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姐姐都是最疼自己的弟弟的,下面小編為大家帶來了《姐弟》的短篇小說,歡迎大家閱讀,希望大家喜歡。
鮮花開滿的公園裡,十六歲的沈馨牽著五歲的沈晨,四處閒逛......
“姐姐,花”,沈晨像發現了奇珍異寶,手指著花壇,掙出沈馨的手,用略帶蹣跚的步伐飛奔而去,踏入花叢中,用手摘下一束鳶尾,轉身用力跑向姐姐,因全然不顧鋪路石的光滑,而摔倒在地。沈芬見狀,快速的跑到他的身旁,輕輕將他扶了起來。“跑什麼呀?非要摔著才知道疼?起來,走啦。”“姐姐~ 嘻嘻......”沈晨一動不動坐在地上,撒嬌的望著沈馨,“你抱我嘛,好不好,我腿好疼。”沈馨搖了搖頭,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臉頰,“小滑頭,盡給我出亂子”,說完,抱起沈晨,悠然自得調侃著弟弟,往家的方向走去...... 而到如今,這件事,已相距九年。現在的沈馨,已是一身警服的刑警局警員。為了任務與執勤,四處奔波。有時,甚至因工作的原因,連續兩三天回不了家
“姐,你回來啦。”沈晨望著踏進家門的姐姐,一臉欣喜的跑了過去,想和沈馨嘻鬧一番。沈馨一隻手擋住了他 ,向著正洗衣服的母親,“嗯,媽,我還有事,一會兒就走,不用做我的晚飯了。”又回頭看著沈晨,“你的作業做完了?”“對呀,姐,你陪我聊聊天好嗎”“聽話,不要和姐姐鬧,去做你另外的事。”沈晨一臉情不願,心不甘,咽了咽喉嚨,“姐,這周六,補習老師有事告假。我們一起去......”“我要值班,要去哪兒玩的話,你自己去,或者讓別人陪你吧。”“這樣啊,那......”沒等沈晨話說完,沈馨望了望掛鍾,說了聲:“再見,我要去警署了”,輕快地走出了家門。沈晨望著姐姐遠去的背影,感覺離她好遠好遠。
走到公安局門口,夕陽已逐漸沉落,沈馨來到門衛室,放下提包,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輪班。
隨著夕陽完全沒落,“沈馨,該你了,到九點鐘就可以下班了。”,剛才在門外站崗的同僚向她喊著。“來了。”沈馨整理好軍帽,筆直的延佇在站崗台上,與左邊的同僚並列對稱。如同兩尊雕塑,映照在夜色中...... 一個特別日子。下午,隨著電話鈴的響起,沈馨拿起話筒,那頭傳來沈晨的聲音:“姐,今天媽媽的生日,你一定要回來喔,至少要回來吃晚飯吧?”沈馨想了想, 最近,應該沒什麼案件,今天不是她值班,好的,有空了。於是告訴沈晨:“嗯,我吃晚飯之前回來吧。”“太好了,媽,姐姐今天要回來......”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那興奮地聲音,沈馨微微地笑了笑,等聲音消失了,將電話筒掛回原處。
不久,刑警局局長從廣播傳來通知:全員集合。沈馨急忙從工作室跑到廣場,“現在我通知一件事:剛剛接到報告,X X區發生治安事件,有人聚眾鬧事,現在我派十個人組成臨時隊伍,進行偵查破案,韓符,沈馨......”沈馨愣了愣,站在原地沒動。“沈馨同志,怎么了?”局長認真的看著她。“沒事,到,局長。”選出的十個人站成一排,向局長互相致敬後,分別坐上兩輛警車,向著治安事故處,飛馳而去......
晚上六點左右,家裡的餐桌上,已擺滿了一碟碟的菜。“怎么還沒到啊,才都快要涼了。”沈晨在撇著嘴念念叨叨。“再等等吧,她一定有工作上的事沒忙完。”母親緩緩說道。三人坐在桌前,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已經快過七點了,沈馨越發焦急,索性走到陽台凝望,只見人來人往的小區街道,愈發稀疏,久而久之,卻仍舊不見姐姐的蹤影。“算了吧,我們吃吧,把剩下的飯菜,留些給她。”聽母親這么說,沈晨失望地回到了餐桌。心不在焉的拿起了筷子。和母親一同在燈光下用餐。
那天晚上,沈晨對姐姐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認為是疏遠感。這件事也成了他與姐姐的心結。
清明節的前夕,到了給爺爺上墳的日子。那天,萬里無雲。全家為了祭祖準備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就在準備完畢,踏上行程時,沈馨接到電話:立即回警署,有案件需要調查分析。沈馨立即走到門口,向全家說道:“我剛剛接到通知,有案件需要處理,這次我就不去了,我走了。”“可是......昨天不是說好了嗎?所有人都必須去,姐姐你答應了我,你請假好不好?”沈晨有些不能理解,因為他反覆在沈馨前說這件事,要她一起去。之前答應他,她會去。沈馨看了看他,笑了笑,“對不起,這次的事情很重要,我確實......”,“不用說了,你既然那么忙,那就去吧,無所謂。”沈晨轉頭對母親說:“媽,這次你和爸去吧,我也不去了,我作業還沒寫完呢。”說完,走進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母親見狀,走到房門口,敲著門,“晨,你別這樣,喂,開門啊......”