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隨筆

隨筆為何最好?就是觸動心靈,引起共鳴。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最好的隨筆,希望你喜歡。

最好的隨筆篇一

偶爾在一本雜誌上看到一位父親和兒子的對話,兒子問:“爸爸,你一生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父親答道:“擁有你是我一生最開心的事情。”我沒有這樣問過父親,只是母親給我們嘮叨過去的事情時說的最多的就是,你爸爸這一輩子做的最大事情就是養育三個子女,蓋過兩次房子。

說到蓋房子,離家多年,村裡的老房子是什麼樣子,在我腦海里已沒有太多印象,只記得,當時父親卯足了勁要拆掉老房子時,我是第一個反對,但是沒有一個人去理會一個十幾歲孩子的話。父親在召集了村裡的叔伯和幾個鄰居到家裡喝完一箱高粱白後,在一陣呼喊和鐵錘聲中,伴隨了我十幾年的老房子像一個腐朽的老者,偶爾摔了一跤,便支離破碎了。喝過了酒的父親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掄起鐵錘一下一下砸碎了當年他一點一點夯實的土坯。

老房子和我同齡,是在我出生那年,父親靠著500塊錢和姥姥家給的一缸麥子,與我的幾個本家叔伯蓋起來的。80年代,村裡面很少有幾所像樣的房子,在外面工作的父親是村里人羨慕的對象,因此在蓋房子上,父親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再苦再累也要蓋一座讓村里人羨慕的房子。

那時,村裡面蓋房子基本上不用花錢僱人,全是親戚幫著乾,父親兄弟多,實在忙不過來就找幾個村里人幫忙,當然工錢是無需給的,只要每天管上三頓飯,晚上一壺酒就行了。蓋房子的錢,父親是經過精打細算的,因為有村里人幫忙,日常的開支不可能壓縮得太厲害,別的不說,至少每晚的酒是必須有的,另外磚瓦是不餘賬的。這樣下來,房子還沒蓋起一半,500塊錢已花得精光。看著蓋了半截的房子,父親發愁了,平時不願求人的他把親戚朋友借了個遍。後來一提起這事,母親的眼圈總是紅紅的。

不管怎么樣,房子還是勉勉強強地蓋起來了。新房雖算不上豪華,但也是村裡面獨一無二的。一面磚牆三面土坯的房子吸引了村裡面所有人的目光。我的滿月就是在新房中度過的,自然,新房的光輝也照在我這個家裡唯一的男孩身上。我的出生給家裡帶來了莫大的榮耀,村里人都說我家占的那塊地風水好,又蓋了一所好房子,把所有的好運都裝到房子裡去了。甚至,村裡的老學究看了我之後,說,這孩子天庭飽滿,哭聲響亮,有貴人相,以後非富即貴,大有前途。儘管這都是一些奉承話,但父親聽了還是很高興。以後許多年,每每說起這些,母親總是很自豪。

托老學究的吉言,十多年後,我考上了大學,成了村裡面唯一的大學生。而那時,承載了我童年歡樂和美好記憶的老屋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華,在四周不斷崛起的一座座漂亮的小洋樓和一排排青磚亮瓦的磚瓦房中黯然失色。在物質生活日益豐富的今天,人們有信心有能力去裝扮自已漂亮的居室,蓋新房對於村里人來說已不再是什麼新鮮事,眼看著周圍一座座小樓拔地而起,眼瞅著和自已年齡相當的人都抱上了孫子,父親羨慕極了,見了別人的小孩抱起來又是親又是逗的。“要不是我娃上大學,這會兒,我也住上新樓房,抱上小孫子了。”父親半是遺憾半是自豪地說。也就在那時,父親又萌生了蓋新房的想法。記得我畢業前的一個寒假,父親告訴了我他的想法。我理解父親的心情,但又不願讓年過半百的他再為我操勞,於是我不贊成蓋房。我向父親說出了自已的理由,一是畢業後,我想在外面發展,因為父親沒有能力為我謀求一個好的職位;二是家裡並不寬裕,我不想父親再去借錢蓋房。然而,現在看來,我是多么地自私,我的自私,差點打碎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父親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幸好父親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蓋房的念頭,在我臨近畢業時,母親打電話告訴我,父親已拆掉了老屋準備蓋新房。對我工作的問題,父親的意見是,先在外面找個臨時工作,等有合適的機會再回來。我明白父親的苦心,他不願讓他唯一的兒子離得太遠。但我沒能夠聽父親的話,一畢業便在離家很遠的地方找了一份工作。記得我上班第一天,父親從老家趕來看我,此時的父親已蒼老了許多,也瘦了許多。看了我的工作環境,了解了單位的一些情況後,父親很滿意,但又有些不安。我本打算多留父親住幾日,父親不肯,第二天便執意要走。他說家裡的活還很多,就你母親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臨上車時,父親道出了他的不安,“你一個人在這裡,有啥事,有啥難處給家裡打個電話,別太難為自已了。我答應著,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老家的新房終於蓋好了,我知道這是父親為我蓋的,但我卻沒能回去。我在單位里結了婚,也有了住房。我想接父母過來一起住,但他們不肯,說,在村里住習慣了,一下子換個地方適應不了,再說也捨不得自已蓋的新房。由於工作忙,兩年里我很少回家,每次打電話,母親總要抱怨:“以前住舊房子,一家人在一起也不覺得難過,而今住了新房子倒覺得空空落落的,你爸現在退休了,整天盼著你倆回來,整天盼著抱孫子呢。”

