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一個人的世界

一個人的世界也可以很美好,下面小編為大家帶來了《一個人的世界》的短篇小說,歡迎大家閱讀,希望大家喜歡。

這是一片存在於中國塔克拉瑪乾沙漠地帶的土地,在這一望無垠的黃土沙上,風聲帶動著黃沙滾滾席捲著這半壁沙地。

鳥不生蛋,荒蕪絕跡是這一片土地的代名詞,也許當你來到這一片帶給無數人血的教訓的地方,你會發現這裡潛藏著一個個死亡靈魂的腳印,而那裡正喧囂著一種被殘酷命運血洗的冥靈之氣。

但是,在這噩耗般的境地中,冥冥間卻有著這樣一般奇幻怡景——俯瞰這無邊沙漠的某個角落,或者是某個道界,有著一個園林,它沒有蘇州園林這樣的亭台樓閣,從每個角度去審視都讓人懷有近現代美的傳統意識,更不具西方歐式的優雅意境,它有的只是幾片屋瓦之頂,屋前幾片肥地,凌亂間可見稀稀落落的幾棵糧食作物的枝幹以及作物下的雜菜群。在此之外由一大片一大片的無花果樹等果林包圍,但是所有的一切由一條“瀾滄”之流貫穿著生命的體裁,簡直了人間天堂。在這片似乎由隱形隔離帶圍繞住的人間仙境之中,生存著許多當地的貓科類,畜鳥(如雞鴨)等種種動物,它們嬉笑玩耍,相互打鬧,內心的喜悅似乎只有它們自己能懂。

在這裡,你可能以為會有許許多多像似很久以前的難民,或者說不知某種原因留下來的倖存者在這裡掌控著這一切,經營著這裡的一切,然而,並非如此,這裡只有一個人在“管轄”,在“統治”。但是,就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樣的地方誕生,只知道,在自己小的時候自己的祖父告訴過自己:沿著這條河流一直向東偏南的方向,帶足糧草,日夜不停地趕,就會到達自己的祖先曾說過的東方發達之地,那裡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有,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刺激的驚險的興奮的娛樂的,但同樣會有憂傷的,煩惱的……

對於這些,打小他就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安安靜靜地生活著,生活著,沒錯,只是簡單的繼承著自己祖父交給他的一切,每天也只是一邊聽著祖父在地里忙活一邊說:孫啊,你可記住,這裡才是你的家。可是每次說到這,祖父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放下手中的鋤頭,往手上吐吐唾沫,繼而又掄起鋤頭繼續耕耘。每當這時,他聽了心裡就不樂意了,這裡不就是自己的家嗎,難道自己還會不想繼續生活在這裡嗎,於是就問道“祖父啊,不然哪兒還是我的家呢”他撓撓頭表示百思不得其解,這時,祖父就會停下手中的活,一邊摸摸孫子的頭,一邊捋著自己的鬍子和藹的笑著,連眉毛也跟著一動一動。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祖父也離開了自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天一亮,公雞就開始報曉鳴啼,他睜開眼睛簡單的進行洗漱,之後隨即在大腦中開始思考祖父在時留給自己的關於“家”的問題,只是,多半時間是思考無果就開始忙活當天的工作——餵雞鴨,給狗狗們打掃衛生,餵牛餵羊,打水澆灌植物,種植收割……

一天,他掐指一算,自己也不小了,滿臉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竄出了毛髮,自己在兒時也笑話過自己祖父,但祖父也沒顧及太多,只是草草地用一些長得似刀狀的石頭“刮刮”鬍子。如今,自己也是這般狼狽,對此不知所措,有時候連他自己也感到可笑,一個人在地里幹活卻也能笑上半天,狗狗們見狀也嬉戲相互打鬧一番,好像這對於它們來說奇怪的笑聲像是它們開演唱會的背景音樂。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重複,他唯一對此事的樂趣依舊,每一天都能笑上好久好久,也許能持續一整天,或許他的內心真的太無聊了……

時間總是在一天天地磨滅他對人生的唯一樂趣。他終於想起了祖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祖先們都是通過這條“河”的方向找到通往外面的路的。