“我最討厭出爾反爾的人。”沈晨在房裡用最大的聲音喊道。沈馨愣了愣,咬了咬牙,騎上腳踏車,快速地駛向遠處。 卻時不時回頭望著家門。一路上的風吹著,讓她修長黑髮久久飄逸。 這一天,警局裡,沈馨接到任務,父親工作地區發生鬧事,兩人被打傷。收到指令,她立刻趕到現場,卻發現,打傷人的是父親,詢問緣由:原來是父親的筆記本與錢包不見了,尋找許久,在同事的抽屜里發現了,父親與其說理,結果發現誤會了他人,誤會澄清後,那位同事屢次冷眼嘲諷,父親一忍再忍後,也反唇相譏,導致了二人最終大打出手,父親一怒之下,將其打為輕傷,必須帶回警局受理。沈馨只覺心跳加速,久久看著父親,“馨,這是我的問題,也是應該的,你不必自責。”沈馨便一鼓作氣給父親考上手銬,帶回警局,並由局長帶至法院進行判決。最後處理結果,按刑法,入獄服刑一年。案件處理結束,沈馨向警局請假,望著家的方向,騎著腳踏車飛速而去。
沈馨到家門口,看見弟弟直直瞪著她,“幹嘛?我又惹你生氣啦?嗯”姐姐略帶笑意的看著他。“你讓爸坐牢了?”“這是上級審判的。”“你為什麼不說情?”“爸他打傷了別人,做了觸犯法律的事,按法律規定,他必須這么做,我不能......況且,法不容情。”“夠了,我不想聽你這么多,我不懂這些。”說完,留下沈馨站在門口,看著沈晨的背影,沈馨輕輕念了一聲:“晨”。
又一天,沈馨正在寫個人述職述廉報告,忽然手機相機響起,“喂,您好”,“你是沈晨的家人嗎?他母親的電話沒有接通。請你到學校來一趟,沈晨體育課翻槓,結果把手跌傷了。”“好的。”沈馨不假思索地立即提上包,向局裡請了假,騎著車,飛一般地踏往弟弟的學校。走到校門口,停下車,和班上同學詢問了狀況,來到了教師辦公室,看見班主任。沈晨的右手垂直向下,顯然傷勢較重。喘著氣倚靠在沙發上。“你是他家長吧?”沈馨點了點頭,“我是他姐姐。”老師頓了頓,繼續說:“現在,由於沈晨傷勢較重,醫務室老師建議我直接去外科醫院,我打算把他帶過去。”沈馨點了點頭,“好,那我也一起......”“你不必去,你去忙吧。”沈晨瞥了她一眼。“晨?!”沈馨心疼的看著他。沈晨卻沒有任何動作,面無表情對班主任說:“老師,這種事真的可以不通知家長,讓她回去吧,她幫不上什麼忙,她的思想里,最重要的永遠是工作和執勤。”說完,因手臂的疼痛低聲喘息。
校門口,救護車的燈久久閃爍,沈馨伸出手想將沈晨扶上車子,沈晨揮動右手,將她推開,上了車,等待著到達醫院......
“病人手臂屬於中度骨折,有家屬在嗎,病單家屬簽字?” “我,我是他......”
“我媽一會兒來”
不久,母親趕了過來,“媽,你來了,你把字簽了,我們回去吧。”母親將他扶起來,往醫院門口走。沈馨道:“媽,我用腳踏車載他回去吧,可以省點時間。你坐公車還要等。”“可以啊,那,晨,姐姐搭你回去。”“不需要,我和媽坐車回去,她要做的事,應該是去工作吧,我知道她一直很忙!”“別說了,晨”,母親制止了他,將他從醫院帶走。沈馨望著母親與弟弟的背影,將即將流下的淚水忍了回去。“晨”
時間就這樣過了半年,他對姐姐的態度依舊未有好轉。
一個平常而不尋常的暑假的一天,“媽,我和同學約好了,去他家玩一天,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再見啦。”“路上自己小心喔。”就這樣,沈晨飛快的走出小區,坐上巴士,到同學家,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傍晚,與同學分別後,踏上歸途,卻由於走岔了道路,便花了許多時間才走回原點,並找到車站。 已是晚上九點,又發現要乘坐的公車竟然已經收了,想要坐出租,卻只有僅僅兩元。暮色已經越發漆黑,靠在公交站牌昏暗的燈光下。就在他無奈決定,在公車站留宿一宿時,一隻腳踏車停在面前。“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弟弟。”溫柔調侃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姐?”他像是獲救一般,又不敢相信的看著姐姐。“你......怎么找到我的?”姐姐覺得好笑:“你以前說有個相處很好的朋友家住在這附近,就這樣找啊。你不要猜測我的能力喔,你在哪兒,我可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把你搜尋到的。”看著自己弟弟仍舊站在那裡“看著我幹嘛,上車”沈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鼻子酸了一下,看到沈馨額頭上的汗珠,不覺眼眶也熱了。“等很久了吧?抱著我,別摔下去啦,回家嘍。”姐姐說著,踏著腳踏車,駛向家的方向。
家門口,沈馨停住車,像抱小孩子一樣,將沈晨抱下車,沖他笑了笑,說道:“姐姐還要值夜班,你早點休息喔,再見。”“嗯,”這時路燈將沈馨一臉的汗照的徹徹底底
沈晨望著姐姐遠去的背影,終於兩眼模糊,想再喊“姐”卻至終沒喊出來。那天晚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