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冬天的骨頭》根據丹尼爾·伍德瑞爾的同名小說改編而來。電影講述了一個17歲的小姑娘,為了家庭的完整,堅定不移地去尋找毒販父親的故事。關於冬天的骨頭觀後感2000字內容如下。
關於冬天的骨頭觀後感2000字:英勇善戰
苦難會教會人低頭,同樣也會讓人英勇善戰。如果不深入社會環境對人格時刻革命的課題,看《冬天的骨頭》,會對突兀而又冰冷的對峙心懷頗多微詞。親戚怎么會這樣?人要不要這么冷漠無情?我無力解說它們的關係,卻願意相信使生命處之賤薄境地的不是缺失的愛,而是絕對的權威與絕對的利益規則。
只要把電影故事中隱藏於美國奧薩克山區的貓膩,輕輕放置在人類以其制定標準來保障地球主人的活動中,就能看到一條清晰的遊戲法則,再複雜,也跑不出生物食物鏈的連鎖關係。通俗說,與感情無關,是所謂正義與所謂黑暗的抗衡,國家機器是隔岸觀火的判官,弱與強,生與亡,決定無數看客情感天平傾斜的方向。
就說《冬天的骨頭》中一切的變故,若沒有芮父親意外失蹤的麻煩,那么之後所導致的家庭生存危機,及族群內部矛盾與鬥爭,可能都會在另一種“危險”的一網打盡中不存在“小我”的災難,而是用徹底連根拔起的“新面貌”重整了一大家族一直掌控的毒窟。轉化成另一種生活,繼續殘酷。這是一種假設的演繹。
如此說來,當地的執法人員就是人們值得信賴的公僕了,而事實上,這樣懲罰個別人但一定會造福大多數的壯舉,現實中並不多見,依然存在分贓分利是否公平的問題。其實電影有透露現實的蛛絲馬跡,芮父親的死亡結局,換來暫時可以應急的金錢,其中一部分交到了芮的手裡,那位執行官其實亦承認了他們已扣留了應得的部分。雖然不能說“法”是無能的,但它在一面承認暫時無力嚴懲罪惡,需要更多時日收集證據,一面又在用冰冷嚴酷的姿態威懾著軟弱無力的老百姓。
而另一種可能是,若芮的父親未被滅口。不論芮的父親有沒有背叛同族,整個製毒系統不會被毀滅(事實上也不可能徹底端掉老巢),最多找幾個墊背的陪他一起坐牢。這樣不算最好,但遊戲也不會玩到如此殘酷無言的境地,也不會折磨無辜的芮三姊妹與母親,結果又毫無新意,並沒有讓她們過真正意義上的新生活。而搶奪房子,在表明執法一絲不苟的意義之外,還在嘲笑他們毫無正義可言的“殺雞儆猴”之法,除芮父親之外,被法律審判的三個孩子加精神病母親都是最弱的普通百姓。
就在《冬天的骨頭》里,我覺得自己是完全站在芮一家的立場上,包括芮的父親。雖然他是個隱形的人物,卻控制著整部劇的脈搏。可以從芮及叔叔“淚滴”的行為舉止中判定出芮父親的大致形象。淚滴告訴芮,你父親很愛你們,家人就是他的軟肋,若沒有你們,他不會走到這一步。這到底透露了怎樣的信息?“威脅家人的逼供?”“為保護家人而接受的家族懲罰?”……
之後在另一女人的口中可以看到一個有情有義的“情夫”形象,那女人告訴芮,她父親與幾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卻裝作不認識她,這應該是保護女人的做法,當時他已陷入了危險之中。至於芮心中引以為傲的“多利家族”,最開始芮防範姿態面對巡警,說出的那句,‘都是你們對他的指控,但沒有證據’;淚滴言中,‘不要告訴我誰殺了他,我要是知道了,我也就完了’的誓言。都可以窺見到那位隱形男人的偉岸。就說出賣販毒集團這件事,實際上走的是正義之路。只不過生活總在變臉,沒人知道是否追求什麼就一定能得到什麼。
