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觸碰影評3篇

無法觸碰影評1

看多了法國轟轟烈烈浪漫至死的愛情片,這樣一部講述友情的溫情片無疑是給人新鮮感的,尤其是,這種友情還是跨越了種族、階級和年齡的限制。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白人富翁和黑人陪護,原本不應該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在短短一個月的相處中,成為一生的至交。

他是貧民區的一名剛出獄的黑人,身負家庭重擔,一心只想得到一封辭退信以獲得退休金。他是家纏萬貫卻因為一次跳傘事故而癱瘓的白人,想要招聘一名全職陪護。在眾多應聘者中,他一眼便選中了這位一無經驗二無愛心的黑人Driss,他說“我看中的就是他沒有同情心這一點”。作為一名全職陪護,Driss幫Philippe洗澡、餵飯、拆信件,甚至是穿絲襪、灌腸。他性格直率,毫不遮掩。躺在浴缸里塞著耳機大聲嘶吼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在Philippe的生日宴會上將古典音樂換成搖滾樂並帶著一眾僕人盡情跳舞。他會說著惡毒的話語嘲笑Philippe的殘疾,並且張大嘴巴笑得停不下來;會在劇院看著自己欣賞不來的舞台劇,大聲講著台上的演員有多滑稽; 會對著一件藝術畫大笑說這一攤血跡也值3萬歐?會因為Philippe沒有知覺而故意將開水澆到他腿上只是覺得好玩。他也會在夜裡聽到Philippe快要窒息時推著他出去透氣,會在他難受時給他吸一口煙卻絕對不準他多吸,會帶著他半夜超速賓士並讓警察為他們開路。他不讓Philippe如往常一樣躺在麵包車的后座上,而是讓他坐著副駕駛座。他說“即使你是我老闆,我也不能把你像馬一樣把你放在後車廂里”。他沒有同情心,因此也並不像一般人那樣戴著有色眼鏡去看待Philippe,沒有憐憫同情,只有朋友般的關心。難怪Philippe會說,我就是要他沒有同情心。

他們太不一樣,種族、身份、年齡、愛好、教育。他們也並不完美,Driss甚至有很多毛病。可是在長期的理解和相互信任中,他們終成了彼此的靈魂伴侶。最後Driss給Philippe刮鬍子的那一幕,如同兩個久別重逢的故友,兩人歡聲笑語即使互相捉弄著開著玩笑心底里也是歡喜的。

電影取材於真實事件,因此每一個情節都簡單平淡,可是在這慢慢展開的平淡當中,靜靜流淌著溫情。

另外一個吸引我的亮點,無疑是影片的多首背景鋼琴曲。都是簡單流淌的曲調,配合著影片中細細流淌的溫情,猶如暖流一樣直流到人的心底。影片最後,Driss幫助Philippe勇敢地見到自己的筆友後揮手離去的那一幕,在背景音樂的襯托下,終於讓人忍不住落下一滴淚。他為他克服自卑勇敢找到幸福,終於也可以笑著離場。

這就是朋友,他可以有很多缺點,甚至可以跟你沒有任何共同點,可是你們一起相伴著度過了最平淡無奇卻最快樂的時光,你們相互理解、相互信任,懂得對方要什麼,懂得給對方製造簡單的快樂,這就足夠了。

無法觸碰影評2

無法觸碰也譯作觸不可及,妙在觸,不可及。世間什麼東西無法觸碰,觸不可及?。反差,對比,天壤之別。德瑞斯、菲利普兩個角色,一黑一白,地位、財富、身體、一切對比因素在影片中貫穿始終,鏇律之高雅,節奏之通俗。 黑人德瑞斯那一口雪白的牙齒在畫面中很醒目,在整體黑白灰基調中起著高調的作用。冬日裡甚至兩人最溶恰時節在放進一段夏季的觸碰。最不可觸碰也許是最高級的觸碰,最遙不可及時正是觸手可及之時。這個影片讓我第一次全方位感受到電影的形式真的是大藝術。背景、燈光、色彩、音樂,一切因素都是全息一體的出現,細密層疊遞進。我確信一個人在自己的困境中努力掙脫時,一個夢想成真正在向他走來。法國人對待孤獨的態度如此真實,那也許因為他們更懂得自由的真諦。 那幅油畫在A的眼裡是情感,在B的眼裡是潮流和談資,在C的眼裡是不會買來的趣味,在D的眼裡是貌似有章法可循的習作。 這個普遍浮躁惰性的時代,不管是小說也好,電影也好人都只能在其中各取所需。電影作品儘可能呈現均衡完美,最重要的是人是否發出屬於自己的真誠敏銳的善意。終究會有些他人,能穿透這些形式,引起觸手可及的共鳴。 一一一感謝徐教授帶來的電影給《讀癮》的朋友用心欣賞藝術的機會。

無法觸碰影評3

也許只需要簡單的一句話或者幾個詞,就能很好地把這部電影概括出來:嘗試,和改變。

菲利普,一個因意外的跳傘事故而導致高位截癱,生活不能自理的富豪,在招聘私人助理的時候,見到了剛從監獄出來,只為領取國家給予的失業保障金而來開取證明的塞內加爾青年德瑞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卻譜寫出了生活和生命的嶄新的樂章。

