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車站的聚會》電影觀後感精選5篇

《南方車站的聚會》是由刁亦男執導,胡歌、桂綸鎂、廖凡、萬茜、奇道等主演的犯罪題材電影,於20xx年5月在坎城國際電影節首映。小編整理了《南方車站的聚會》電影觀後感精選5篇,希望能幫助到您。

《南方車站的聚會》電影觀後感

在坎城看完《南方車站的聚會》後,一直想要寫些什麼,回來後工作比較忙,又趕上了上海電影節,遲遲沒有完成。這裡結合當時做的筆記,寫一些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時個人化的觀感,據說影片將要定檔八月,等上映後歡迎討論,但希望不要亂噴或者人身攻擊。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這部片子比較“特殊”,在坎城首映當晚,豆瓣上在前方的記者和影評人們口碑兩極分化,不少網友開始站隊,甚至為此引發了一場唇槍舌戰。其實大可不必,電影本就是見仁見智的藝術,放平心態看待就好。

尤其在信息繁雜的當下,沒必要人云亦云,看到的好評的不一定是發自真心,看到的差評也不一定就是故意抹黑。雖然今年華語電影很艱難,我不該潑冷水,但如果電影批評完全顧忌外部的大環境,不就事論事,可能也就失去了其價值與意義。

我看這部電影的時間相對比較晚,是在電影節的後幾天,當時各方評論均已出爐,所以可以相對客觀地看待這部電影。期待肯定是有的,作為唯一一部入圍主競賽單元的華語片,從這個項目立項之初我就一直在關注著,可惜看完之後卻遠沒有達到預期。

影片並沒有延續刁亦男在《白日焰火》中初步搭建的個人風格,而是選擇模仿一些深度影迷會比較熟悉的影像,在普通觀眾眼中可能會覺得很獨特,甚至前所未見,但如果類型片看得較多的黑色電影愛好者很快就能看出其亦步亦趨的模仿姿態。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太像《亡命駕駛》了,刁亦男是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的忠實擁躉,在電影中運用了大量的高飽和度用光,可惜過猶不及,使得電影看似絢爛又華麗,實則與故事傳遞出的氣質有一種格格不入之感。

至於將很多人看到高潮的“飛車割頭”和“血花雨傘”戲,則明顯是對昆汀等“血漿”系導演的模仿,也難怪他本人在坎城首映現場看的如此開心。其實賓館殺人那場戲在剪輯上有些問題,並不連貫,似乎只是為了這一幕而專門鋪設出這一段場景。

在這基礎上,刁亦男還不捨得丟掉一些自己逐漸摸索出的所謂“作者性”,所以我們會感受到影片確實是黑色電影風格,但不成體系,美學也並未達成統一。雖說刁亦男每部電影都有其他導演的影子,但這部已經完全是東抓西拿,找不到自我了。

刁亦男也許認為形式感很重要,所以將這樣一部看上去應該拍成現實主義向的影片,硬生生變成了一部形式主義電影,這也是他在影片中致力於打磨的部分,反倒弱化了人物的塑造以及劇本的完善,使得電影更像是刁亦男個人的一場炫技大秀,以及迷影情結的集中釋放。

形式感的注重實際上是在壓縮演員們的發揮空間,場景更像是視覺影像式的拼接,而並非完整流暢的表演,即演員似乎在努力完成好每一幕戲,但並沒有把人物的線索聯接起來。這可能也來源於刁亦男早年在戲劇舞台上的習慣,將戲劇經驗直接搬到這裡明顯不對路。

鏡頭、調度上的僵硬,以及文本的拼湊性,直接使得人物的動機也立不住腳,我們幾乎沒有在電影中看到一個完整且持續的人物情緒,尤其是劉愛愛這個人物,作為電影中多次轉折衝突的推動者,從始至終處於一種游離的狀態,這可能與桂綸鎂和角色的不契合也有關。

最令人生厭的是,影片從內到外滲透出的諂媚感,而且是那種明眼人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的諂媚,說它是一部為國外電影節量身定製的影片應該並不為過。尤其是在影片中堆砌大量所謂的東方奇觀,完全是對外國觀眾的討好。