聽了母親的話,我心裡有個部位好像猛地被扎了一下,隱隱作痛。父親一生蓋了兩次房子,第一次是給他剛出生的兒子蓋的,第二次是為兒子結婚蓋的,但是每一次兒子都沒有好好去住。

最好的隨筆篇二

一碗雞蛋面帶來的鄉愁:人生已將近過半,走過無數地方,嘗過眾多的美食,但哪裡的風光也抵不過少年時的故鄉,再多的美食也比不上兒時媽媽的手擀麵。

今天正月十三,按照習俗元宵節沒過年不算完,過年還在進行中,妻帶子攜女去泡溫泉了,我自己在家解決午飯,試著做起兒時媽媽的麵條,總想找尋記憶中媽媽的味道。手擀麵是沒有的,只能吃掛麵,找齊蔥姜蒜、豆瓣醬就開工了,少許棉籽油(別的不行)加熱,放入蔥姜蒜沫,炸至焦黃,放入適量豆瓣醬翻炒出香,加入純淨水,一股特有的醬香味撲鼻而來,水未燒開時,把兩個雞蛋打碎攪勻,像做雞蛋湯一樣,只不過這個不用打成花,慢慢倒入鍋里,浮上來一縷一縷的,浸滿豆醬的顏色,又飄出混合了蔥姜蒜炸香後的味道,那香味沁入心脾,香在心裡,一時間兒時等媽媽做飯的場景又浮現眼前,懵懂少年眼巴巴的看著,媽媽和面,燒火、尤其是均勻細緻的刀工,把不多的白面做成麵條;細細碎碎的蔥花,入鍋後滋的一聲,蔥絲由白變焦黃,那香味簡直可以保留兩三天!等盛到碗裡,我早已迫不及待的用筷子開吃了,媽媽在一旁只說慢點慢點,別燒燙著了!可飢餓感活著難以抵擋的香味讓我不顧一切了,邊悉悉索索,邊吹著熱氣,一碗雞蛋打滷面頃刻之間就進肚子了。隨後端起碗品味飄著蔥花油花的麵湯,喝完最後一滴湯,最後一片蔥花,還要回味半天。那滋味,那感覺,是後來所以有美食都沒有過的!今天按著記憶里的做法,我重新如法炮製,盛到碗裡也是蠻香蠻誘人,可吃到嘴裡總有些不很正宗的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麼,怎么也吃不到當初媽媽的手藝和味道!

我的這種吃法,現在的孩子都不喜歡,對做法不認同,他們不知道那時候,雞蛋可以換任何東西,吃荷包蛋、炒雞蛋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兩個雞蛋是要供一家人共享的美食,不打成縷,做成鹹香的面鹵,一家人如何分享?沒有經歷過不理解也正常,我特別想吃的時候就自己做一次,雖然妻子也還是說我,可骨子裡對媽媽麵條的渴望是沒有力量能夠阻擋的,因為這碗面伴隨著媽媽的愛,已經牢牢紮根我心裡,融合進我的血液里。媽媽的麵條陪伴我成長,從孩提到進城讀書直至參加工作,每一次回家都能吃到媽媽的麵條。直到媽媽走了,就再也沒有吃到過,也不會再有了,家也回不去了,因為媽沒了!

