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真心

釋放·真心

天冷了,教室里有一股腐朽的怪味,也許是長期不開窗所致。打開窗戶,感受著外面冷冷的新鮮的空氣,靜靜的坐下來寫點東西。似乎有一種文學青年的感覺,讓我想起了許久以前的一些夢想,雖然大多沒有實現,但是那些回憶總是讓人溫暖的。

系刊部的小姑娘說系裡有一次徵文比賽,以溫暖為話題。回頭細想,看看自己,看看身邊,這些年來,似乎只有全球溫度升高了,二人心已經冷得如同工廠里的機器,沒有哪裡能看見人性的光輝了。這裡我無意責怪別人沒有付出愛,只想捫心自問:我付出愛了嗎?我感受到別人給的愛了嗎?

如果每個人都不再麻木,我們也不會覺得生活是那么寒冷與無望了。

其實好多時候,單單是自然就已經給了我們許多溫暖,只是我們麻木的心沒有感受到過。比如春天,這個溫暖的,我最喜歡的季節。

我沒有感受過江南的春天,只是我自己心裡有一個春天,是從詩里找到的,從自己想像中找到的,現代人旅途中游賞到的江南的春天,未必有我心中的江南的春天真切唯美:江南的三月,“暮春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走在無人的河畔,看風吹起柳枝,輕拂著一方石碑,石碑上鐫刻這“柳浪聞鶯”的四字寫照。一切只在我腦中顯過,非親歷,但卻真切的感受到吹在我身上的暖風,懶洋洋的。

西躍百十里地,是我度過了數十個春天的河南。國中時,我們的教室只是一排二層的破舊樓房,我的座位靠著裡面的牆壁,鐵焊上的窗戶外面,是一個狹長的小院,外圍用紅色的磚牆圍了起來。小院裡滿是雜草,中間有幾棵挺拔的楊樹。讀國中的第一個春天,偶爾抬頭看去,楊樹的枝條已經不像冬天時,只是幾個光禿禿的枝條。上面長滿了繁密的小芽,一個個橢圓形的小芽,尖是嫩綠的,是希望,根部是灰褐色的,是堅實的基礎。校園的辦公樓後面,有一棵很大的柳樹。看起來很蒼老了。柳樹剛法的芽,不象楊樹的那么壯實,柳樹的芽,只是一層柔軟的絨。最喜歡這種青色的嫩芽,讓人感覺到希望,這是一種溫暖的顏色。

好多事當時不覺而事隔多年,慢慢沉澱,才會體會到。就像現在,我體會到當年的那種感覺,是溫暖,是一冬壓抑之後的釋放。

西躍千里,我有幸在新疆感受大漠裡的春天。中原的春天,最溫暖的,是柳絮紛飛的幾天,白色的柳絮,象一簇暖霧;北疆的春天也有漫天飛舞的精靈,只不過不是柳絮。呵呵,也不是黃沙。北疆在五月的是候,還要套著厚重的棉襖。就在這樣的一個造成,我和我哥走在去車站的路上,男的從忙碌的功課中脫身,我們都輕鬆的體會著北疆的春天。風吹過去,帶起來滿天紛飛的,是冬天落下來的零星的小樹葉,盤鏇,飛散,幾乎看不到人的大街上,很清靜,這也是北疆最讓我喜歡的地方,除了烏魯木齊,哪裡都很安靜,我們就在這樣的春天裡,等待著聯考結束後的享受。

這只是自然給我們的眾多溫暖中的一點,想知道夏冬的溫暖在哪裡?想知道山水的溫暖在哪裡?想知道星夜的溫暖在哪裡?放下玩了許久的乏味的遊戲,放下讓你身心疲憊的感情,放下被逼迫這翻閱的課本,敞開心扉,走出鋼筋混凝土的牢籠,去感受一下。

世人給我們的溫暖何嘗又少了?

清楚的記得下時候,爸爸騎著二八腳踏車,前面橫樑上坐著大聲唱歌我,後面坐著和爸爸拌嘴的媽 媽,一輛舊車,在這一家三口去公園——我心目中的旅遊勝地,想起已經相守了二十多年的爸爸媽 媽,心裡就感覺的暖暖的。清楚的記得寒冷的冬夜,紅色燈泡下溫暖的屋子裡,僅僅三歲的妹妹義憤填膺地試圖說服媽 媽不要再訓斥我——大她十歲的哥哥:家裡總是溫暖!。

在學校也是,當一個剛分配不久的年輕老師,在不知所謂地訓斥你的時候,何必斤斤計較,何不笑著體會一個年級和我們相仿的,剛上任的年輕老師的心情?更不要事隔多年,還在對她報以不滿,你完全可以甜蜜地回憶過去,不讓小小的是非讓你的心冷卻。也許你會偶爾聽你表妹說起,那個老師也在教她,而且那個老師已隨歲月變得溫厚了。

退一萬步想,活著總是幸福的,再退一步想,死亡也是最美最強烈的一次綻放。

想想在講台上說話的那個系刊部的小姑娘,紅紅的笑著的臉,也是溫暖的,世界上有太多溫和愛,等待著你我去感知,去接受。

至於付出愛,並不困難,付出愛不需你去噓寒問暖,不需你去費多大的財力,只需你向別人投去心靈的關懷,相信別人一定會感受到。

你心已冷,一隻蒼白的文章無力去融化你;你心未冷,願我們能一起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