比如電影中的螢光廣場舞、瓶中女付費表演等,其實與影片本身的主題並無太多關聯,但之前賈樟柯、畢贛等坎城入圍導演曾經在作品中有所展現,所以刁亦男在電影中乾脆來了個大雜燴,不管有沒有意義,全部放到其中,畢竟外國觀眾的心中,中國就該是這個樣子。

標配還有方言台詞,幾位主要演員都不是武漢當地人,非母語台詞帶來的問題在電影中完全展現出來。去年《江湖兒女》廖凡也是後學的山西話,但至少在沒有中文字幕的情況下能聽的清楚,但這部在相同影廳的配置下,多處背景音蓋過對白,很多地方混沌的令人聽不懂。

演員方面最值得討論的就是胡歌和桂綸鎂(萬茜也還好,如果人物更豐滿一些應該是全片最佳)。胡歌的努力毋庸置疑,從《你好,之華》中的驚艷客串開始,就能看出來努力改變戲路的決心,但這次飾演的周澤農實在太過用力,偏離了這個人物冷峻的底色。

胡歌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步子邁的太大,驟然嘗試性格非常複雜的角色,大家讚嘆他的突破,很大程度上還是停留在造型方面,但並不是扮作滄桑就一定能演出人物的滄桑感,尤其作為一個底層的小人物,胡歌還是演出了幾分“貴”氣。

這裡要加一句,我對胡歌沒有任何偏見,我很喜歡他的《琅琊榜》《偽裝者》,當然還有早期的《仙劍奇俠傳》。我確實不太喜歡他的《獵場》,之前寫過評論,恰好這次他主演的這部我也不喜歡,但我沒必要寫這么一大篇文章專門來黑他,現在處於上升期的男演員不多,有一個應該珍惜。

所以諸位胡歌的冬粉們請看清楚再控評,不要上來就說我是胡歌黑。

桂綸鎂有著同樣的困惑,在《白日焰火》中,刁亦男將桂綸鎂性格當中的“冷”挖掘出來,劉愛愛和吳志貞有些相近,但本質有著很大差別,她骨子中的倔強與孤獨與大環境是相融合的,但桂綸鎂基本還是用吳志貞的演法詮釋,再加上觀眾對她的高認知度,和角色有些違和。

也難怪會有觀眾把這部比作“講故事版的《地球最後的夜晚》”,從人物說話的強調,到濕漉漉的場景,再到破舊城市與霓虹燈光的結合,都透出了一股畢氏風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做的徹底一些,連黃覺、陳永忠、曾美慧孜也直接請過來,來上一個“坎城華語宇宙”聯動。

仔細觀察,《雪暴》+《地球最後的夜晚》的演員陣容都快成為國內文藝片的標配了,這固然體現了當下國內文藝片演員空缺的窘境,但同時也能看出一些小心機:直接複製成功影片的模式,連一些演員都照搬過來,借著觀眾的記憶滲透到自己的作品中,這很雞賊。

也許說的有些苛刻,不過很多觀點在當時看完片後和朋友討論他們也表示認同,《江湖兒女》和《地球最後的夜晚》我個人都蠻喜歡,但《南方車站的聚會》在各方面配置都要高於前面兩部的情況下,除了布景之外毫無優勢可言,這確實反映了一些問題。

等未來大家同時看到《寄生蟲》和《南方車站的聚會》的時候,可以稍微做一下對比,二者雖然題材不同,但都屬於亞洲語境下的黑色向寓言,孰優孰劣,高下立判,至少這一次,金棕櫚給到《寄生蟲》確實令人心服口服。

《南方車站的聚會》電影觀後感二

評價《南方車站的聚會》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刁亦男的這第三部劇情長片,在風格上呈現出了之前的華語電影中難以得見的獨特氣質,雖說這樣的風格談不上影史獨創,但作為一部純正的華語片,歷史上恐怕還是頭一遭。

脫離了傳統的華語藝術電影經常所處的語境,讓這部電影呈現出了複雜的觀感,一方面為影片的視聽所沉迷和震撼,另一方面又因為看著那些我們所熟知的銀幕面孔,用一種少見的表演節奏表演的時候所帶來的詭異。

《南方車站的聚會》將故事背景設定在武漢,在這個被稱為“四大火爐”之一的城市,胡歌飾演的盜車賊周澤農在於對手團伙的火拚中意外槍殺了一名警察,警察為周澤農開出了懸賞30萬元的價碼。淪為逃犯的周澤農在武漢的“法外之地”野鵝湖逃亡,卻在過程中意外遇見了一名素不相識的陪泳女劉愛愛(桂綸鎂飾),一段亡命中的情愫也就開始滋生...