他沒有多想,著手開始給與他日夜相伴的它們準備好足夠的糧食,就著裝簡行了。一路上,他盤算著自己能在多少個日日夜夜到達祖先們曾說過的世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以至於自己對外面世界一無所知。

沙漠始終是沙漠,沒有雨淋,只有風吹日曬,日曬風吹,他的臉頰馬上失去了昔日那僅存的一點光澤,變得黝黑,身體卻還是以往那樣健壯,只是不知這一路是如此艱辛,曾有多次差點從駝背上滾落失去知覺,喪失性命,他身上的毛髮漸漸變得又黑又硬又長,就當他費盡千辛萬苦之時奇蹟般地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他剛從已經快要失去生命體徵的駱駝背上下來之前,駱駝已經倒地氣絕,掛在駝背上的一些他從“家鄉”帶來的富含水分的甘果灑落一地,他也順勢滾倒在地,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了過來,睜眼看到的不是那惡毒的蹦斥著陽光的天空,而是用水和土做成的泥牆天花板,粗糙的做工使他看到了一根根稻草從泥牆上伸出,好像回到了家的感覺。

他掙了睜眼,由於體力過於透支又想閉眼睡上幾天,突然有人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你醒啦”

一陣議論聲從他耳邊響起,他吃力地仰起頭往回望了望,瞬間被眼前的一幕迷惑住了,腦海以極快的速度搜尋到了某個塵封的記憶“孫啊,這裡才是你的家”可是當他努力睜了睜眼睛再次看的時候發現原來被自己看到的那個老者的面孔不是自己的祖父,只是一位自己不認識的老者。

“謝謝你啊,謝謝……”沒等他思考透徹就被眼前這位長得像自己祖父的老者打斷,腦海確實一片遲疑“這老人是腦子壞了吧,是你們救的我還向我表示謝意”

“雖然”老者見他清醒了不少,就急忙將他扶起,一邊繼續接著說“額,那個”老者瞅了瞅眼前的這個“救命恩人”半晌又打量了他可能來自的地方,終究沒有個定論“雖然不知道怎么稱呼,但是您救了我一命,是我家人發現你倒在離我家不遠處,然後本想向你借幾個果子喂喂我這原本半癱的老生,誰知這奇果有奇效,我這身子竟然好了,你真是老天爺派來救命的啊”說著老者一邊用手抹著眼淚,一邊向他磕頭,邊上的人見了都紛紛下跪磕頭。

他想了自己的祖父曾今也教育過自己一些禮節,哪敢讓這么多人行跪拜之禮呢,忙上前阻攔。

“老先生,你們不要這樣,我只是沿著一條河的方向想去遠方看看,能不能指條路讓我繼續走下去”他眼神中充滿著真摯。

老先生想了想,從土裡扒出了兩塊磚頭大小的金子給了他“我們老了,這東西留著也沒用,既然有緣就送你當作救命之恩之禮,你就收下,我告訴你該往哪裡走……”他眼裡含著淚一邊聽著老者的忠勸,一邊點頭道謝。

次日,他刮掉了多年未經打理的毛髮後就繼續出發了,耳中仍然回憶著老者在自己臨行前的話“孩子,記住,這裡才是你的家,想的話就回來”雖然他覺得這話和自己祖父當年和他講的一樣,但還是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一邊前行一邊思考。

慢慢的,他所到之處人也變得多起來了,他也感覺不到以前的孤單,也許從某時刻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地方,與自己此時在的地方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他覺得這裡和他一樣的人都是這般的善良,就如同那個老者一樣,要不是自己想要離開那個原始的世界出來闖蕩一番真的不想和那位來老者分別……

這天晚上,天已經很黑了,在沒有燈光的地方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對於他而言黑夜如同白晝般光明。可是,他再怎么適應也得找個地方先睡一覺,但是這裡已經是個城市,除了自己有家就只能找戶人家或賓館過夜,可是他什麼也不懂,況且還不識字,只是能和這邊的人交流,這還得歸功於祖父以及他們的祖先。