不同於很多大眾電影一貫強調精彩的對決,矛盾的激化,大片絢麗的色彩和激烈的動作,這部法國影片從故事的展開,拍攝手法到配樂和色調的選用,都非常具有特色:細膩,溫情,沒有用力過度的渲染,保持了平穩的基調和順理成章的高潮。菲利普一開始的冷漠和絕望幾乎充斥在自己的眼神和動作里——儘管他坐在輪椅上,從脊柱之下完全無法移動,但高高在上的氣息在無聲之間清楚地表現出來。而德瑞斯,這個因搶劫珠寶店而入獄,剛剛重獲自由的塞內加爾青年,卻在招聘會上與所有人的表現都不同。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參加過招聘面試”的簽字以領取失業補助。夾雜在一群衣冠整齊的、口口聲聲“具有豐富經驗”、為了錢或是為了所謂的人道主義而來應聘的人當中,他格格不入。粗魯,豪放,口頭禪是“我靠”,穿著廉價的休閒褲和皮夾克,喜歡隨著嘈雜喧囂的流行音樂擺動身體,出身於貧民區,這樣的人卻被菲利普錄取並且試用。與其說這是菲利普的一個玩笑,我更願意說這是他的一次嘗試,帶著心底最細微的期盼和願望,希望這樣的一個充滿著猶如非洲識別部落的生命力的人能夠改變自己死氣沉沉的生活,改變這整個空蕩大宅子裡的每一個人。

電影剛開始,德瑞斯變把固有的特質表現得淋漓盡致。為了試驗菲利普的腿是不是真的沒有感覺,他可以好奇地用滾水淋在皮膚上;替菲利普清洗的時候分不清腳部的香膏和洗髮的香波;把菲利普從床上抱到輪椅上的時候動作粗魯毫不注意,差點兒讓菲利普再一次摔倒;言語粗俗,對擅闖領域的人毫不猶豫地動手;喜歡刨根問底,不給人一絲一毫婉轉和隱瞞的餘地。最重要的一點:他時常忘了菲利普是一個殘疾人。影片中的某個細節讓我印象深刻:觀看畫展的時候,菲利普向德瑞斯要朱古力豆,德瑞斯卻說了一句在任何人看來都帶有對殘疾人深刻嘲諷的法國諺語:“沒有手臂,就沒有朱古力。”——顯然,菲利普無法伸出他的手臂。當然菲利普最終得到了朱古力,只不過是在德瑞斯好好大笑了一次之後。

德瑞斯的特別,也許就在於此。當所有人把殘疾的菲利普當做一個宋朝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想要保持他易碎的自尊心,言語和動作之間儘可能避免他的痛處時,德瑞斯卻把菲利普看做了一個“完整”的人:有自己的個人愛好,對於愛情有渴望,存在著家庭生活和孩子教育的煩惱,甚至是最私密的,情慾。

毫無疑問地,觀眾看到了菲利普的改變,他開始有了幽默感,能和德瑞斯一起在交通違規之後涮警察;他開始嘗試釋放自己骨血里尋求刺激的天性,飆快車,用私人飛機帶著德瑞斯一起跳傘場地,再次體驗在空中飛翔的感覺;他聽從了德瑞斯的勸告,開始管教自己年僅16卻打扮得花枝招展,頻頻和男孩出約會的養女;對於愛情,因為德瑞斯的堅持和自作主張,他不得不與女性筆友開始了電話,交換照片,甚至在最後,終成眷屬。他用人性代替了眼中曾有的冷漠,因為德瑞斯。

當然,交融永遠不是單方面的。德瑞斯也開始重拾他的責任感。他能夠細心照料菲利普,雖然伴隨著一些並非惡意的小玩笑,他的關心與照顧永遠不會在口中說出來,他沒有那么多的文藝細胞陪同菲利普聽4個小時的德語歌劇,他只會哈哈大笑讓所有人猶如到了菜市場。他不能欣賞菲利普生日宴時請來的古典音樂樂團,他說那是Tom and Jerry。但菲利普煩躁是他能提供幾小口香菸,當菲利普因藥物的副作用而半夜透不過氣來時,帶著菲利普夜遊巴黎,看到菲利普花4萬歐元買下一幅“畫家在畫布上流了點兒鼻血”的畫作而自己開始繪畫,以及離開時,用溫和的言語與私占停車位的司機交流……種種跡象都可以表明,德瑞斯走到了一條正軌上,他也開始管理和改變自己的人生。

法國電影總是在細節之處動人心弦。整部電影的色調都是一種清晰的明快,鏡頭時常對準兩位主演的眼睛和臉部細微的表情,配樂始終給人安靜的感覺,似乎兩位主人公無論是煩惱或是喜悅,音樂都能夠調和這一切過激的情緒,並帶領著整個故事走向他預定好的結局。

不同世界的兩人就如偶爾交織的異色的線條,交點的顏色濃重而帶著奇異的美,然後拖著這樣淡淡的痕跡,在離開後的時間一如既往地前行。德瑞斯不可能一輩子做菲利普的私人助理,他有自己的人生要經營,菲利普也需要嘗試面對別人,但他們之間的相識無疑讓兩人的色彩都發生了改變。

影片的每一句對白,每一個動作都十分自然,帶著強烈的給人希望的感覺,時而讓人捧腹大笑,也讓人在最後笑著淚流滿面。

整部影片最讓我心安的一句話——儘管很奇怪——是“本片根據真實故事改編”。這讓我至少知道,世界上有這樣的兩個人,他們確實在各自的生命一團糟的時候遇到了對方,確實在之後梳理了自己的生活,讓自己更加快樂,讓生活更加有意義,確實在分開後還保持聯繫,接受這對方的調笑,訴說著自己的近況,也確實,能得到一個很好的結果。

生活有時,總不是那么讓人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