一、新黑色電影

如果說非要給《南方車站的聚會》硬加一個類型的話,“新黑色電影”是在合適不過的標籤。

不過說“新黑色電影”還是要從“黑色電影”說起,我們所熟知的黑色電影,一般逃不過以下幾個元素:

故事設定於底層、永遠潮濕以及陰暗的環境、善惡劃分不明確的道德觀、被過去羈絆且對未來沒有安全感的主角...

這些元素在《南方車站的聚會》中一個不落的寫進了劇本中。

而在視覺表現形式上,《南方車站》也對黑色電影進行了延續,熟悉黑色電影的觀眾都知道,黑色電影的視覺呈現繼承了以弗里茲·朗為代表的一眾德國表現主義大師的衣缽,包括低光比的打光,和對影子的反覆套用。

《南方車站》中的角色經常隱藏在影子中,暗藏在虛影里,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場戲,便是周澤農試圖逃離追捕時,慌張的他向畫外的遠處跑去,但鏡頭並沒有跟隨他移動,而是將焦點依舊放在了起點時的一面牆上,我們就聽見胡歌的腳步聲越來越快,而他的影子卻在原地變得越來越大...

這些運用都讓人能夠想起弗里茲·朗的《M就是兇手》,同樣是四處躲逃的男主角,同樣的利用構圖和調度展現男主角的孤獨,《南方車站的聚會》做的著實不錯。

而另一方面,《南方車站的聚會》又做出了和傳統黑色電影氣質不同的呈現,比如在布光的選擇上,選擇了光比超高的霓虹燈色彩,讓影片畫面中的暗部極暗,亮部又是最為絢麗的紫色、橙色、黃色...

這當然是黑色電影發展到彩色片年代之後誕生的產物,這樣的反差感讓《南方車站的聚會》在影像氣質上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在華語片領域中,是極少有人做出的嘗試。

刁亦男曾經在說過自己對丹麥導演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的熱愛,尤其是對《亡命駕駛》的推崇,在《南方車站》中,我們也無不見到《亡命駕駛》的影子:影像上對於霓虹色彩的運用,人物上瑞恩·高斯林和胡歌的氣質高度重合,同樣的沉默寡言,同樣的一言不發。

二、看嗨了的昆汀·塔倫蒂諾

喜歡暴力血腥場景的影迷肯定不止我一個,但在華語影片中,這樣的鏡頭實在少見,能夠拍出美感的,更是屈指可數。

殺戮的暴力和油畫的美感本身是兩元對立的正反兩面,能夠結合不僅需要極高的審美,對於技術的要求也比番茄醬亂噴般的飆血鏡頭更加困難。

在《南方車站》中,刁亦男就貢獻了幾場極為突出的“以血作畫”的戲,其中最獨創的一場戲便是胡歌扮演的周澤農在逃離另一批黑幫團伙對他的追趕時,拿起身邊的長柄雨傘直接捅穿了對方的肚子,並按下了開傘按鈕,血漿噴灑出來,透明的雨傘瞬間被染成了血紅色。

還有一幕,是在武漢的一處海濱浴場,一個簡易大棚中是一個當地馬戲團的表演場地,擺放在中間的便是在上世紀90年代的遊樂場中十分“流行”的瓶中女,往裡面投錢,整個裝置便會鏇轉起來,就看到一個花瓶上一個女人的頭顱,跟著鏇轉的節奏開始唱歌。

首映當場,同樣帶著主競賽單元電影來到坎城的昆汀·塔倫蒂諾也意外現身,觀影過程中的昆汀明顯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他的標誌性大笑,當時坐得離他不遠的我清楚的聽到在這場以傘殺人的戲中,昆汀笑的尤其大聲。