最好的隨筆篇三

父親去世已整整二十三年了,可母親對父親的思念卻絲毫未減。她對父親的愛,比父親的生命長久得多。誰是幸福的?誰又是痛苦的?做兒子的我,真的無法分辨。

還楚清的記得,大哥在南京軍區總醫院,那痛徹心骨的哭嚎聲,仿佛就在昨天,就在耳邊:“我們再也沒有父親了!”那一天,是1993年7月23日,這是全家的痛!家裡的頂樑柱沒了,天塌了,全家的心碎了一地。

可最傷心,最痛苦的人,還是母親,父親的愛人!父親剛走的那段時間,母親多少次的,想過和他愛的人同去。親人們,兄弟們,她的弟弟妹妹們,都怕她想不開。於是商量,由我,她的三兒子,把她護送回了她的老家,四川成都。感謝舅舅,舅媽,小孃,小姨夫,表弟,表妹們和其他親人們的陪伴,使她度過了那段最煎熬,最痛苦的日子。逝者終已去,生者長相思。父親去世的頭幾年裡,母親總是以眼淚相伴度日。不知是眼淚哭幹了,還是曾經是軍人的她,又找回了堅強。慢慢的,漸漸的,母親的臉上開始有了笑容。平淡地接受父親的離去,樂觀的忍受,在回憶中活著的日子。

不懂事,不懂愛的我,很長時間的許多時候,都讀不懂,和不理解母親的愛。

父親和母親的結合,是他們用堅持和堅強及相互的堅貞的愛,爭取來的。父親當年是三代貧僱農出身的,年輕有為的,根正苗紅的青年軍官,母親則是大土豪,大劣紳,大軍閥,大財主(這是她的檔案記載的有罪證據)家的千金大小姐。上學時都是抬著轎子去學校的。

聽父輩的叔叔阿姨們說,組織審查時,堅決不同意她倆的婚事。父親只會拍桌子,發脾氣和賭氣地說:“這輩子非她不娶!”還是母親穿著剛發的,漂亮的,蘇聯制式的套裙軍裝,腳蹬高腰牛皮靴,精神抖擻,理直氣壯,雄赳赳,氣昂昂的像當年跨過鴨綠江似的噔·噔·蹬·踩著很大的響聲。她一腳踢開了正在召開軍黨委會議的大門,面對眾多軍首長,據理力爭,得到了當時的老首長、軍長李德生將軍的首肯:破例、特批她兩的婚事,準予結婚的。(父親也因此在評定軍銜時受到影響)是否也是一段他們的傳奇,我不知道。可這是真愛無敵的最好證明!

婚後三年,生下了我們弟兄四個,我和二哥還是雙胞胎。(我和二哥的名字都是李軍長夫人曹阿姨所賜:58年三面紅旗:所以名曰名:紅、旗)。。。。。在那段共和國最艱苦的歲月里,他們用相濡以沫的摯愛,無比艱辛的,共同撫育了我們四個,極其調皮搗蛋的兒子。父親雖是個脾氣暴躁,剛烈的軍人性格,但對母親是百依百順,他們真的是用風雨同舟的深情,攜手人生的好夫妻,好伴侶。

