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磨一劍 霜刃終嘗試

在我的抽屜里有一張藍色的“文憑”。“文憑”內的幾個小字卻鐫刻著我的經歷,放在抽屜里的“他”已有些灰塵,略出淡淡哀傷,“他”的哀傷勾起了我那第一次鋼琴考級時的回憶……

魔鬼訓練

在優美紛飛的鏇律里,在桃花飛落的幻想里,在快樂與哀傷交織的音樂里……對面的水龍頭裡的水似乎停止了流淌,考場裡的電風扇仿佛停止了轉動,就連從不回頭的時間好像也凝固起來,來欣賞這沁人心脾的音樂。我忐忑地站在考場外等待著,不禁想起了考前的“魔鬼訓練”:那一周,我這只可憐蟲練琴時間從一天1小時增加到3、4小時,這不明擺著讓我向朗朗看齊嗎?這不,我不僅拉長彈琴時間,而且也沒少受皮肉之苦!“什麼叫手指尖用力你不知道嗎?基本功。”說著說著,老媽使出“降龍十八掌”,我原本白白的皮膚立馬紅得像燙過的鐵塊,手也疼得發燙。我忍住不哭,但手一陣陣的劇痛猶如刀割,我只好一忍再忍。“手指尖!”媽媽氣得臉都紅了,又用書向我砸來。喔!“萬箭穿心”哪,那一個個音符就像一把把倒過來的蓄勢待發的榔頭,弄得我不寒而慄,我氣瘋了……

美夢成真

踏進了考場,屋子裡瀰漫著神聖、莊嚴的氣息,考官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渾身不自在,看著空蕩蕩的架子,我緊張極了,坐在椅子上,頭頂、手心不斷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心“咚咚咚”地跳個不停,身體都在顫抖……心裡暗暗為自已加油:“我能行的!”

佛法云: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特訓有效果了,架子上似乎幻化出琴譜。突然,一個意外打破了這一切,手指一個踉蹌,一切慌亂起來,考官像法官一樣,用鷹一般銳利的眼光看著我,我眼看就要失敗了,但我不甘心,難道我的努力要像李白說得那樣: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絕不行!成敗與否就在這一張一弛,我便將計就計,順手把這個錯音與另一個音串成和弦,“攔路虎”就這樣被我“制服”了。

可不知又怎的,手像是一個人中了子彈一般,歪歪倒倒,我知道:我的手酸了,為了不放棄,我狠狠地咬了我一口,但就像中華武術的以柔制剛,我越用力,手越沒勁。這時,我瞥見牆角的蜘蛛正在修補蛛網,那蛛網,像是在風雨中搖晃的草棚,在天花板上搖搖欲墜,蜘蛛沒有放棄,而是堅持不懈地吐著絲。

我怎么能輸給一隻蜘蛛,仿佛上天賜與了我神力,在這種信念的鼓勵下,我的手不酸了,這時的我仿佛已經融入到曲子裡,一會兒飛上雲層,飄過山嶺,浮過海洋;一會兒跳入泳池,盡情暢遊;一會兒在草叢中與蝴蝶玩耍、和蜜蜂嬉戲……在蕭邦的圓舞曲中,我又進入了幻想:把悲傷的事傾吐出來,把快樂與大家分享,優雅中在帶著幾分狂熱,狂熱中又有幾分矜持……

再接再厲

回家的路上,我感到很輕鬆愉快,真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啊!雖然緊張又興奮的鋼琴考級結束了,但我知道“革命”尚未成功,回去要繼續努力,明年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