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的碎片刺痛我們弱不經風的青春,就連繁花也悄悄結了寂寞,落地成傷,畫地為牢。
一回四川已經一個月了,聽說他們說你的種種不好,卻始終沒有見你一面,因為我找尋不到你,你是不是也曾在著霓虹交錯的城市找不到自己呢?
在七月末八月初,我去了外婆家,那裡有同樣在外婆家的你小時侯的記憶和單純的我們。在那一天,我見到了你。
我見到你捂著嘴蹲在地上,空氣呵出的氣在你年輕的額頭裡寫滿了憂傷。遠遠的,你抬起了頭對我笑了,我看見你的笑容里有黃昏起風的悲傷,有我無法到達的那部分世界裡,我來不及走近你,你已經轉身離場。那段想念被我哽咽在喉嚨里,沙啞的聲音無法吐出‘你好嗎’那突兀的三個字。
二記憶是一條光線明滅的長廊,最初的歡聲笑語最終行行寂寂,我們都各自的各自飛行,後來的我一直想起你,那些過往的回憶就像是閃爍的玻璃碎片,在昏暗的角落裡閃爍著光芒。
小時堠的你時常頑皮,喜歡去河邊摸魚,我們一起扮家家,一起摘上各種花放在青黑色的瓦片上做成好看形狀,那時的我們稱它為“飯”。
那時候的你很愛唱歌。‘我看見自己寫下的心情,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後頭,等你等太久,想你淚會流,而幸福快樂是什麼’你說這是你母親喜歡的歌,那個為愛拋棄你的人,你想念她的時候就會哼唱這首歌。你說要把它教給我。然後你就假扮老師,教我唱歌,或許我真沒有唱歌的天賦,你也不耐煩,一遍一遍耐心的教我。
“想走走別的路了,你說是不?”那天,我臨走前,你這樣說。我還記得當時的你語氣里透著我讀不懂的悲傷,我究還是走了,也沒來得及理解當時的你的滄桑。
如果當時我看懂了你眼睛裡閃爍的光,那么後來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我會不會少些遺憾,後來的我總是在想。
三我終究還是懦弱的,直到離開,我也沒有跟你說上一字一語。
後來的日子裡一直夢見你,夢見你那離婚的父母,夢見你在夢裡歡快的笑,可時光如同洪荒水水,將一切過往沖刷得無法辨尋。
外婆說:你別去找隔壁那家小孩,她國中時候還沒讀完就……現在在夜總會,別人經常看見,晚上有車來接她……白天總在家睡覺。
是的。我就真的沒有跟她說上一字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