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包幫走訪民情日記範文

掛包幫走訪民情日記(一)

20xx年9月28日 星期一 晴

鼠年中秋節後的第一天中午的太陽依然像彝州人民一樣熱情火辣,我所乘坐的越野車正快速馳騁在南華縣城通往武街鎮咪黑們村委會崎嶇蜿蜒的山路上,路邊田地間到處是村民們忙碌的身影,注定又是一個豐收時節。

這是8月中旬我被從紅河調整到南華以來第三次去武街鎮咪黑們村委會了,只是這次的任務比較緊迫和重要,因為我要在9月底之前完成脫貧攻堅聯繫點“掛包幫、轉走訪”工作的第一輪走訪活動。

咪黑們,彝語譯音,其意無從考證。這是一個典型的彝族聚居區,彝族農耕文化源遠流長,至今還保留有大量彝族民俗文化,被譽為“彝族文化的活化石”。除了像南華縣大多數農村一樣,以種植蘿蔔、洋芋、大白芸豆等農產品為主,兼顧發展核桃、野生藥材等經濟作物外,當地物產特出名的是松茸。素有“野生菌萬國”美稱的南華,其中松茸產出豐富,品質優美。而南華松茸在武街,武街松茸出咪黑們。“一朵小蘑菇,致富大產業”,松茸成了咪黑們村民們致富增收的主要根源。

但就是這樣一個民族文化底蘊豐厚、農業產業資源豐富的村委員,怎么會是南華縣45個省里建檔立卡的貧困行政村之一呢?帶著這樣的疑問,我走進了所聯繫的農戶家,試圖探尋致貧的原因。

第一戶,羅姓農戶。下車後,沿著一條山坡土路而上步行三十多米,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沒有圍牆的院子裡迎我們而來,我急忙走上幾步伸出手欲跟他握手,他緊張而略顯羞澀的避讓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手跟我握了握,並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彝語。跟隨我身旁的村民小組長忙上前給我介紹了他就是戶主,並用彝語跟他介紹了我們的來意。他家房屋看起來還不算差,一棟正房,兩棟耳房。正房尚好,耳房其中一房門上鎖,一破舊不堪。因這羅姓農戶很不會說漢語,要靠村民小組長翻譯,因此坐下來了解情況過程很漫長,但很順利,最終花了一個半小時時間,填完了入戶調查表,了解情況了他家的情況和他的意願。他家情況簡單,共有4人,夫妻二人,均為三十多歲的強勞力,國小肄業,有一定的文化基礎,育有一兒一女,一個上國小,一個學前班。種有7畝耕地,日常日子尚可,前年因病借款3萬元而致貧。願望是搞養殖,想養上幾頭羊,慢慢還了借款就輕鬆了。

農民的願望其實不高,發展的意願很強烈。我想這樣的農戶脫貧是有希望的。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滿懷希望地走向了第二戶農戶。但情況開始有點複雜了。該農戶也姓羅,離上一戶不遠,出門走十分鐘就到。一看只有一棟正房,而且很破舊。戶主四十多歲,見到我們只是笑笑,沒說話。村民小組長忙給我介紹說,戶主殘疾,基本喪失了勞動力。因沒法交流,他家情況只能靠村民小組長介紹。正是如此,反而很快就弄清了他家的情況。他家共有4人,有一個老婆,也是全家的勞動力,上有一個享受農村養老保險的80多歲的老人,下有一個兒子在念國中。耕種9畝耕地,可以種植蘿蔔、洋芋等,家有殘疾人致貧。願望就是得到政府幫扶,改良種植品種,如種魔芋,可以增加種植收入。

第三戶農戶家稍遠,走了40分鐘才到,遠遠望去,房子是新建的,一層三室。該農戶戶主還是姓羅,男,三十多歲,其妻子也在,看起來兩口子挺精明能幹,也挺大方,看似見過世面的人,跟他們坐下來基本上可以直接交談。這樣的農戶也是貧困戶?經過深入交談,慢慢才了解原委。原來他們家有5人,上有享受農村養老保險60多歲的老人,下有兩個女兒,大的上國小,略帶殘疾,小的兩歲多。種有14畝地,但因水源問題,收成不好。問他們致貧的主要原因,他們認為是缺水,加之因夫妻二人體力單薄,勞動力不強。但下來後村民小組長告訴我,實際上因二人違背計畫生育政策被罰款3萬元致貧的。原來其妻子嫁給他之前,曾婚並育有兩孩,嫁他後,又育有一孩,故被罰款而致貧。他們願望是希望改善水源,提高種植收入。

