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戰馬
——《倘我為馬》讀後感
從前未曾讀過梁曉聲先生的書，也不過是知曉有一位這樣的作家，名聲響亮。在一排排書架前徘徊，《倘我為馬》四個字進入視線後便不忍離去，這樣看來簡單的四個字，我當時竟不能理解，非得將它想成是佛道的“白馬非馬”之類的文章。借書時也倍感高尚，覺得自己一下便超越了等級，看起這類佛法無邊的書來了。
翻開第一頁便覺察出了不對勁，滿頁的文字淺顯而生動，顯然不是揭示佛法深奧的那一類書了。讀著輕鬆舒適，倒不像是在看書，似乎有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坐在面前和你講他過去的故事，他心裡的想法。
書中的一篇同名散文很好地解答了我對書名的疑惑，不就是倘若我是一匹馬會有怎樣的選擇嗎？古往今來，人們總少不了對馬的稱讚“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或是徐悲鴻的駿馬圖等等，可見人們對馬的喜愛之深。更不必說戰馬與戰士之間的情感，想必已經將它看作自己的戰友，必不可少的夥伴了吧。不少電影、劇集中出現過這樣的鏡頭，戰士被亂箭射死，戰馬哀嘶劃破天空，又怎么不扣人心弦。而戰爭中糧食短缺時常發生，戰士殺死愛馬以供給糧食也是常有的事。想像一下戰士牽著和自己共同奮鬥多年的愛騎走向刀口，戰士一定是不敢看馬的眼睛的，那雙眼睛中有的一定不是埋怨，而是理解與無奈，泛起淚花的雙眼無助的望著天空，望著戰士，等待自己生命的終結。這樣得來的肉或許能挽救一條、兩條甚至許多人的性命。戰馬甘願作出這樣的犧牲，我們也只能這么想，以尋求內心的安慰。
喜愛馬的人如此多，可拿它作為寵物的人卻屈指可數，這又是為什麼？因為馬不似狗，能安然呆在家中默默守護主人的歸來，穿上主人為它準備的粉紅小短衣，小短靴。它們注定是要奔跑在草原上的動物，只有奔跑著的馬才能真正稱作一匹馬。如今有一些人或許是閒得無聊，非要找匹馬來養養，給它的鬃毛編上小辮兒，再扎個蝴蝶結，馬鞍上也是亮閃閃的一片。在某些人的眼裡這確實是美的，可我相信馬絕對不喜歡這樣，原本威風凜凜的草原之象徵，如今竟紮上辮子，何不可謂羞辱？
又說賽馬，原本就是一項賭博，又牽扯上了馬的奔跑，原本自由隨性的奔跑，如今加上了金錢的味道便少了幾分神秘與美麗。馬背著標牌一個個向前沖，它們大概早已忘記了怎么在草原上奔跑，怎樣呼吸草原上清新的空氣。被金錢吞噬了的社會又怎會給馬留下一片自由的土地？
倘我為馬，我也定會和梁曉聲先生一樣，做一匹戰馬，奔跑在戰場上，為我信賴的人揮灑汗水，哪怕獻出生命都無可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