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今天

窗邊的小樹在晚風中沙沙作響。時鐘敲了10下,我的作業還沒完成,望著小樹,我的思緒飄飛起來……在美國苦讀了幾年,終於攻下了耶魯大學的經濟管理碩士,懷著學業有成的喜悅和對家鄉對父母的無比眷戀,我登上了返鄉的航班。

飛機還沒起飛,我的心早就飛回到祖國,飛回到我的故鄉--侯馬。不知窗邊的小樹是否長大?南山上是不是還光禿依舊,那可憐的,散發著腐臭味的澮河是不是已經消失?……“你是鍇?”正想著,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一個瘦高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你猜猜是誰,是我闊別多年的老同學翔。他將行李放入行李倉,便在我旁邊的位子坐下。

一陣寒暄之後,我迫不及待地詢問:“這幾年侯馬變化大嗎?”“你回去就知道了。”翔神秘地笑笑。唉,這位老同學都幾年不見了,還是那么好賣關子“你大學學的地球生態學,這兩年在家鄉有用武之地嗎?”“那當然,我這次到紐哈芬就是依據這兩年研究做學術報告的。” 老同學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驕傲。“我可等不及了,快說說吧。”“你還記得嗎?我家附近,那塊堆煤渣的地,從早到晚烏煙瘴氣,搞的家裡窗上老是一層灰。不過現在改了,那塊現在改成了一個公園,還放養了許多的鳥,空氣也清新了,成天都可以陶醉在鳥語花香樹陰中。”翔樂呵呵的講道。“我家那也變了吧?,聽我老爸說把樓前的半個公園都種上了一種叫望什麼樹……”說著,我掏出了老爸給我傳來的照片。

“望天樹。”翔接過照片說道。“喔,對對對,就是望天樹,不過我記得這樹好像長在熱帶呀?”

“這是新品種,導師給我們介紹過,是4年前研究出來,可以直接通過改變其基因來控制樹的性狀。”

“喔,原來如此。”

“聽說由於環境治理有一套,侯馬早已是聞名全國的生態園林城市了。”

“可不是嘛,……”時間很快就在我們的說說笑笑中過去了。

“welcome to houma ,歡迎來侯馬!……”我們搭上了通向市裡的磁懸浮列車,車上的電視播放著侯馬的介紹片。路上,周圍一切的都是那么的親切,又那么的陌生。軌道旁,除了隱約可見的公路,就是一片茫茫的森林,向地平線延伸而去;天上也是晴空萬里,鳥兒們在飛翔,在歌唱,仿佛在歡迎我們這些久別故鄉的遊子;軌道旁還有一條奔流不息的河流,寬闊的河面,泛著點點綠光,“哪來這么一條大河,難不成誰把長江給搬過來了?”我滿面狐疑的看了看翔,翔對我笑了笑,解答了我的疑問,原來這是澮河,記得小時候它曾經斷流,成了一個個小臭水溝,沒想到它能變的如此寬闊、澎湃……此時又有一群天鵝落在了河邊,互相嬉戲,好一幅安逸自樂的畫卷。列車停到了市里,仿佛還沒有出森林,只能依稀的辨出綠色大道。我們漫步在街上,翔給我講著:這幾年市里引進了許多植物,改善了城市面貌,高樓旁都種上瞭望天樹,市里還開闢了各種各樣的主題公園,既可休閒娛樂,又可經商洽談,凡所應有,無所不有……侯馬今天的環境治理和城市規劃,別說,與昨天真是天壤之別,我看就連波士頓和巴西利亞也得甘拜下風嘍!我不由得大笑起來。

“別笑了。都幾點了,還不趕快寫作業!”一旁傳來老媽的叫聲。我望了望窗外的小樹:“相信你會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