可歲月總是那么無情,時光又是那么淺薄,日子剛剛好過一點,本是他們可頤享天年的時候,父親卻丟下了他的愛妻走了,這陰陽兩隔的痛,卻要讓母親一個人承受。

母親在部隊入朝參戰時,是個優秀的文工團員,好的軍人,立過兩次三等功。(這在抗美援朝的女兵中是極少見的。)從部隊轉業後,她當過浙江人民廣播電台的播音員,還是杭州電台籌備負責人。(後因部隊換防,隨父親隨軍到了金華)我們弟兄四人的國語水平,遠不及母親的一半,她是當時最好的播音員。後來當教師時,年年都是優秀教師,先進工作者。四次調工資都被她讓給了別人,她說我的工資比教育局長還高,我不安心,組織上多次讓她當校長,也被她婉拒了(成為多年兼職領導)。她付出了比常人更艱辛,更努力,更多的鮮血,汗水,和淚水。從不敢有一點大小姐的脾氣流露。在兒子們的眼中,她是個只知道工作,工作,很不顧家的工作狂人,比左派還左的人。就連她國民黨高官的親生父親,抗戰英雄,我的外公,最後死在共產黨的監獄,她都不敢前去相認,不敢去見最後一面,這是有悖人倫和令人髮指的事,這階級的界限劃得夠徹底的吧。(真希望有一天,能陪你去祭奠我那沒見過面的外公,畢竟我們的基因里流淌著他的血脈。)用母親自己的話說:“如果我不夾著尾巴做人,如果我不是個極左的人,如果我不那樣做,這個家可能早就完了,早就妻離子散,早就家破人亡了!”現在回憶,想想當時,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這確實是真的,和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時光如水,二十三年了,可歲月並不如歌,不知道母親是如何熬過那些日子的。每次回老家,去西苑干休所陪母親,都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隱藏的憂傷。特別是當她用呆滯的雙眼,看向父親的照片時,那渾濁的眼眸,是停滯不動,孤獨無助的。那裡面有多少日日夜夜的思念,有多少欲哭無淚的傷痛吖。

二十三年來,母親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固執,越來越“不近人情。”她想做的事,誰都攔不住!不願離開舊屋,是她固執的第一表現。

她的四個兒子,及孫子,孫女們在她所有的戰友,街坊鄰里和親戚朋友們的眼中,都是極孝順的。四個兒子都想讓她離開舊屋,換一個好的環境,不僅是生活質量的提高,還能夠讓大家,都更安心,更放心。她不願請保姆,哪怕是兄弟們掏錢。可一個人的生活,萬一有個啥閃失,就可能變成四個兒子和親人們終身的悔恨,和遺憾,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她也不願理會,依然固我。她不願來廣州,不願去香港,或加拿大,和我或與四弟同住。更婉拒了生氣的大哥和大嫂讓其常駐裝飾一新的豪華新樓,共享四世同堂的天倫,和去二哥湖畔邊,花樣,奢華的別墅里,享受高尚的尊貴生活。固執的她,就是這樣的固執。非要獨守在那幾十年前的,早已破敗不堪的西苑干休所,舊樓的家中。只為能聞到父親的味道,能撫摸到父親的感覺。仿佛歲月帶走的,只是父親的軀體,而留下的是父親的靈魂。她說在這箇舊屋裡,父親並未走遠,似乎她一轉身,父親就會帶著笑,出現在她的面前。在那個屋裡,有他們點點滴滴的愛,和無數相親,相伴的回憶。母親是在用生命和愛的回憶,在打發她夕陽遲暮的每一天。回憶中,是崢嶸的戰爭歲月?還是和平時期的每一日?是艱難日子裡共同撫育了四個調皮搗蛋兒子的酸甜苦辣?還是與父親相親相愛的每一個難忘的故事?可能都有吧!

所以,她不願離去那箇舊屋,依然在哪裡孤獨的守候,是一種心靈的守候,一種彼岸的守候,只是父親在天堂她在舊屋。

她在父親的面前,永遠是大小姐,她也真的是大小姐。解放前,母親的家族,可是個大家族。記得93年,父親去世,我第一次,陪她回成都老家。當表弟白娃開的車,經過成都人民廣場(現在的天府廣場),毛澤東揮手的塑像時,母親指著塑像的身後說:“以前,那一大片,都是我們家陳公館!家裡的柱子(她用雙手合圍比劃)說有這么粗!”反正是極粗的。母親是老大,還有弟妹四人,五人都是各行業的優秀精英人才。雖然家庭成份不好,但他們都加倍的努力,勤奮的工作,夾著尾巴做人,熬過了那個歲月,真的不容易。

父親在世時寵她,慣她,嬌她,愛她。啥事,基本都不用她乾,就連一般家庭,由女人操作的縫紉機的活,也都是由父親來做。大事,小事全由父親做主,父親就是她整個的天空!那時的她,性格是隨和的。弟兄們還經常會軟的欺,硬的怕。時常會有意無意的欺負母親的好脾氣,好性格。但千萬別讓父親看見,輕則臭罵,重則大巴掌摔到你的臉上。

