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流動的蘇州

謝淳安

蘇州的河,大大小小,縱橫交錯,如一張細細密密的網,網裡藏著如水的天堂。  ——題記

寒風,枯枝,蕭瑟的浮雪。就是這樣的寒假的一天,竟還會有同學組織寫生活動。“平江路,去嗎?”“好。”見她們歡快得快要飛起來的話語,哪還有理由好拒絕啊。我這么想著。

“來了來了!你總算來了!”我們一幫人,“大呼小叫”地支起摺疊椅坐在平江河旁邊。雪剛停,陽光正好,灑在身上暖的。當我正在專心地畫著那經了百年滄桑的石板橋時,耳邊響起一個暖暖的聲音:“借我個顏料誒,你說春天是不是要到了?”我沒好氣地應了一聲,接過話頭:“也許吧。”忽然有同學唱起一支熟悉的歌。“上有啊,天堂;下呀有蘇杭。城裡園林,城外有水鄉……”河水波光粼粼的,時不時泛起幾圈淺淺的水痕,折射了這冬天的陽光。“高山流水,覓那知音……”旁邊的琴館裡傳出箏和琴的悠揚鏇律。“老師!我畫完了!能去那裡看看不?”老師點頭,笑道:“我們這組都去我也沒意見……別落下我啊我說!作業交了再去……”還沒說完話,我們幾乎就抄起板凳沒影了,留老師一個人無奈……

進了琴館,裡頭古色古香,當真是有點“吳”的味道。有三人在玩一種流水什麼什麼的遊戲,似是和擊鼓傳花類似。將一片葉子放進面前的水槽里,琴一曲彈罷,葉子在誰面前,誰就表演才藝。老師已經上座,她笑著招呼我們過去:“這個我會玩,看我怎么收拾你們這群不交作業就跑了的。”一個多小時下來,按照規定,別人表演了我們就要喝半杯茶。我們喝了五杯半茶,老師作了十一首詩,美名曰“人形作詩機”。她在作了一首“蘇州賦”之後問我們說:“蘇州的水,是什麼?回去之後好好想,下次交作業。解散!”

回到家,想著“蘇州的水”,不,大概是“水的蘇州”吧。水的靈動,賦予了蘇州如大家閨秀般卻又內斂的氣質,也給了蘇州的人那種如水的個性。平平淡淡的,卻又回味悠長,像是一種自由的生活。

聽,我們變幻的表情。

聽,流動的,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