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年級讀後感:山居筆記讀後感言

去過湖南兩次,還是錯過了嶽麓書院,只知現今指點江山的橘子洲頭,不知千年文人培育之地的書院,但不知現今能否找到點遠古的學識,感受到那種學習的氛圍呢?書院包容了眾多的學者,求知若渴的心,雖然將學者還是文人都受到過打擊,但是這種文化的傳播從沒有中斷。朱熹的教學影響著歷代的學者,當時的好學遠非現在所能比,過於浮躁的社會使得對文化的理解過於淺顯,對知識的追求過於單薄。誰能保證歷代教育家一輩子又一輩子澆下的心血和汗水,一定能滋養出文明的花朵,而這些花朵又永不凋謝?誠然,過一段時期總有人站出來為教育和教師張目,琅琅書聲,響徹九州,但嶽麓書院可以作證,這一切也恰似潮漲潮落。不知怎么回事,文明這個文明古國有一種近乎天然的消解文明的機制,三下兩下,琅琅書聲沒了,代之以官場寒暄、市井嘈雜、小人哄鬧。在人的整體素質特別在文化人格上,文明究竟比朱熹、張拭那個時代長進了多少?他們又曾預料到這個時代的現狀么?而我們,是否也能由此去猜想今後?人類歷史上,許多燥熱的過程、頑強的奮鬥最終仍會組接成一種整體性的無奈何悲涼。我們擁有一個庭院,像嶽麓書院,又不完全是,別人能侵凌它,毀壞它,卻奪不走它。很久很久了,我們一直在那裡,做著一場文化傳代的遊戲。至於遊戲的結局,我們都不要問。

一直山西是個比較窮的地方,除了那些暴富的煤商,靠壓榨著貧苦大眾的生命撈錢,那有錢的也讓我覺得那錢不乾淨,沒有什麼好炫耀的;唯一的好感是平遙古城,那個讓我嚮往的地方;大學時一個朋友的是山西的,才讓我覺得可能山西也還可以的,至少他的為人還有平常生活的寬裕度讓我覺得那是一個有窮有富的地方。直到今天看到余老師的《抱愧山西》,我是和他一樣的感覺,慚愧,那個讓我所謂蘇南人有點不屑的地方,原來曾是全國最富庶的地方。晉商原來那么有經商頭腦,那么聰明,靠自己的雙手和頭腦創造著幾乎覆蓋全國的財富。蘇州的“中國戲曲博物館”讓多少藝術家驚嘆不已,原來這只是“三晉會館”,即山西人到蘇州來做生意時的一個聚會場所。說起來蘇州也算富庶繁華的了,沒想到山西人輕輕鬆鬆來蓋了一個會館把風光占盡。宋靄齡的丈夫孔祥熙這位國民政府的財政部長也是從山西太古縣走出來的,這裡曾被稱為“中國的華爾街”。平遙西大街更是吸引著全國的商人在此建立分號,以及當地的日升昌等著名的票號,可見繁華必當不一般,雖然現今還不蕭條,但有不少莊嚴沉靜的古典建築外部添飾一些五顏六色的現代招聘,與古典建築的原先主人相比,顯得有點浮薄。喬家大院正是在這條街上,全國各地的大宅深院見得多了,但一進這個宅院,諸多名園便立即顯得過於柔雅小氣。義無反顧的出發,並不一定能到達預想的彼岸,在商業領域尤其如此。山西商人的全方位成功,與他們良好的整體素質有關:其一,坦然從商;其二,目光遠大;其三,講究信義;其四,嚴於管理。以上這些不僅讓這個山西商人團體一起富庶,也是現今從商成功的不二法則。為何,山西無數商家最後經歷了敗落,自身有原因,商業機制的時代性轉換固然是個原因,但是上個世紀中葉以來連續不斷的激進主義的暴力衝撞才是真正主要的原因,一次次阻斷了中國經濟自然演進的路程,最終摧毀了山西商人。先是太平天國後是辛亥革命,將修養生息一段世紀的山西商家徹底打垮了,山西商家的最後一線希望徹底破滅,走西口的旅程,終於走到了終點。晉商的鼎盛春秋長達數百年,它的衰落也不過是近幾十年的事。要創造一個輝煌何其難,可是毀掉一個文明卻又是如此之快。

日暮相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登上黃鶴樓,卻引發的強烈的被遺棄感,肯定是和當時的處境有關,茫茫江山,何處是我家?我去黃鶴樓時可能心境大好,有那么多人陪著,只是望著長江將武漢劃分為三塊,雄偉的武漢長江大橋下流淌著沿江文明。可能我還年輕,也可能我的條件太優越,只感於景色,卻沒有更深刻的思考,沒有思念家鄉,因為我不是置身異鄉,而是去出門旅遊,也就沒有那種失落的找不到家的感覺。在一般意義上,家是一種生活,在深刻意義上,家是一種思念,只有遠行者才有多家的殷切思念,因此只有遠行者才有深刻意義上的家。最開始因為不習慣異鄉的生活而懷念爸媽,懷念家的溫暖舒適,後來逐漸習慣了,就不想家了,而今一直在外面學習和工作的我,開始逐漸意識到家的可親可近,最讓人牽掛的當然是家裡的人。余先生也因此想到了自己的家鄉餘姚,因為浙江和我家靠得挺近,早也聽說過這個地方,原來還記得有餘姚電視台的,現在裝數位電視收不到了。沒想到這個縣城還藏著7000多年前的文明,有著如此深遠的歷史,作者曾因有著餘姚口音而被人笑,可是後來完全拋棄後,知道家鄉的可愛,出了如此的名人學者。王陽明、朱舜水、黃宗羲和邵晉涵都是餘姚人,而范仲淹的名句“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這裡的先生嚴子陵正是餘姚人是也。逐漸發現故鄉在追蹤和包圍著他,連大學的教授都是自己的老鄉,親切感使然。餘姚離家這么近,還有良渚文化的發現,讓我更想踏上這塊土地,去感受遠古文明和近現代學者大家的風範。美國人類學家摩爾根指出,夢寐——野蠻——文明這三個階段是人類文化和社會發展的普遍階梯。文明是對蒙昧和野蠻的擺脫,人類發展大大過程如此。文明有可能盛載過野蠻,有可能掩埋於蒙昧;文明易碎,文明的碎片有可能被修補,有可能無法修補,然而即便是無法修補的碎片,也會保存著某種光彩,永久地讓人想像。區區如我,畢生能做的,至多也是一枚帶有某種文明光澤的碎片罷了,沒有資格躋身某個遺址等待挖掘,沒有資格裝點某種碑亭承受供奉,只是在與蒙昧與野蠻的搏鬥匯總碎得於心無愧。余老師是謙虛了,至少餘姚人現在都知道他,都為除了這樣一位學者而感到自豪,他為故鄉帶去了驕傲和文明。想想自己的家鄉出了柳亞子、張應春這些勇敢之士,而我現在所能做的只是以他們為榮,以故鄉的風土人情自豪,卻沒能為故鄉帶去任何光彩,也是自己慚愧的,可能注定自己就要這樣平庸了,但是我會讓故鄉蒙羞,我會讓更多的人知道故鄉的景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