹,讓人看了就會感受到這個國度南方灼人的海風。可是它們嫵媚搖曳的身姿在小木的腦海里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影象,只有當實物出現在眼前,才會記起它們的模樣。可是從小木第一次遇見它,一直到許多年之後,她依然清楚記得那個初夏的下午,自己在那個轉角向左轉,看見它赫然地出現,口裡還咬著蘋果的動作慢慢停止,看著它那小小的橢圓形葉子乘著風輕輕巧巧紛紛揚揚地落入鬆軟的泥土之中。走近看見了它裸露著龐大根系,粗糙而堅硬的樹幹,看見了它用力向四周伸展自己繁盛枝條的樣子。它們在小木的頭頂盤結交錯,她微微地抬起頭,就有細碎的初夏陽光柔軟地掉在她清澈的瞳仁里。

自此,小木常常坐在它的一截斷根上,聽見樹頂鳥兒群飛時的鳴唱。小木纖細的手指一遍一遍地撫摩過它溝壑萬千的樹皮,她在讀它的歷史,從它的每一道皺紋、每一片葉子,她能讀出它的過去。它說——曾經有許多飛鳥,它們來了又走了,留下短暫的幸福;曾經有一彎月兒掛在樹梢,可是它也走了,留下短暫的快樂;還有許多風,許多人,許多朝霞與雲朵,它們來了又走了,只留下自己一棵樹,孤零零地站立了許多年。

小木有的時候也會對它說起許多事情——她說,身邊沒有讀得懂她的人。他們談論Adidas、燕莎賽特、星巴克、哈根達斯,談論當前最流行的偶像劇,他們不知道誰是昆德拉、卡夫卡、施特勞斯,不知道恩雅和班得瑞,不知道塞林格的《麥田裡的守望者》和那個金黃色頭髮的小王子。他們和她在同一片土地上行走,呼吸同樣充斥著汽油廢氣味的空氣,可是分明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大樹,大樹,我讀得懂你的孤獨,你是否也能讀得懂我的寂寞?

而大樹在此刻便簌簌地落下許多小小的葉子來,仿佛真的能讀懂小木的心。

小木一直在想,也許前世,她就曾經遇見過它,他們的靈魂有太多相似之處。小木喜歡簡單的東西,而人心太過於複雜,以至於她無法讀懂,因此上天讓它來到自己身邊。也許在別人看來,它不過是一株普通的小葉榕,可是對小木而言,它就是她的知音。

一次,語文老師在課堂上要求大家一個一個站起來說自己最喜歡做的事。小木最後一個站起來,她說,我喜歡讀樹。

是讀書吧?老師輕聲糾正。

讀樹。小木的語氣很堅定。

正在這時下課鈴響了,這下課鈴幫了迷惑不解的老師一個大忙。他說,大家下課吧。於是小木背起書包,快速走出門口,走向她親愛的小葉榕。而它也以一種安靜的姿態伸開它的枝條,仿佛一個慈愛的母親等待著她玩耍歸來疲憊的孩子一樣。小木抱著它粗糙而溫暖的樹幹,覺得只要在這裡,便不再那么寂寞了。

【篇二】高中以知音為話題的議論文

妖界,“離若,你真的決定離開妖界嗎?真的只是為了那個女孩嗎?或者,是那個男孩……別走好嗎?”空在後面乞求著她,她微微一怔,卻頭也不回地走向人界,“你這么做,你是什麼也得不到的!”

空在後面嘶聲竭力地喊道,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可是,還是忍不住去嘗試一下啊!是的,她是一隻修行一千年的九尾狐,每一次去人界,都將重新輪迴,為了那個女孩,那個男孩。在她還未成妖的那段時期,曾今,就因為貪吃,抓了一隻小雞,結果被抓著滿山跑,最後,被男孩所救,那段時間,她喜歡就那么靜靜地坐著,看著他寫那些她不認識的符號。也喜歡在男孩散步時,趴在男孩的肩頭,眯起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溫柔思念……

