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

曾聽人說過:“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么,我遇見你,是不是在佛前跪拜了千年才求得的呢?

初一的時候,老師安排我們成為了同桌,意在我的沉默可以中和掉你的多話,卻意外地使班裡又多了一個嘰嘰喳喳的雀兒。

與你初識,一樣的馬尾辮,一樣的無框眼鏡,一樣的冒著一兩顆痘痘的大腦袋,一樣的米菲筆袋,有太多的共同點,卻是不同的兩個人。你盯我望著,又假裝無意地瞥過去,我好脾氣的笑了,你怕是接收到了,嘴角的陽光暖暖的。

不到兩三天的時間,我們便徹底地混熱了,連老師也驚訝於我有點小瘋狂的活潑,只得無奈地搖頭。我們好像一對雙胞胎姐妹,你出現的地方總有我的身影。我們會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無論有沒有話題,話題是否有趣,我都會傻傻地笑,而你則毫無形象地或捂著肚子或拍著桌子笑得漲紅了臉。你總是臉紅,是笑的。我們就這樣了解彼此,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筆體,不同的興趣,不同的理想,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而我們已然是一個人了。就連自己也常常訝異這樣的兩個人怎么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大概是因為我們的坦然吧!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秘密,我們分享一切,我們把所有的快樂與痛苦傾倒在對方身上,然後再一起慢慢消化。在校園裡,我們會伏在欄桿上,像細雨中雙飛的竊竊私語的燕子,訴說著青春的低沉的憂傷;我們會唱雙簧一樣回答別人的問題,不必商量,演著我們之間默認的劇本;我們會逃掉短跑訓練,勾著手指,在教學樓後的空地上,灑滿年少輕狂的快樂;我們會比任何人都先發現對方的心事,然後默默地把肩膀靠過去亦或一起在樹林裡散步,靜靜地給對方送去最溫暖的安慰與支持。我們總是樂於享受專屬我倆的秘密。即使真有不願說,說不出口的,另一方便保持沉默,給予最大的理解。

我們定是在佛祖跟前拜了千年的。我們是如此的依賴對方,想一朵雙生花。那么的依賴以至於我們信誓旦旦地說要做一輩子的朋友,要在老了的時候,還勾著手指,顫顫巍巍地傻笑。

我想,我們會做到的。因為我們本是一體,我是你的,你是我的,雖是惟一,卻已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