幾場極為血腥且充滿惡趣味的戲和一場雖不露點但在電影領域幾乎很少這樣表現的情慾戲,讓在場的昆汀也在觀影過程中數次發出大笑,對於擁有“怪雞”品味的昆汀來說,這樣的真實反映或許是比起立鼓掌更高的褒獎。

三、異托邦與漂浮的人物

在《亡命駕駛》中,雷弗恩構建了一個與平時我們所見的洛杉磯完全不同的影像環境。刁亦男鏡下的武漢也不同於我們熟悉的那個“火爐”城市,去生活化的場景頻頻出現,讓《南方車站》中的武漢更像是一個架空的南方潮熱小鎮。

用刁亦男的話來說,他試圖營造出的是一個異托邦,通過城中村、通過酒館、通過那些灰色交易的場所呈現出的一個有關我們生活那些神秘的、不安的、恐懼的一個異托邦。它更像是多種元素的集合,在刁亦男的掌控下有機的融為一體。

110分鐘的影像時間中,銀幕中所投射出的,便是這個架空出來的異托邦,即便影片中的人也都講著我們所熟悉的武漢話,有我們所熟悉的筒子樓,就連潮濕、陰暗的空間這些都像極了印象中的武漢。

但刁亦男選用的視角卻將武漢這兩個字幾乎和電影隔離開來,就如同他一開始選擇拍攝場地的時候一樣,深圳,廣州都去過,最後選擇武漢是因為武漢有一個適合拍攝的湖而已,這個故事發生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本身。

這種環境的剝離感為人物的塑造提供了很好的土壤,胡歌所扮演的周澤農、桂綸鎂所扮演的劉愛愛、包括萬茜扮演的周澤農之妻,他們都是在這個城市中被遺棄、被迫流離失所的人,就像是漂浮在空間之中的靈魂,空有實體。

胡歌的表演也真的完全契合了這個人物,在影片選定演員之後,相信有不少人都對胡歌的出演抱有很大的質疑,沒有人會相信這個流量代表的古裝偶像劇演員,真的能演好一部大銀幕作品。

但作為一個演員,胡歌做到了,他用不睡覺等極端做法,讓自己在形象上更加貼合頹廢且消瘦的周澤農,一向外向的他在片場變的沉默寡言,從根上將自己和世界隔離開來,在他的演繹下,周澤農這個人物立住了。

刁亦男導演亦選擇了順拍(即按照影片的時間順序拍攝每場戲)這種違反了製片守則的拍攝方式,為的就是讓演員更好的進入到表演情緒當中,隨著人物的發展慢慢構建角色,這對於一部對人物心理挖掘極深的電影,極為重要。

《南方車站》用極佳的視聽塑造,獨一無二的作者性,塑造了一個似乎熟悉卻又未曾得見的影像空間,聚焦當下,關注被遺忘的人,毫無疑問會成為華語電影史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影片。

《南方車站的聚會》電影觀後感三

著名電影網站The Wrap對於本片的整體評價是“一部風格鮮明的中國犯罪懸疑片,感覺很像是一部雷弗恩電影,填入了中國式感情。”影評人認為,本片在本屆坎城的運氣不會太好,與導演的前作《白日焰火》相比,《南方車站的聚會》感染力更弱,風格更加放縱。但從某種程度看本片也相當有趣味。

由於以影像風格化聞名的丹麥導演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今年也同樣攜作品來到坎城,影評人忍不住對比了一下雷弗恩與刁亦男對於標誌性的霓虹色彩的使用。

“隨著電影充滿藝術性地鋪開,這種與雷弗恩風格的比較也捲土重來——不僅僅是刁亦男也喜歡用霓虹色彩裝點畫面。儘管有著審美上的巨大相似,但兩位導演對這種風格的使用卻走向了非常不同的方向:雷弗恩的畫面與構圖根本上反映的是一種奢華的美學,而刁亦男的視角則與勞動階級緊緊相連。

“換種方式說:雷弗恩是一個高雅藝術的戀物主義者,他使用霓虹色調來分離並凸顯他選擇的對象,而刁亦男則更接近於一個樸實的感覺主義者,對於表現在地下小酒吧啜食一碗麵條的身體體驗和中年男人穿著迪斯科舞鞋跳舞的庸俗樂趣充滿興趣。這兩種手法都各有其價值,而在過去的24小時裡,他們也各自都在坎城找到了位置。”

