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守望著天空和大海,感受著“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愜意。守望,是一種渴求;守望,更是來自心底的一份期望。
又是一年春節到了,家家戶戶都點燃了幸福的味道,破舊的房屋裡,老人抱出一堆瓶瓶罐罐,放到了自家的後院裡,“咚咚”瓶子似乎在極力迎合著這喜慶的味道,卻又顯得蒼桑無力,力不從心,反倒生出了一種哀怨的感覺。
她是村子裡的空巢老人,兒子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今天是春節,想著兒子應該馬上回來了,為了讓兒子不為這些瓶子感到煩心,老人將他的那些傢伙兒扔到了後院裡。
“你看見我兒子了嗎?”“我兒子回來了嗎?”老人一逢村里歸來的年輕人就問。可是,所有人回答她的,都是“不知道,沒看見”的話語。可是老人並沒有放棄等待兒子,當村里高紅的對聯貼起的時候,她總是笑著說:“我兒子回來就貼。”還未見到兒子的身影,老人乾脆拄著拐杖,拿著板凳,坐在村口的十字路口旁等候。車子來來往往,回鄉的人一批又一批,可惜,都沒有老人想要見到的那個身影。昏黃的燈光把老人的影子越來越長,長進了那漫漫的盡頭,深深地紮根在老人的守望里。
風,凌冽著,難以想像,那個孤獨守望的瘦弱身影,在黑夜裡顯得是那么的無助,那么蒼沮。
回到破舊的小屋裡,老人輕輕地將對聯貼起,一句“團團圓圓”是那么地可望而不可即。她生起一把火在廚房裡開始煮“年夜飯”——一鍋清水,水裡煮著大白菜,還下著幾把麵條。是的,這就是她的年夜飯。
老人捧著一碗她的“年夜飯”,坐在家門口,繼續她的守望,守望。“兒行千里母擔憂”,“可憐天下父母心”,出門在外,他們期待著,期待著在孩子的陪伴下安享晚年,僅此而已。
每一次的守望,都是來自心底的一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