走訪工作結束了,但我的心情並不輕鬆。我有點感動,儘管這三戶農戶的實際情況各不相同,致貧的原因各不一樣,但他們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善良、樸實、勤勞。他們有自我發展的動力和願望,即便是殘疾戶也沒有等靠要,而是只要稍加幫扶和引導,就能自力更生,發展生產,脫貧致富。

掛包幫走訪民情日記(二)

根據縣裡扶貧攻堅“掛包幫”“轉走訪”工作安排,這段時間,我和縣委政研室的胡副主任,到太平鎮各苴村委會小村、河底等小組扶貧掛鈎戶家中,開展調查走訪工作。

各苴村是我縣典型的彝族村寨,它距離太平鎮8公里,距離縣城有25公里。聽村委會的人說,他們這除了1戶漢族外,全部都是彝族。近年來,由於黨的政策好,加之綠色環保的林下資源受到人們的青睞,農戶只要不懶,每年都可以找到萬把元的野生菌收入。各苴村幾乎家家戶戶都養植了牛羊,多的農戶養植了一兩百頭的羊,少的也有四五隻。我急切地向村委會的人員追問,那么豬養了多少呢?村委會主任周子文笑著說,豬就多了,平均每家至少2頭。聽周子文介紹,村里好多農戶還種植了一些中藥材,收入也還可觀。其中一戶利用房前屋後的自留地種植蟲蔞,不到兩年便換了一張微型車。聽著周書記如數家珍的敘述,我的心裡猶如吃了蜂蜜一樣,甜甜的。

吃過午飯,沐浴著冬日裡暖暖的陽光,我們隨村委會的人員一家一戶進行入戶走訪。一路上,我們踏著結實而平整的水泥路,一戶一戶敲著農戶的鐵門進進出出。最後來到離村委會附近不遠的老周家。老周今年40多歲,女兒還上著國小。老周的妻子由於長年生病,長期臥床不能從事重體力勞動,家裡大大小小的活計全落在了老周一個人身上。問及老周家的生產生活情況,老周點了根煙,不緊不忙地說,家裡就是媳婦生病老火了,一年醫藥費也得萬把塊,並且還得長期吃藥。家中有幾分水田,一畝多的旱地,平時都種些稻穀和玉米,也就自產自銷,養養豬雞。核桃也種了些,但多數還沒掛果,一家三口的生活主要靠老周打點零工來維持。

在老周家15瓦昏暗的燈泡下,我進一步詢問了老周媳婦的病。老周媳婦得糖尿病已經好多年了,長期以來都靠打胰島素來維持。老周媳婦一做農活就頭暈,只能在家勉強做點餵雞餵豬的輕活,重一點的田間勞動不能從事。我進一步向老周詢問,參加新農合了嗎?不是保險比例達到85%以上了嘛。老周無奈地說,他媳婦得這富貴病每次住院也得交500元的門檻費,加之有些藥不能報銷,自己還是承擔著好大一坨。並且長期吃藥,家裡只有出去的帳,沒有進來的水,確實老火。

走出老周家堂屋,我又一次看了老周家的三間房屋。三間房屋是牆台梁建築,房屋大小圍用籬笆圍著,院子裡雜亂丟著些日常用具,顯然老周家確實是典型的貧困戶。說到未來的發展,老周憨厚地笑著說,要是婆娘的病早點好,他早就隨村裡的人去石油隊打工了。聽村里回來的人說,一年最少也能攢下2萬元的收入。現在嘛,只能在近處做點零活,一天也就六七十元。看著老周家院子裡掛著黃燦燦的玉米,我在心底祈禱,希望老周家那幾畝核桃樹早點掛上果實,希望老周婆娘的病早日康復,讓這個貧困的家庭早日過上溫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