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媽媽帶我去打疫苗。
一到醫院,一看到針管上那個明晃晃的針尖,我全身都涼颼颼的,我站在隊伍里好像霜打的茄子,聽著一陣接一陣的哭聲纏繞耳邊,媽媽懷裡抱著的小不點一個個哭著喊著走了。
我是大孩子雖然沒哭,可是心裡也是極其不情願,隊伍再一點點往前移動,馬上就要輪到我了,看到媽媽放鬆警惕,我想藉機溜走,媽媽一把拉住我說“乾什麼這么大了還要逃跑”我咧嘴衝著媽媽嘿嘿笑了笑,我在心裡想“唉,哪怕這條路有兩萬五千里長征,我也得抽空偷跑”。
可是媽媽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一直緊緊抓住我的手,“下一個”護士阿姨喊到,輪到我了,媽媽拉我一把,我往後退,“快點來啊,乾什麼呢?”護士阿姨站了起來,看著我說“不疼就一下下”。,我打了個機靈,十分無奈的擼著袖子,我好像看到透明的藥水在針管里流動,鋒利而冰涼的針頭正向我打“招呼”,並且好像很不耐煩的說“快點,快點”媽媽把我的手拉了進去,護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在針管倒立,針尖俯衝的時候,我突然很緊張的帶著哭聲問“阿姨,會不會很疼?”阿姨笑眯眯說:“不會”。我咽了咽口水,等待著“死亡”得降臨,過了幾秒,我感覺就像螞蟻咬了一下,一個天使般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下一個”“什麼?”就這么簡單?我啞然失笑,原來真不疼。
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的樣子,還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