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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麗 詠白菊》賞析

——東籬白菊,西涌渾水

菊栽籬下,易懂秋之習習涼韻,四五竹籬歪斜而立襯為點點彩菊,別有鄉村情味;菊種溪旁,鵝卵石墊地,洋洋灑灑躺在草地上,縫中常會鑽出一菊,一小野菊,似無賴幼童,又似窈窕淑女;菊采林中,觀紅日,賞霞光,沐雨露,品清泉,綠瘦紅肥,黑墨白霜,其雖不耀眼,也長得莖粗瓣大,卻不失菊婀娜多姿。數菊中,數白菊為冠。

白菊具蓮花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具梔子“梔子比眾木,人間誠未多”具眾花唯美。更是“微風起,清芬醞藉,不減酴醿。”既有芬芳之味,又恰寬和涵容,還比荼蘼耐觀。

恨瀟瀟,無情風雨。恨陣陣,電閃雷明。那無止息吹刮的風,那眾豆大的雨,流過片片玉葉,淌過條條河流,傾傾斜的拍打在白菊瓣上。夜來揉損瓊肌,玉般葉片,雪似白瓣,非無憐之人。不似,貴妃醉臉,嬌媚造作,也不似,孫壽愁眉,愁眉惑人。韓令偷香,逾牆暗通,徐娘傅粉,擦脂抹粉,莫將此事為新奇,風韻正相宜。白菊似黛玉,清秀內斂,詩情畫意,似湘雲,落落大方,童心未免,又似寶釵,嫩膚圓滑,能言善辯。

“雖被風霜競欲催,皎然顏色不低摧。”為羅隱之見,“繁花如雪,彌望皆白,郁兮芬芳,清香四溢” 為張履祥之感,“滿園花菊鬱金黃,中有孤叢色似霜”為白居易之味,然而宋代女詞人——李清照,對於嬌滴滴的白菊,卻有另一番感受。

宋朝女詞人李清照,其父李格為當代為當時著名學者,夫趙明誠為金石考據家。早期生活優裕,與明誠共同致力於書畫金石的蒐集整理。金兵入據中原,流寓南方,明誠病死,境遇孤苦。詞作多為寫悠閒生活,悲嘆身世,或者對中原的懷念與渴望。在其一女子心中,一塊黃磚+一塊灰瓦+幾百具屍體=汩汩淚水=無限的憂愁。

“似愁凝,漢阜解佩,似淚灑,紈扇題詩。”有些憂愁,想像著在鄭交甫於楚地漢臯台下遇二仙女解佩相贈,有些哭泣,心痛時便執起紙扇題詩分心,減少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