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緣無分,但卻一路芳香

雖然有緣無份,但我還是很陶醉在美好的回憶里遇見過他……

——題記

那年玲剛從外地回家沒兩天母親就偶然跟她提起:“前些日子你才走不幾天裡,有人托李嬸來提過親。聽李嬸說你在大街上和她打招呼時被她娘家村上的一個男孩遠遠地瞧見了……”玲聽母親重述著李嬸的話,大致一樣的容貌,一樣的家庭住址,一樣的名字……聽著那么多的一樣玲竟然醉了。“難道就是他?那個昨天和自己坐同一班車的他。”玲偷偷地想。

當時她們還是鄰座。一路上他總是側身不停地和玲說話來著。只是當時的玲因為多次轉車的緣故顯得有些疲勞。對他的話大致也就入耳一半,老是嗯嗯唔唔的應付了事。但能感覺得出男孩屬不謙不傲,精忠實幹的哪種。這或許也是玲當年那脾性德行還能聽他一路說下去的原由吧。否則她早會告訴人家別說了我要休息。

也許是因為有他陪伴的緣故,時間可算說過得也快,不知不覺便到了男孩下車的地方。他帶著有些牽強的表情說:“我家就住這村,你要不要去玩?”玲聽著他的話做作一笑。冷冷地想:“初次見面用得著這么假面於人嗎,直接說個再見不就得了。”心裡哼哼道:“假人一個。”便回了句:“算了吧!我和你又不是很熟,反正以後也不會見面了。”他沒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便下了車。玲也沒有細看他的表情,反正他是笑了一下才走的。當時的玲也沒多想直接的以為他可能是笑自己說話的口吻吧。

車子發出嗡嗡的啟動聲聽著那叫一個煩人。玲扭頭看向窗外,站在馬路邊的他正欲要走,這次她們對笑了一下,他便真得轉身離開了。玲空空的打量著四周,哪裡能看到的風景,除了光著屁股還排列零亂的柳樹外,也就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泥巴上長著幾叢垂頭喪氣的蒼竹。還是不禁遠處他魁梧挺拔的背影耐人尋味;玲顯得有些枯燥,百般無聊地瞟著他的背影。車子在一聲喇叭的鳴叫中提速離去,他轉身的半塊側臉隨著這聲鳴叫嘩的斷了視線,撞上的是排山倒海的山山樹樹和房屋,也有一些偶偶爾爾的人跡。

剎那間復原了沒人和玲說話的時間大推移,玲突然顯得有些不習慣一個人的味道,沉默開始席捲全身,連嗯嗯唔唔也無地使用,更加覺得無聊。只得呆呆傻傻的看著窗外。但玲的心中卻莫名的多了一個背影,甚至有些後悔沒有好好聽他說話。但想到彼此只是萍水相逢,一生只見一次而已,也就不再那么難過。懵懵懂懂中回了家,踏進家門的喜悅很快讓玲忘了關於他的事。

可是不知為什麼,當後來母親說起時玲又開始有些懷念那段旅途,和旅途中偶遇的他。同樣的名字和那么多的巧合,雖然玲不敢肯定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但他卻被玲深深的刻在了記憶的瑪瑙河裡。雖然後來的不久玲又離開了家鄉,開始人生的征途。但每次坐上回鄉的客車,玲都會想起那個背影;想自己是否還能遇見他,哪怕玲清楚,其實就算真得遇見了也未必還能認得出對方。

可玲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去想,同時也會想起母親說過的那句話:“可惜你不在家錯過了這么好的一段姻緣。”這或許就是人們常常說的一見傾心,有緣無份的理兒吧!但我覺得在生活中能夠遇見某些人也不失為一種完美。哪怕我們的遇見是那么的微弱渺小。就像玲形容的那樣:“雖然有緣無份,但我還是很陶醉在美好的回憶里遇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