“嘿”一個穿著牛仔,染著黃藍相間的殺馬特式髮型的社會混混迎著燈光走過來對他說,當他的雙眼瞄到他的懷中竟然敞亮著兩塊大金磚時,兩眼散發著他在這個社會無法認知的光芒“能幫你什麼嗎”

“真的嗎”他渾然不知這個穿著打扮奇特的人的用意“我想今晚找個能睡覺的地方,你可以幫我嗎”他單純地問道。

“當然,我是個好人,只要……”混混把右手伸向褲腰帶準備拔出匕首。

“只要什麼,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他毫不猶豫地接過話茬子,也許自己真的太累了。

“只要給我……你手上的其中一塊……磚頭”混混把要去拔出匕首的手又伸了回來,又刻意強調了一遍。

“好,真的嗎”

“真的”

“太好了,你真是個好人”他驚呼道,再次毫不猶豫地將其中一塊足有五公斤重的金磚遞給了混混。

見此,混混心想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索性就給他找了賓館讓他入住好不再打擾到自己的發財夢,他一進房間剛觸碰帶柔軟的地板就睡著了,管它哪裡是床哪裡是衛生間,他只是想有個地方能睡覺,更何況這裡這么安靜這么祥和。

月亮在天空高高地掛著,幾絲祥雲從中飄過,星星點點的光芒在月光下是這么的暗淡,一切的組合都是多么自然和諧……

第二天,他還沒起身,房間外就一陣凌亂,他剛一睜眼,就見房門被幾個著裝一樣的人給按倒在地,絲毫不得動彈,讓只有一絲意識的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了”他忙問道,眉頭開始緊皺,感覺自己攤上了不好的事。

“就是他,我說的沒錯吧,是他偷了我的金磚”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只見昨天晚上“幫助”自己找到住處的混混竟然在這個地方出現,竟然還給跟三個衣服上印著“PLICE”字樣的人一起抓自己。

由於人贓並獲,他說什麼也沒用,就這樣被他們用手銬帶到了一間房子裡,關進了一個鐵籠,並且拷上了鎖拷,在房間裡,其中一個警察厲聲問道“小子,你就等著關十年八年的吧”說著,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你說什麼,那是我的東西,原本我有兩塊,昨晚他幫我找到了住處,我為了感謝他給了他一塊……”

“編!你繼續編!”一個警察惡狠狠地瞪著他“我在這幹了十幾年才掙多少,別人幫你個忙,你給人家價值一百多萬RMB的謝禮,我怎么碰不上這樣的事啊,編個謊話也不靠點譜,你大爺的!”說著,就用皮鞭狠狠地抽了他幾下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也許是恨自己的命運不濟,也許是很偷東西的賊,但到底是什麼誰知道呢。

牢房裡,傳來一陣又一陣呼嚎喊叫聲,但是隨著一鞭又一鞭,他逐漸感覺不到肉體感受的疼痛,意識突然轉到了自己的祖父曾經對自己不知重複了幾次的話“孫啊,記住,這裡才是你的家,這裡才是你的家……”以及那位認為自己救了他的命的老者的話,難道是在告訴自己不要再繼續走下去了,回到原來的地方去吧,那裡才是自己的家。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已經幾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意識隨著血液的滴答逐漸脫離了身體。

不過,他還沒有死,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還有十幾個穿著和自己一樣衣服的人,上面都印著相同的字樣“囚”,雖然自己不認識那代表什麼意思。

“小子”其中一個囚犯先是用腳尖碰碰他的手臂,發現他只是掙了睜眼又閉了回去,好像是對自己的不敬,火就上來了,繼而又是狠狠地一腳,踹地他網邊上飛出了好幾米,劇烈的疼痛使他不能在這么安靜地閉著眼睛恢復體力,他緩緩站起身來。

“你怎么亂傷人”眼神中已經看不到當他第一次來到這裡時的憧憬,代之的只有悔恨和一絲的憤怒。那名囚犯沒有說話,又過來幾名囚犯對他進行一陣亂踢亂打,好像是在教訓這名新來的“兄弟”。

