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天氣十分晴暖,大家正在認為實實在在的春天,已經掀起它那帷幕的時候,今天早晨開始天氣忽然陡轉直下,氣溫直線下降,一直到下午眼中不時看到那些凍得不知所措的人。
放學了,日頭還沒有完全落山,光線還模模糊糊的籠罩著世界。我要準備去街上買大米。大街上的人流密度特別大,正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學生放學回家的時候,他們算得其樂地在蝸行的汽車行列中遊刃有餘、得心應手地耍著腳踏車車技,其膽量著實讓人驚訝咋舌。我戰戰兢兢地貼著路邊向前趕路。
雜糧街上,雜糧店鱗次櫛比,一家連著一家。平日裡我來買糧食得時候少,在這些琳琅滿目的店鋪面前,我先是憑著知覺將先入目的三家,一遍一遍地掃了幾下,讓目光反覆去感知它們,判斷它們,取捨它們。最後我選擇了一牆之隔的二家,決定先近前再探一探。把自己很招牌的那一輛破舊腳踏車推到店面前,再慢慢悠悠地把它停在一邊後,就上前走去。
一家糧店裡,褐綠色的店牌下,只有一位中年婦女孤守著。她對我的近前,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有意於顧客的那樣做作般的熱情來。而是一如我進店前一樣,繼續嗑著瓜子,滋滋有味,粒粒生香,那身子極有尊嚴般地被一個凳子吸著,眼皮瞭了我一下後,又不聲不響地放下了。我心裡特別不舒服,但還是忍著自己。這種多少錢一斤?那一種多少錢?每問一種的價格,坐在椅子上的主人就會抬起眼皮,慢條斯理、有一聲無一聲的回答著我。當我強調,能不能再便宜一點時,那副雷打不動的漫不經心的表情上,又擠出一句話來,那就二點七元一斤(原來是二點八元一斤)。第一印象打了些折扣,我就決定再到隔壁的另一家去問問。結果,牆那邊的糧店價格,同樣米一斤卻高出了三角錢。我義無反顧地又踅了回來。
那位老闆娘,對我的重新轉身,好像早有了預料一樣,還沒有等我再開口。她就問,要買哪一種?買多少?我指了指,這種,二元七的。她極熟練地為我稱好散米。付好錢,一件事就這樣做完了。儘管常日裡這樣的活兒,我做得少了點,但柴米油鹽中的每一次往返,都不是一件輕鬆事兒。有時想起妻子為買東西常常不惜豪擲時間的情景,如今我經歷了一次後,才得知真要完美每一次購物行程,的非易事。話說回來,我們還是尋常人的日子是關鍵,如果我們有那種購東西不講價的物質基礎的話,相信為了節省時間或者為了顯示什麼其他東西等因素的話,我們自然也不會與這些老闆們錙銖必較的。直接說,那時我們還計較不起呢?
往家走,人流的密集程度絲毫未減來時,因為已經又到了下班的高峰期。再次在車輛隙人流縫裡,一線一線地尋覓著路的線索,向北行,左拐,正直再向西,之後再右拐,向北行,在北環路的大十字路口處等待綠燈放行,走過紅綠燈,再左拐,彎進“同祥門”,那簡陋、熟悉、親切的蝸居就遠遠地向我遙遙致意了。
家真好,它是磁場,它是渦心,無論你走遠走近,它永遠都是你心中的莫大牽掛,向你傳遞著強大的吸引力和無法阻擋的奪人魂魄的神奇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