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寫少年閏土800字

我在北京謀到了份工作。由於錢的問題,我決定把魯鎮的老房子賣了再湊錢去北京買四合院。

一眼望去,老家已經變了個樣。秋風颳起一片枯葉,飄向院中。但是這裡面住著我許多的記憶和我削不去的經歷。

剛進院門,母親就領著八歲的侄子宏兒來迎我:“兒啊,你回來了啊,來來來。”母親深深地盯住我的眼睛,“閏主聽聞你會回來一次,甚是想見你一面,順便帶一些家具回去。”我愣了愣:“閏土想見我自然是好。”

沒料到宏兒何時掙開母親的手,只見他已到大門口:“大伯,瞧眼是誰”?

我一轉頭,便知此客是誰。他,他是閏土!

他是我永不會忘的小英雄,我的腦海中放映著一場記憶或者叫一出出戲,只見一個項帶銀圈的小男孩赤著腳,腰邊有一個筐,他舞著鉤子。潮水上來了,他便歇。浪一下去,一個個小腦袋從灘涂中竄出來,這便是灘涂魚。別看閏土臉圓圓的就很嬌弱,其實靈活著呢。一道影子,就捉到一條彈塗魚。他笑得很燦爛,像收穫豐富的漁夫。

回過神來,眼前的人,像閏土又不像閏土。他的眼神是冷淡淒涼的,一定受多了磨難,但同時也飽含著驚喜和甜蜜;他實在黑,遠不及從前那般圓潤句愛,甚至連脖上的痕跡也沒有了。

他頭戴一而破氈帽,皮膚有如許多的皺紋,又是蠟黃色的,活像一個又澀又乾癟的芒果皮。皸裂的手上握著一桿旱菸,老舊但發亮。

他的嘴巴動了動,擠出了兩個字:“老爺!”我再定睛一看,才想起閏土和我中間已經砌著一層石牆,再回不去從前了!雪地捕鳥、海邊拾貝、看瓜捕猹、看魚兒跳……一個個故事從我腦中經過了。"老爺,您好”,這句話比秋風更涼,直接刮過我心底。閏土,我們回不去了。

此時,一陣嬉笑聲傳來,我才發現有個小男孩與宏兒玩耍,長相頗似閏土小時候。

“這是……我的兒子,水生。”他還不忘補上一句,”老爺。”

最後幾天,我一直忙於家務,閏土帶了點草灰和幾張桌椅回去了。但宏兒和水生卻一天比一天融洽、親蜜。

可惜終究要離開。我把帽子往頭上一扣,邁出左腳往外踏,同時扭頭再望一眼魯鎮。我心裡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悲痛。魯鎮仿佛是一座腐朽不堪的老木屋,但我知道,只要有一點火星,便可以引出大火。

不過在那以後,我再沒見過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