此時的他已經身心力竭,更加不想和他們理論,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站起來就將離他最近的一名囚犯狠狠甩出,撞在了粗鐵柱上,那名囚犯立即吐出一口鮮血,眩暈在地。其他囚犯見了,都不要命似的衝過去就是亂踢,像一群瘋狗似的攻擊他,以保全自己在這片“領土”的地位。只是他們全然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子全都被撂倒在地,不是死就是傷。

沒幾分鐘,獄卒聽到這么大的響動,忙拿上電棍就包圍過來,打開鎖門,用電棍刺向他的要害,可是沒曾想這些小小電棍竟也傷不了他,他一路躲避防守,衝出了監獄,飛快的速度將他們遠遠甩在了後面。

即使到了較為安全的地方,他還是心中生滿疑慮和不安,他感覺到整個世界都是恐慌的……

按理說,警方一定會對越獄的犯人進行通緝,可是事實並不然,也許是由於他的身份在這個社會並不存在,警方也就沒有再去“干涉”他了。

而他的生活一下子進入了低谷,沒有身份的他真的好像社會並不承認他的存在一般,何況他除了丟失的那塊金磚根本就沒有錢,當他再次去寫著“賓館”字樣的地方入住時,經理根本就不會讓他入住,還派保全對他狠狠地毆打,他抱著頭,不敢反抗,只是他覺得他真的不應該住在這裡,他想也許自己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包括金錢。其實他沒有了錢,也不知道如何去經營,去生存,身為無業游民的他在經驗中獲知路邊的綠色箱子裡也許可以找到填飽自己肚子的東西。

也許這樣的生存方式對他來說已經不至於餓死,可是時間告訴他這裡的世界還有另外一個季節,那就是冬天,寒冷的冬天,令所有生存在這裡的生物所畏懼的神聖的季節。他除了剛來到這裡時的幾片薄衣,別無其他可以避寒的衣物,他又在這些綠箱子中找到一件舊了的大衣,雖然尺寸上小了點,但避寒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樣子,一個原始人類需要歷經所有需要面臨的困難。

時間一晃就兩年過去了,可憐的他早已嘗受到了這裡的心酸苦楚,人情的冷漠,在這裡,他曾看見過一輛外形靚麗的車上下來一位打扮穿著超乎自己想像般華麗的女人,面對著蜂擁似的攝像頭徐徐走入一座萬人可容的大禮堂,門旁邊還貼著一張巨大的印有“電影節——迷人的我”式樣的紙,這應該就是哪一位影帝又來宣傳她的電影了吧,即使他什麼也不懂,不識字,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在這裡,他曾看見有一位老人跌倒,而身邊的人卻像看不見似的從那正在地上哀嚎低吟的老者邊上經過,他不知道這個社會發生了什麼,或許永遠不會知道,更加無法理解。

在這裡,他也能看見和自己遭遇差不多的人,只是和他不一樣的是他們的面前還有一個碗,有人會將錢放入他們的碗中,然後他們會利用這些錢去買好點的食物充飢,或許冥冥中與他們遭遇如此相似的他好像錯過了這個時代的某個進化過程,他並不想和他們一樣,他寧願從那個綠箱子中翻找點食物也不願意如此……

然而種種的在這裡……在這裡……在這裡……他看到的太多太多,他懂了這個世界的生存方式,他真的累了,累了就睡了,管它是馬路中間,還是高級床鋪,就像第一次在賓館住的那樣,還是綠箱子裡邊……

他睡著了,睡在一片草地上,身上蓋得僅有幾張報紙,他做夢了,他看見了自己的祖父那慈祥和藹的面孔,對他來說,這面孔是這般陌生,竟又是比任何人還要熟悉,他在夢中對他祖父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就是:祖父啊,孫兒懂您的意思了,孫兒想回家,想回家……祖父只是微微綻開了一絲笑容,朝他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想幹嘛,混蛋,你們知道我是嗎!?”

