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縣長高德榮觀後感4000字

“老縣長”今年60歲,退休前曾任雲南省怒江州人大副主任、貢山縣縣長、獨龍江鄉鄉長等職。工作39年,兩次請纓回到獨龍江鄉,只為築好百姓出山的路、百姓致富的路。

在祖國的滇西北,有一條美麗的東方大峽谷——怒江大峽谷。蜿蜒曲折的獨龍江公路,如同一條飄逸的緞帶,纏繞在高山峽谷間。

這條路,通向我國人口特少民族獨龍族的唯一聚居地——獨龍江鄉;這條路的建成,結束了我國最後一個民族不通公路的歷史。

為了修建這條路,有一個人曾在地圖上描繪了千百遍。他就是雲南省怒江州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老縣長”、共產黨員高德榮。

 “地圖縣長”和路的傳奇

獨龍江鄉有多遠?

在時間的軸線上,這是一次超光速的跨越。新中國成立後,獨龍族從刀耕火種的原始社會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而自古以來的大雪封山,又讓它每年有半數時光與世隔絕。

在空間的軸線上,這是一程漫長而困苦的跋涉。1964年建成的人馬驛道曾是獨龍江鄉與外界相連的第一條通路。開山季里,“國家馬幫”曾將一袋袋糧食、鹽巴、藥品等物資從貢山縣城馱進鄉里。

就是在這個連生存都很困難的邊遠山區,高德榮奉獻了自己寶貴的青春年華。工作39年來,他先後擔任過獨龍江鄉的國小教員、鄉長,貢山縣縣長,怒江州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和州委獨龍江幫扶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今年,老高退休了,但人們仍親切地稱他“老縣長”。

1988年,鄉長高德榮所在的獨龍江鄉,仍是江上沒有一座橋樑,地上沒有一寸公路。他深知,路是“生命線”,如果沒有一條與外界連通的公路,獨龍族民眾將永遠被困在深山峽谷里,無法與現代文明接軌。

“從鄉長到縣長,老縣長手裡經常拿的一樣東西就是地圖——貢山縣行政區劃圖。”曾任貢山縣副縣長的李永衛說,“現實中沒有路,他就在地圖上畫出一條路來,去跟省里的領導、北京的領導講,獨龍江鄉處於什麼樣的地理位置,為什麼需要打通這條道路。”

高德榮始終不渝地奔走呼籲,向各級部門爭取政策、資金和項目支持。1999年9月9日,全長96公里的獨龍江簡易公路建成通車了。

纖細的公路抵擋不住大雪的肆虐,每年12月到翌年5月,獨龍江鄉大雪封山的日子一如既往。“人家發展一年,我們只有半年。”高德榮心急如焚。

為了讓獨龍江鄉的開山期更長一些,每年臨近封山和開山時,高德榮都要駐守雪山,和交通部門的工作人員一起推雪開路。“XX年是推雪時間最長的一次,老縣長和我們一起幹了50多天。”貢山縣交通局駕駛員褚麗光說。

XX年,雲南省推進實施獨龍江鄉整鄉推進、獨龍族整族幫扶計畫。坑窪不平的獨龍江公路被塗抹上瀝青,改建成一條設計時速20公里的四級公路。而穿越高黎貢山的獨龍江隧道,則繞開了積雪最嚴重的23公里山路,並能縮短2個小時左右的行程。

今年4月10日,隧道貫通,目前已進入二次襯砌和機電安裝階段。今年底,隧道有望實現分時段通車。屆時,獨龍江鄉和貢山縣城將實現全年通車,大雪封山的歷史將被徹底終結。

“不僅是獨龍江鄉,整個貢山縣的交通發展規劃都在老縣長的地圖上呢。”貢山縣副縣長、原縣交通局局長郭建華說,“擔任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期間,老縣長每次去北京開兩會,都要帶上10多張我們縣的地圖,向各級領導匯報工作、爭取支持。”

貢山縣地處滇西北,東與迪慶州德欽、維西兩縣相連,南與福貢縣相鄰,北與西藏自治區察隅縣接壤,西與緬甸毗鄰。高德榮提出“南下北上、東進西出、打破口袋底”的交通發展思路,讓貢山公路四通八達,成為滇西北旅遊勝地和通往緬甸、印度最近的國際通道。