【篇三】高中以知音為話題的議論文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紅毯綿延。一個約莫二十幾歲的男子,跪坐其間。修長的膝上赫然是一把古琴。古銅色的琴角鐫刻著三個字——俞伯牙。男子眉疏目郞,身著一襲素衣。面對天子,面對眾臣,絲毫無怯懦之意,反而淡淡的一笑。繼而,指尖微動,琴音破空而襲。

頃刻間,琴音如子規啼之清脆悅耳,又似流水之纏綿悱惻。令人如痴如醉,一曲而終。俞伯牙起身拜見上堂端坐龍椅的男子。皇上此時微微失身,隨即擺手道“俞愛卿不愧為朕樂師之首,當賞,當賞。”俞伯牙神色未改,輕聲道“臣謝主隆恩。”宴散,許些大臣圍擁而上。一人諂媚道“俞樂師的音真乃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另一個人急忙接過話茬“是啊是啊,俞樂師可要在聖上面前為我們美言幾句啊。”俞伯牙微微頷首,“自是當然。”沒錯,他便是俞伯牙。驚絕四方的俞伯牙。

朱紅的的宮闈前,俞伯牙輕嘆。固然那么多人稱自己曲妙,卻無一人知曉曲中之意。陽光灑落精緻偉宏的檐角、透過窗紙,俞伯牙正收拾行囊。他向皇上請辭,遊玩一段時間回宮。推開有一雙金龍扣的門,風輕雲淡。宮中太狹小,狹小的都不見那完整的雲。

風吹過細碎的葉片,留下余涼。明媚的陽光穿透層層相掩的葉子,盈盈墜落。碧色的天空無雲,只剩下速速過耳的清風。流水淙淙,蕩漾其中。纏繞的青蔓舞動妖嬈的身姿,青石上,身形修長的男子端坐其上,手捧古琴。陣陣悅耳的鳥鳴不時傳入,幽幽飄忽在空靈的樹林中。俞伯牙的手覆上古琴冰冷的弦。一陣美妙的音色傳出,心中頓時舒展了許多,多日的苦悶也憋著青山綠水所瓦解。“善哉,悠悠兮若流水。”一個人的聲音穿過清風鑽入俞伯牙耳中。俞伯牙大為所惑,這人怎知他心中所念之物。想著,指尖的節奏以變。那聲音不依不饒的又跟進來“善哉,杳杳兮若古鐘”手指微微一顫,停下了撫琴。只見不遠處有一男子,約莫三十,身著布衣。淡淡斜飛的眉下一雙明眸。肩上扛著一捆木柴。“閣下何人?”俞伯牙微微揚起嘴角,輕聲道。男子放下木柴,道“在下區區一名樵夫而已,名號鍾子期。不知公子何人,無意冒犯。”俞伯牙微微抱拳“在下俞伯牙。”鍾子期微愣,放眼天下,有誰不知道俞伯牙名號。“久仰公子大名,今日榮幸得見。”俞伯牙走過去,握住鍾子期的手。幽幽道“閣下可知,我彈琴多年,名揚天下,卻無一人知曉這音中之意。如若不棄,願為兄弟。”鍾子期輕笑“有何不可?今日你我徹夜長談。”

夜如約而至,月明星疏,晚風陣涼,拂過二人面龐。俞伯牙拿出酒囊,舉杯對鍾子期道“今日一醉方休。”“好!”如今,是剩下那流水滑過青石,碧鳥飛過天穹。

“明年此日,定當再見。”余伯牙對鍾子期道。遠處的山巒綿延萬里,虛無縹緲。鍾子期笑道“一言為定。”朱紅的大門又開了。這回俞伯牙釋然了許多。一股淡雅之氣仍未消散。鍾大哥,明年定當赴會。

轉眼已過中秋,俞伯牙又背著琴來到高山流水之間,可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卻仍未到。一連幾日,俞伯牙是在按耐不住,問了問山腳下村莊的人。才明白,鍾子期染病過世半月有餘。心中一陣淒涼,空虛感大滲。俞伯牙仍舊坐在石上,清脆之音溢出,如泰山般隆重,如流水般清幽。一曲終,碎葉零落,落在琴弦上。悠悠流水仍舊此時波瀾不驚,只嘆座中之人,虛影一閃。“砰”琴碎裂的聲音久久地,久久地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