《南方車站的聚會》電影觀後感四

老牌媒體《綜藝》評論稱,“自《白日焰火》贏得柏林電影節金熊獎起,刁亦男就將中國黑色電影與社會現實主義的藝術電影彼此相融,調製成一種奇異而強勁的雞尾酒,並且後勁十足,也令人頭痛。這一回,或許潛藏其中的社會政治的潛台詞不再是主角,但意義更為深遠的是《南》對於黑色電影在中國這片複雜的二線邊緣土壤上的極致想像。”

但影評人認為本片的劇本有值得詬病之處:“片中充斥著彼此之間可以互換角色的匪徒和警察——他們各自都遵守著神秘的等級制度並彼此背叛——還有一場並不必要的xx戲,使得劇情顯得臃腫繁複,並且欠缺意義。”影片呈現出的各個維度上的創造性,獲得了影評人的認可:“這部電影值得稱道的是其富有生機的創作,以及對那些如今看來實屬陳腔濫調的情節的重新暢想。再度與攝影師董勁松聯手,刁亦男表現出了對於形式感的超強把控力。他可以將創造性落在近微之處,如小船上的性場面。他也可以將創造性延展,落在機車追逐的激烈大場面;一個警察在搜尋一幢廢棄建築時的廣角鏡頭,建築露出的破敗內里猶如一座玩具小屋;一個美麗得有些異樣的山坡對決,從中觀眾只能辨認出閃爍的槍火和鞋子上跳動的LED螢光。”除了稱讚董勁松對於視覺的捕捉以外,影評人也稱讚了本片的音效設計,稱“這一切也得益於聲音指導張陽的設計,它是如此的準確,經常自己就承載了敘事功能。”

“儘管本片不可避免地會被拿來跟類型里的經典影片比較,但《南》就像是中國電影版圖中的有生力量。仿佛是從地底噴涌而出,在銀幕上匯聚著油污與陰鬱的光輝。突然之間,中國感覺是世界上最適宜黑色電影的地方了。”

《南方車站的聚會》電影觀後感五

《好萊塢報導者》評價道:“表面看來,這部出自柏林金熊獎影片《白日焰火》的導演之手的第四部長片,技巧純熟而時感晦澀,以熟悉的方式處理著這一類型:影片中有逃亡的匪徒,伴其左右的蛇蠍美人,還有警察和惡棍在對他們趕盡殺絕。諸如《逃獄雪冤》、《你只活一次》和《夜逃鴛鴦》這些經典黑色電影會不由地浮現在腦海,尤其是刁亦男所呈現的整個黑漆漆的氛圍,沒有一個人物可以從這個地方全身而退。

“不過在其原型式的情節之上——有些地方很難跟得上,尤其是在電影層次豐富的頭一個小時——刁亦男勾勒出了一幅更廣闊、甚至更加陰沉的當代中國畫卷,描繪出一片充斥著剝削與犯罪的沃土:妓女在湖邊掙扎求生,賊窩裡為了爭搶地盤大打出手,無辜的受害者被捲入交火。”廣場舞邊展開槍戰的一場戲,因為極其強烈的視覺風格,給影評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每一段動作戲都使得刁亦男可以出眾地利用多種多樣的場景,而攝影師董勁松(《地球最後的夜晚》)則捕捉了棕與黑的繁多層次,用霓虹街燈或燈牌來點亮視野。在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場景中,槍火在一堆廣場舞人群旁邊爆發(背景音樂是70年代的迪斯科舞曲《Rasputin》),舞者們穿著閃動螢光的運動鞋四散逃跑,就像是螢火蟲在槍聲中沒入黑夜。”

不過影評人認為,本片與《白日焰火》有些相似,“刁亦男在這裡對於黑色電影的類型處理是非常極端且毫不浪漫的。比如,乍看之下觀眾可能會以為周澤農和劉愛愛會像這類故事的一般套路那樣,墜入愛河一起逃亡。然而他們兩人唯一真實的身體接觸,是劉在小船上為周‘服務’,然後迅速地把一嘴體液吐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