父親走後的那段日子,對她是生離死別的記憶,陰陽兩隔的痛。只有母親獨自默默承受,面對逝者,最痛的不是故去的人,而是被迫承受這一切的生者。 母親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固執越來越“不近人情。”她想做的事誰都攔不住。她固執的第二表現是,對四弟的寵愛。

俗語說:皇帝愛長子,平民寵么兒。父親在世時,對四弟極度偏心的寵愛,在部隊大院,是盡人皆知的事情。那時的母親,卻能夠做到一碗水端平,真正做到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當父親去世後,她的性情也大變。不僅完整的繼承和接過了父親寵愛四弟的接力棒,還更加的發揚光大。長兄三人,很長時間都無法理解和接受,她對四弟的這種過度的,極端的寵愛。三個兄長,總是抱怨母親只生了四弟一個兒子,其他都是可有可無的。長兄三人對她再好,但依然無法改變她對么兒的獨寵。僅管他遠在加拿大,無法出一點孝力,盡一點實際的孝心。她依然痴心不改,我行我素。大哥說她是遠香近臭,我則更極端的認為她所謂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理論,太過虛偽,是變了味的。

我一直想讀懂母親的愛,直到有一天,我恍然頓悟,她是將對父親的愛,和父親對四弟的寵愛,沒盡完的責任,完全的繼承,和雙重轉移到了四弟的身上。她要用這種方式,表達她的另一種愛的傳遞和交接。哪怕三位兄長不理解和埋怨,她依然要固執己見,我行我素。對她來說,思念和這種愛的方式是美麗的,就足夠了。

想想85歲的母親了,現在依然能夠生活自理,思維清晰,精神矍鑠。一直擔任“抗日軍政大學校史研究會”雜誌編輯。還經常在他們戰友辦的《情溪》報上發表回憶文章和散文作品。在某大型軍事網站上還發表了一篇回憶散文《一個志願軍女兵的片段往事》得到了大量讀者的跟貼和好評。她的身心健康,不就是兒孫們最大的福氣嗎?!那就由她去固執和任性吧。我輩對她還有何求?!她的快樂不就是就是我們快樂的一部分嗎?!大哥二哥很多年前就說過,你現在要好好地活著,不僅是為了你,還要替父親好好的活著!

歲月對於母親,流走的只是時間,流不走的,是母親對父親深深的思念和刻骨的眷戀。如果把生命比作一條河,流走的是痛苦,是憂傷,沉澱下來的是美好的記憶。母親是用愛的回憶,在填滿父親去世的二十三年的歲月之河。這回憶里有淚水的痛,是苦澀的藥,有甜蜜的笑,是精神慰籍的良方。母親在心中守候著一份孤獨的愛,憂傷,苦澀,甜蜜,快樂,悲哀,痛苦······都有。流逝的時光中,母親用生命和愛在回憶,她用她餘生的愛,也走不完回憶,思念父親的路,直到她的回憶成為永恆!

(20xx年7月6日夜1點。寫於廣州家中。僅以此文緬懷我去世20xx年周的父親!並祝母親健康!快樂!長壽!)

註:外公:陳范游、陳琦,曾是川軍劉文輝的部下,30年代初由朱學范(時任國民黨高官,解放後為中國工會領導人,全國人大會副委員長,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第七屆中央主席、第八屆名譽主席。)介紹加入國民黨。(曾是“國大代表”)其把兄弟、也是其部下,後為台灣基隆要塞司令的姚鐵新,曾邀請外公一同赴台。但因其戀家、並為兒女留在了大陸。他與母親的乾爹、自己的同仁蕭烈一起隨劉文輝起義。解放後,蕭烈被共產黨任命為中將教導師長。外公曾留任重慶領導,後去川藏公路任副總指揮,53年鎮壓xx時被關押。罪名是1931年在川西打剪爐,帶兩個師阻擊紅軍。:他不僅未放一槍一彈,還給紅軍軍馬糧餉,並鳴槍為紅軍送行。因為“他們是打日本的”。(因母親抗美援朝立下軍功,而免於死刑、立即執行。)劉文輝任林業部長多年,蕭烈“文革”後,為四川參事室參事。外公時人已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