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寫事作文:黑白片記憶

上大學的時候,由於自己學的是新聞專業,所以看了很多黑白記錄片,我很篤信黑白膠片記錄生活的真實感覺。香港八十年代的電視劇《義不容情》對於我這個80後來說,它儘管不是一部黑白片,但是從心理學的首因效應來說,我寧願不理智地把它當作影響我生命的一部黑白片。

記得小時候,我爹爹在家鄉主管著我們小山村的一個小水電站。該電站由於小河水流量小,容許發電裝機容量小,故而發電機里輸送出來的電量少得可憐。發電基本上也就是提供附近幾個小村莊最基本的家庭照明。80年代末,在村子裡經濟有點氣色的家庭,在用電方面不光限於夜晚燈光的照明,還在家裡添置了唯一的家庭娛樂器材——小尺寸的黑白電視機。這樣的家庭當然包括我家。我清楚記得我家的黑白電視機是14英寸的,用現在的審美眼光來說,它就是一台醜陋無比的電視機。看的電視內容也是相當單調,沒有閉路電視可看,更別說什麼高清晰的數位電視了。小小的黑白電視機,往往要自制一個簡陋的天線架架在瓦房頂上。那充滿雪花的電視畫面,很難穩定下來。一旦畫面穩定不下來,我就得立馬爬到房頂上,憑著狗屁不懂的經驗,胡亂擺弄天線架一番,屋子裡還得有人配合著屋頂上的我,在我擺弄天線到某個位置,圖像好的時候,屋子裡的人得一聲令下“停,叫你聽。”現在細細回想,童年時,我最聽父母話的時候應該就是此刻。播放《義不容情》的時候,時間是在晚上,由於電量不夠,電視機旁邊擺著一個鏇轉式的調壓器。這個調壓器很慘,當電壓穩定不了,電視畫面閃爍不定的時候,我們一家就會很有人起身很撒氣地去使勁擰調壓器。當調壓器擰到調壓的最高極限時,電視畫面還是那么不安分地抖動的話,我爹爹就只有徇私了,用他那電站管理員手中“獨裁”的權力對個別小單位“拉閘限電”了。

想想這個電視劇已經有18年了,這個歷史足夠一個人出生並成年了。現在看來,好多所謂熱播的電視劇往往被無數家電視台像炒冷飯一樣炒來抄去,可是這些電視劇在我心目中不像《義不容情》一樣有一個專門的位置。至於該電視劇表現的內容好多都已經模糊了,可是黃日華和溫兆倫塑造的丁家兄弟卻從那時起就深深烙入我幼小的心靈。黃日華塑造的丁有健角色,對於我日後人格成型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而溫兆倫塑造的丁有康角色則對人格成型起到了反面警示作用。目前來說,我至少是一個老實、厚道的人,我得感謝這個電視劇給我的黑白生活真實的記憶,還得感恩於在那個成長的特殊階段遇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