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天下之成就大事者,莫不恪守理,而自製於情也,人情莫不好悅己者,而惡直言者也,故莊宗雖有天下而終自謬(戳)於伶人之手,其沉溺於私情使然也。夫奸讒當道,以美色誘之,絲竹樂之,財物亂之,使其遠正直而近讒邪,雖已似日之昏昏,而不自知,至於禍已至矣,乃有悔色,豈不晚哉?
人情有遠近.而緣有親疏,而公理無遠近,正道無偏邪,君於九天之上,可憶及昔日否,子蘭之流,力勸懷王之秦求和,終使懷王之魂留他鄉,子蘭豈不為楚王之親近哉,有骨肉之親,卻不能遠謀,有遠謀之臣,未有骨肉之親,情理相較,於情於理,競何如哉,懷王屈理從情,終至斯地,雖有天地為其悲惜,然流(留)笑柄子青史矣。
君沉汩羅,去今兩乾余載矣,夫兩千餘載之中,屈理而從情者,不可盡數,今日光華閃耀大地,然此事仍無有斷絕之時,余作此文,畢汝可知,展汝之盛德,示汝之才華,以警戒世人,使其屈情從理,如此,則官不貪,如此,則民不奸,如此則百姓直田享用不盡矣。
懷王於冥冥之中,定當後悔不迭,特以為情乃理之末,而理為情之始也,理從情而家不立,則國不治,則天下難平,情從理,則行路之人,可為骨肉之親,邂逅之人,可助成大事,豈不如此哉?
(註:之中標點一仍其舊,括弧內文宇為錄者所加)
《吊屈原賦》點評:立意切題,分析政治與感情的關係精闢;全篇用文言文寫就,且文筆流暢,標點準確,顯示出雄厚的古漢語基礎知識;熟悉中國歷史,把古代人物與現代人物結合起來對比,提升了主題;將中國的傳統節日端午節自然結合進文章,生動感人,乃歷年來很好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