一陣吵雜聲將他從睡夢中驚醒,揉揉惺忪的眼睛,四路沒有一絲燈光,可是他卻能看得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在心裡暗自慶幸自己有一雙非同凡人的眼睛。

原來有一名穿著時尚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被三四個地痞流氓侵擾,此時正在地上掙扎。

“妞兒,管他媽你是誰,你今兒個落爺手裡……”其中一個帶頭的染著黃藍相間的殺馬特式髮型的混混的笑了幾聲,就要開始對她進行侵犯,其中一個人則用手堵住她的嘴,另外兩個開始撕扯她的衣裳。

看到這兒,他一個箭步沖了出去,一下子將三個人推了出去,一個個翻倒在地撞了個狗吃屎,還沒等自己緩過神,他們就直起身子氣勢洶洶的攆回來,三人齊力把他按倒在地就是一頓狂踢亂踹,他緊皺著眉頭忍著疼痛翻轉過身想看看是不是那個曾經讓自己管過鐵籠子的人,就當他斷定是他以後,憤怒的眼神竟然迸射出極綠的光芒,一下子將所有人震懾住了。

“鬼啊”隨著三個地痞流氓的失聲喊叫,他們各自奔走逃竄,消失在夜裡。

過了晌久,他才知道身邊還有一個女子也被自己驚嚇而不得動彈。

“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他眼睛裡的綠光隨著內心的憤怒氣焰慢慢消去“這裡太不安全”。

“我不要回去”女子發現危險已經遠離了,想了想,背過身去果斷地說了句

……

當他問清楚情況後,才知道她是市長的女兒,和父親鬧矛盾不顧家人勸阻偷偷跑出來的,沒想到會如此遭遇。

他暗自嘆息,有家人竟還想離家出走,他並沒有告訴她自己的遭遇,興許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第二天,他送走了她,自己便決定要離開這裡回到原來屬於自己的地方,他一路上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回想起自己曾經在這裡艱難生存,忍飢挨餓,暗自神傷,自己真的不適合在這樣的地方生存。就像自己想的那樣,既然真的要回家就不再去關心這裡的所有,包括在這兩年里學到的金錢地位名譽權利等等在自己的那個國度根本不需要存在的東西。

那天,他再次來到市中心,想最後感受一下這裡紛繁的熱鬧的場面,可是再沒有了第一次來到這裡時的感覺,更多的是排斥,厭惡,和虛偽。這時他再次想到了祖父的話“孫啊,這裡才是你的家”

他一邊走一邊看著這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毫無留戀感可言。他看著位於一座購物大廈上的巨大熒幕所做的一個個廣告,飲料,名牌,汽車……這些都與自己的生活毫不相干,突然熒幕的一個鏡頭捉住了自己的視線,是兩塊金磚,好像是那位老者送給自己的那兩塊金子。

這時,行人的視線都移向了這塊大螢屏——

:緊急播報一則新聞,最近一樁兩年前的案子被重新審理,經過罪犯自首認證,警方誤抓了一位良好公民,誤將他的金磚錯給罪犯,我們表示深切的歉意,請當年的受害者前來認領。

聽到這裡,人群開始躁動起來,紛紛猜測著這到底是什麼人,有的故弄虛玄虛似的想去充當這受害者,有的投射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似乎想將這上千萬的資產納入自己口袋。

他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慢慢遠離了人海,隨機便聽到後面的人群異口同聲地驚呼,他回頭一看,什麼都明白了。

他走了好久,按照自己的記憶朝著老者曾經給他指的道路往回走,到了當年老者給自己送行囑咐自己回“家”看看的地方,發現什麼也沒有,只有一袋甘果,個數遠不比他帶來的時候少,旁邊還有一頭體格健壯的駱駝。

原來當年什麼也沒發生,那金磚自然也是假的。

他釋然地笑了

又如以往一樣,他歷經千辛萬苦回到了原來的“家鄉”,和自己出發前的一樣,只是多了一個身影,披著幾片破布的面容姣好但卻不知經歷了什麼臉上早已失去大多光澤的女子。

“是你!”他看了她半晌,眼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中的光芒在白天仍舊這樣清晰可見,至少對於面前的她來說是如此

“對,是我”她甜甜地笑了一下“在這裡跟蹤別人不犯罪吧……首長大人”

“是的”他學著東方警察的樣子行了個禮“首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