“1988年,整個貢山縣的公路只有43公里,如今全縣公路里程已達674公里。”貢山縣交通局局長楊學聰說,“老縣長常念叨,多一段路、多一座橋,就能儘快連通山外發展的大動脈,這是所有貢山人的心愿。”

“綠色銀行”和夢的熱望。

路是夢的起始,夢是路的延伸。走進獨龍江鄉,就如同進入了一個夢幻般的童話世界——這裡的山,蒼翠欲滴;這裡的水,清澈見底。置身其中,能聽到山的低吟,水的歡唱;能聞到蜜香四溢,草果飄芳;能看到靚麗民居,如花笑靨。

然而,這片淨土卻曾貼滿了“最”字頭的標籤——在貢山縣、怒江州乃至雲南省,獨龍江鄉都是一個最邊遠、最原始、最封閉、最落後的鄉鎮;也是全國最後一個通公路、最後一個通電、最後一個通電話、最後一個通網際網路的地方。直到XX年,這裡的農民人均純收入只有900多元。

這一切,高德榮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說,“總吃低保是不行的,獨龍族要靠自己的雙手發展致富產業,建設‘綠色銀行’,實現小康夢。”

XX年,已任怒江州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的高德榮自願回到獨龍江鄉蹲點工作。經過考察、試種和遴選,他看準了適合林下種植,具有較高經濟價值的香料——草果。XX年,高德榮建起獨龍江斯達草果種植苗圃培訓站,率先示範種植,手把手地對鄉親們進行培訓。

江岸對面的山坡上,草果樹長得鬱鬱蔥蔥。高德榮欣慰地說,“現在獨龍江鄉草果種植面積快到5萬畝了,人均10多畝。去年種得最多最好的一戶,光賣草果就掙了7萬元。”

草果種起來了,高德榮又帶領鄉親們試種新的作物——重樓。這種名貴的中草藥是雲南白藥的主要成分之一,生長喜歡背陰潮濕,更加適合獨龍江的地理氣候條件。

龍元村村支書江建華家前年帶頭種植了10多畝重樓。他說,“現在全村戶均種植已達2畝,還要繼續種,按老縣長說的,爭取到2024年達到戶均4畝。我們把重樓種起,草果種起,花椒也種起,蜜蜂養起,雞和牛也養起,小康日子就能過起嘍!”

獨龍江的公路修好了,經濟也逐漸發展起來了,93%的森林覆蓋率,山清水秀的自然風光,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裡休閒旅遊。本該是件高興的事,高德榮卻深感憂慮,“遊客把吃的喝的用的都帶進來,吃了喝了用了,把瓶子垃圾全丟給我們,清都清不完。”

為此,高德榮提議幹了三件事:第一,給每個進鄉的遊客發一頂帽子,印上大大的“文明”兩個字,提醒他們要當文明遊客;第二,為避免無法回收的玻璃瓶污染環境,獨龍江鄉規定禁止銷售瓶裝酒;第三,全民植樹,高德榮帶頭在獨龍江鄉村公路邊種了500多棵綠化樹。

截至XX年,獨龍江鄉農村經濟收入1105萬元,比XX年增長124%,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236元,比XX年增長146%。當人們欣喜於特色產業和生態旅遊帶來的諸多惠利時,高德榮想得更為長遠,“獨龍族必須提高各方面素質,不然脫貧返困的情況遲早會發生。”

康巴漢子肖建生從XX年起給高德榮當司機,也是獨龍族首批3名駕駛員的教練。他回憶說,XX年,高德榮從雲南省預備役師裝備部要來一輛淘汰了的北京吉普,他自掏汽油費和生活費,讓肖建生當教練,在巴坡村進行培訓。如今,肖建生培訓的3個人中有1人在鄉政府開車,另兩人自己買車跑起了運輸。獨龍族已經培養出了50名農用拖拉機駕駛員和50名汽車駕駛員。在高德榮的推動下,獨龍江鄉從只有一所完小發展到九年一貫制教育,學生入學率、鞏固率和升學率連續5年保持100%,上百人考上了大學,還走出了第一名女碩士研究生。

獨龍江鄉的民居外牆上,幾乎都飾有七彩條紋的圖案。鄉黨委書記和國雄告訴記者,“那是獨龍族特色織物獨龍毯的圖案,寄託了人們嚮往七彩生活的美好願望。”如今,獨龍人民把富裕夢、發展夢、小康夢的色彩也織進了獨龍毯里,夢想的光華,美不勝收。

