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心裡的印象——少年時的李某

留在心裡的印象——少年時的李某 

艷陽高照,下面是一戶人家的後花園。什麼都有:迎風傲雪的梅花、紅如火焰的一品紅、生命頑強的太陽花、芬芳四溢的丹桂……花叢中有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小男孩,頭上一頂紅色的小棉帽,身上是一件紅布棉襖。他一隻手上提著一大桶水,另一隻手上的剪刀“咔嚓”幾下就把花朵們旁邊的蟲葉、枯葉、爛葉和失色的、枯焉的花兒剪掉了。

他便是李某。別瞧他還沒幾歲,但他可能幹啦!掃地啊洗碗啊、擦桌椅啊、洗衣被啊什麼的,他是樣樣都得心應手。

在我六歲那年的正月里,我們家剛巧要為我堂哥提前辦一個生日宴。我們那兒與這裡不同,生日時不是吃著蛋糕唱著生日歌,而是要邀請一些親戚朋友吃一頓飯。因為這次要來蹭飯的人比較多,所以我大伯不得不請一些人手來幫忙。李某的爸爸就是其中一個。李某的爸爸對我大伯說,可以讓李某來幫忙乾一些活。

大伯同意了;我也在一旁樂得手舞足蹈。我早就聽說李某的一些事了。他是我們村里最能幹的孩子了。

上午,大伯興奮地對我說:李某來啦!我聽了,連蹦帶跳地滿屋子找他。他那時在廚房裡生火。他和以前的裝束幾乎一樣,只是多了脖子上的一塊長命鎖。我隱約記起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他也對我有一股相見恨晚的感覺。於是,我們就做在一堆乾柴上閒聊起來。我們倆越聊越投機。不一會兒,我們倆便認識了。他很開朗,正是一個陽光男孩。

中午時分,我就和他一起去看花園的花。他可是一個很會照顧花的人喲!他對我說,仙人掌最耐旱,幾個月澆一次水也不會死;太陽花也可以幾星期澆一次:而牡丹、菊花等的花需要花些心思。丹桂、臘梅等的花也可以隔幾星期澆一次,它們開花後花的香味很好聞。桃花、梨花、杏花什麼的,不但好看,而且還可以吃到它們的果子,真是一石二鳥……花兒香我自然是知道的,可當時我還真不知道種花還需要這么費心思,我覺得直接插進土裡,再澆點兒水就沒事了。說白了,就是當時的我比較傻。我單單知道它們開放時很好看,還可以大飽口福。

下午,我和他一起去烤豬肉。他熟練地用竹籤插起一塊塊豬肉,架在火上烤了起來。他又輕巧地翻動著肉。火烤著肉,油便出了來,在火光中亮閃閃的。他對我說,烤肉是有技巧的,不能烤太低,否則竹籤會被燒斷;也不能太高,要不然豬肉不會烤熟。你就先把一根竹籤放到其中,一會兒再拿出來。如果摸著有點燙,但沒有黑,那么火候就控制得恰到好處。喔,懂了。

啊!他不僅能幹,懂得也真多!現在掰一掰手指算一算,事情已經隔了六七年了。現在的他,應該更能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