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讀後感: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有感500字

最近,讀捷克作家米蘭·昆德拉的小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其中諸多萬花筒般的哲理性問題好象給我們擺了一個八卦陣,設定了一個迷宮。小說還提出了眾多的範疇:同情與背叛、共產主義,靈與肉、輕與重……所以對小說人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各人的解釋也是眾說紛紜,見仁見智,我僅就其“輕與重”談談個人理解。

托馬斯,一方面拋妻棄子,與數不清的情人進行無盡的幽會,享受著生命之輕。而另一方面,又作為一個醫生醫治病人,承受著生命之重。後來遇到特蕾莎,因為對特蕾莎的愛,而克服了對婚姻的恐懼,毅然決然去承受生命之重,而結婚之後,依然不捨與情人的幽會,始終對生命之輕不能忘懷。而純粹的生命之輕,也讓托馬斯如此煩惱與不安,剛見到情人,就對情人感到厭煩,而不去見情人又是他無法想像的。而純粹的生命之重,又壓得他喘不過氣。就連對特蕾莎的愛,因為承受不了生命之重,也被他解釋為六次偶然的結果,而他只是錯誤的把她比喻成了搖籃里的孩子,飄到了他的身邊,哪怕曾有那么最美的一刻,要是特蕾莎死了,他也活不下去。無疑,他是深愛著特蕾莎的,他為了她,從蘇黎士回到戰亂的捷克,又從布拉格移居鄉下,從受人尊敬的醫生變成卑微的擦窗工和卡車司機(當然,這種轉變並非特蕾莎是唯一原因,我們僅從“托馬斯為了特蕾莎而從國外回到捷克”這裡導出因果關係),但這同樣阻止不了他繼續同情人維持他所謂的性友誼。除了愛情,在面對捷克的混亂局面時,托馬斯同樣用自己的行為詮釋著生命的輕與重。他用俄狄浦斯的故事做類比,斥責執政黨不能因為不知道而推卸責任,他放棄自己的醫生職位的生命之輕換來了這份生命之重。

特蕾莎,自小被母親蔑視與咒罵,在餐廳作著女招待,這是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直到她遇到托馬斯並和托馬斯結婚,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生命之輕,然而,托馬斯的靈與肉的分離使她倍感痛苦與壓抑,在不斷的忍讓與包容中做著無盡的不斷重複的噩夢,讓她陷於輕與重的惡性循環中受盡折磨。而對卡列寧,特蕾莎對它的愛是如此純粹,以至於她都以為卡列寧才是她的唯一,這種愛甚至超越了她對托馬斯的愛。卡列寧對特蕾莎的愛也是令人感動的落淚,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它還強忍住疼痛,用三條腿陪特蕾東莎進行例行的散步,露出卡列寧最後的微笑。這也成就了特蕾莎幸運的生命之輕。

薩比娜,反對一切媚俗(這裡,我將媚俗理解為責任),因為她將托馬斯視為媚俗的反面而愛托馬斯,同時,她又是大學教授弗蘭茨的情人。她一直在背叛,背叛藝術,背叛愛情,這是她的生命之輕。然而,當她的內心深處依然有著對媚俗的渴望—-寧靜、溫馨、和藹的家,家中母親慈祥溫柔,父親充滿智慧。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看到暮色蒼茫中幸福人家的閃亮的窗戶時,她不止一次地感到雙眼被淚水打濕。”

弗蘭茨,同樣反感她的妻子和女兒,而同他無比欣賞的薩比娜纏綿在一起。這是他的生命之輕。當薩比娜離開他之後,他與女大學生的感情則成為他的生命之重。然而,薩比娜始終是他的女神,他憑著想像中的薩比娜的假想的期待,投入了偉大的進軍之中,他參與到了支持支援捷克的醫生們的佇列中,企圖為處於戰亂中的人們獻出自己的微薄之力。這裡我們又一次鑑證了他的生命之重,然後,當佇列中無人敢穿越那座疆界之橋時,他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弱者。最後,死於搶劫的毛賊之手,死得輕如鴻毛。

一般我們認為,生命之重才是不能承受的,但看完昆德拉的小說,才發現生命之輕的不能承受。而由於沒有承受住的生命之輕,反而把我們引入了更大的難以承受的生命之重。人是矛盾的統一體,統一於輕與重之中。時常告誡自己,要勇於去承受生命之重,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才是有理想的。而屈服於生命之輕,則陷於墮落,扭曲的人生。我贊同這樣的一種人生哲學,並始終認為,只有經歷了生命之重,由生命之重而換來的生命之輕才更有價值,也才是真正的生命之輕。而當我們因害怕承擔生命之重,而放任自己去享受生命之輕時,留給我們的也必然是比以前的重更重的生命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