“鄉土情懷”和愛的歡歌

“我生在獨龍江邊,清清的獨龍江,是我從母腹里呱呱墜地的澡盆,獨龍江的每一處沙灘,每一流清泉,每一顆石子都是我兒時的朋友。我和她在一起玩耍,一起嬉戲,一起哼山歌,一起唱調子。我在她的哺育下一天天長大成人……”

火塘里的木塊燒得通紅髮亮,驅走了冬夜的寒意。高德榮在自家的篾笆房裡,同記者一起觀看電視散文專題片《太陽照到獨龍江》。

很難想像,那些靈動的畫面,詩意的語言,都是出自眼前這個穿著土氣、不修邊幅的老人之手。一件老舊又肥大的藏藍色中山裝敞懷穿著,側面口袋邊磨得發亮,袖口上沾著白灰。高德榮卻不以為然,“與其花時間打扮自己,還不如用所有精力去打扮自己熱愛的家鄉。”

高德榮在貢山縣城的家,位於丹當路的一條窄巷裡,在一棟老樓的一層,47平方米的兩室一廳。從1990年高德榮調入縣城工作起,他們一家四口在這裡住了20多年。

昏暗的光線遮掩不住牆壁和天花板上的斑斑黃漬,嚴重起裂的舊地板踩上去嘎吱作響,最奢侈的家電是一台21英寸的平面直角彩電,這在城市的家電賣場裡已經難得一見了。如果不是牆上掛著的黨和國家領導人接見合影、一串串會議出席證特邀證列席證,還有各種獎牌和綬帶,真讓人難以相信這是一位副廳級幹部的家。

在兒子高黎明的記憶中,家總是擁擠不堪的。大雪封山之前,很多獨龍族鄉親要來縣城採購,囊中羞澀住不起旅館,就會被父親招呼到家裡來。“住七八個人是常有的事,多的時候十幾個。原來我家住三樓,因為老家來的人太多,行李把樓梯都堆滿了,為了不影響鄰居上下樓,我們才搬到一樓的。”

“爸爸擔任怒江州人大常委會副主任之後,本來可以分套大一些的房子。”女兒高迎春話鋒一轉,“誰知道,他不但沒有要房子,連現金補貼也沒要,還主動提出要回獨龍江鄉蹲點工作。”

這個讓人意外的決定,卻也在預料之中。早在1979年,在怒江州師範學校留校任教的高德榮就曾放棄城市生活,主動返回獨龍江鄉巴坡完小教書。此後,無論職務怎樣升遷,獨龍江的鄉土和人民始終是他的牽掛,再次回歸也是他必然的生命軌跡。

今年,高德榮光榮退休了,他和老伴兒徹底把家搬回了獨龍江鄉。他說自己是“三退三不退”,“職務退了,工作退了,責任也退了;但是,我的共產黨員身份沒有退,所以義務不能退,目標也不會退。”

近年來,國家和雲南省對西部邊疆少數民族地區的扶持力度不斷加大。XX年初,雲南省委、省政府做出用3至5年時間,實施獨龍江鄉整鄉推進、獨龍族整族幫扶的決策部署,重點推進安居溫飽、基礎設施、產業發展、社會事業、素質提高、生態環境保護與建設六大工程,累計投入資金超過13億元。

如今的獨龍江鄉,平整的柏油路通達各村。高德榮當鄉長時翻山越嶺走完6個行政村需要64天,記者卻在一天之中,乘車從最南邊的馬庫村跑到了最北邊的迪政當村。沿途所見,每棟嶄新的安居房上,都有一面五星紅旗,在青山綠水的掩映下,尤為鮮艷。

高德榮說,“由於歷史和自然因素的制約,獨龍族的每一點發展都來之不易,得到的每一份幫助都彌足珍貴,沒有共產黨就沒有獨龍族今天的一切,我們永遠都不能忘記共產黨的恩情。”

“高黎貢山高,獨龍江水長,共產黨的恩情,比山高來比水長。丁香花兒開,滿山牛羊壯,獨龍臘卡的日子,比蜜甜來比花香。五彩雲兒飄,獨龍毯兒艷,獨龍人民心向黨,齊心協力奔小康。”圍著暖暖的火塘,香甜的血藤酒喝起來,好聽的歌兒唱起來。一曲《共產黨的恩情比山高比水長》,涓涓如水,浸潤心田,巍巍如山,激盪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