亂說這兩種假設,我的矛盾是要指向更加強大的生存體系與環境。作為現代文明的門臉與商務經濟樞紐的大都會,得意於城市化進程的新時代,被寵溺為光鮮亮麗的先鋒代言,定是要在歷史的一頁上狠踩上一腳。用鋼筋水泥鑄造成具超級胃口的機器怪物,超負荷勞動,滿足人類膨脹無度的欲望,必然要有三頭六臂以確保時時處於飢餓狀態的憤怒不跳腳,又要設計隱蔽通暢的排泄口,實現利益進出口的無限循環,而圍繞其身,捧起它明星地位的便是現代人心中無限留戀憧憬的城郊、鄉野、山村、僻壤,一切等待發展壯大的自然。
這么說的意思無非是要表達無處不在的人為發展規律,任何角落都不能倖免於利益鬥爭的掃蕩,還會導致純樸落後的地域雪上加霜。像韓劇《市政廳》里捎出的話,作為美國的小老弟,討好的務實行動便是每年為老大哥消化一定量的垃圾,有毒的無毒的。也沒什麼可唏噓的,這是人類大家庭的家規,想要維護地球,除非穿越到原始,湯師爺早說過‘忍耐’二字,那意味著未來的變本加厲。
而再自詡發達,世界工廠與華爾街哪有pk的必要,藍白之異如此不同,一目了然,當然。就算同根連的土地,還是會飄揚著“城市帶動農村”的旗幟,除了文明的精華被送下鄉,不信沒有掖著藏著的糟粕。而在自然貧瘠的荒土地上,要滋生罪惡,類似種植罌粟形成毒品工廠(冬天的骨頭);開設福利院,發展買賣兒童的國際貿易(尋找幸福的起點);以“改良血統”的道德論,實現搶占家園、未開發土地的陰謀(防兔籬笆)等等,仿佛正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召喚。
就電影《冬天的骨頭》選擇的故事背景,及忠實生活所要表現出的真實度,恰好是對城市人幻想世外桃源,投擲去的截然相反的現實重彈。在《冬天的骨頭》演繹至中段時,我就陷入了對編劇太過無情冷漠的討伐情緒中,當然是盲目武斷的。雖然不是對那樣的背景,而是對選擇如何生活的信念與方式。
我多么想在少女芮的耳旁吹風,告訴她東方智慧姥姥的話,“樹挪死,人挪活”,太平洋的海風一樣能讓流水不腐。可是,我又想到追尋美國夢的愛爾蘭一家子,想到客死異鄉的莉莉婭,若生活的本來面目是殘酷的,何處又不是生活?還是托爺爺說得好,“人生的一切變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明與陰影構成的。”
總之,電影不論是拿美國偏遠山區的某戶家庭說事,還是用孩子領銜的號召力拓展主題的深度,電影涉及的內涵之廣在意料之外。唯一不夠氣勢磅礴之處,或許在於導演不願深入探討的冷靜態度上,故事溫溫吞吞地講過,並乾乾淨淨地了結。但留下了各種模糊論調,不是對執法機構的抨擊,卻暗喻了他們彈性十足的對策。又以無奈的妥協表明“以暴制暴”是維持生態平衡的手段。還有沉重的思考,芮不會遺棄母親與弟弟妹妹的勇氣,在讚嘆時,是不是要拷問一下整個社會?因為芮未成年的弟弟妹妹,好朋友襁褓中的孩子,他們需要希望。
而在觀看電影的過程中,感受到的大量自然光,外泄了女導演細膩而又感性的認知形態,無意中達到戲劇至現實的化境。她為片子設定的幾位“雪中送炭”的女性角色,也旨在用點滴溫暖試圖融化現實的堅冰。“情”雖在“理”之前,在現世,卻左右不了理的方向,而理字,也不像那盤根錯節參天大樹上頂蓋的湛藍的天,那么光明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