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大明寺導遊詞

大明寺位於揚州西北郊的蜀岡之上。它既是一座佛叫廟宇,也是一方風景名勝,由大雄寶殿、平遠樓、平山堂、御園、鑒真紀念堂、棲靈塔、天下第五泉等組成。

大明寺殿內迎面坐著釋迦牟尼等三尊大佛;背面為海島,上有觀音腳踏鰲頭的立像。殿內東西兩側分列著十八羅漢,這裡常年香菸繚繞,經聲不斷,每年元旦前夕,常有日本客人來此撞鐘,以求幸福。

棲靈塔

西隋朝時,隋文帝楊堅篤信佛教,仁壽元年(601)他過生日,曾下詔在全國建立三十座供養佛舍利的塔,揚州棲靈塔,便是其中之一,唐代大詩人李白曾登臨此塔,讚嘆道:“寶塔凌蒼蒼,登攀覽四荒”,稱讚寶塔氣勢磅礴。 

白居易、劉禹錫同游該塔,兩人同齡,都是55歲的人了,但精神很好,興致很高,在揚州玩了半個月,登棲靈塔是他們這次遊覽的高潮,白居易寫詩道:“半月騰騰在廣陵,何樓何塔不同登。共憐筋力尤堪任,上到棲靈第九層”。劉禹錫寫詩道:“步步相攜不覺難,九層雲外倚闌乾。忽然笑語半天上,無數遊人舉眼看”。

他們是以登上棲靈塔為自豪的,現在該塔修復,塔身方形,總高度為70米,共9層。塔為仿唐式塔,東西南北每面四柱三間,一門二窗,平座腰檐,出檐深遠,屋面平坡,腰鼓形柱,直欞形窗。塔雄踞蜀崗之上,氣勢雄偉,古樸典雅,遠觀似孤峰聳秀,矗入雲霄;登臨則眼界頓開,胸襟曠達。 

鑒真紀念堂

揚州鑒真紀念堂是為紀念唐朝律學高僧鑒真而建。鑒真是當時淮南地區極有名望的佛教首領,他拜唐代律宗祖師道岸為師,受請東渡日本傳法,於奈良東大寺設壇傳戒,又創建唐招提寺,成為日本律宗初祖。鑒真是友好使者,他曾六次東渡,歷時十年,雖雙目失明而矢志不渝,在日十年不僅辛勤傳法,而且把唐代繪畫、書法、雕塑、醫藥、工藝、印刷、建築等成就的文化帶至日本,實際上是一僧團形式的文化代表團。他使魏晉以來中日兩國人民互相友好的夙願和以圓滿的實現。1963年鑑真圓寂1200周年,中日雙方商定,舉行隆重的紀念儀式,我佛教協會主席趙朴初和日本佛教首領大谷瑩潤分別代表兩國鑒真紀念委員會,商定在此建造紀念堂,1973年動工,1974年竣工。

紀念堂由我國著名建築專家梁思成先生設計,他接受任務後專程赴日,參觀奈良唐招提寺和日本其他一些古建築,回國後,又對我唐代廟宇建造風格進行研究,精心設計這座紀念堂,體現了1963年中日兩國商定的精神:不僅從意義上,而且建築物本身也要成為中日友好的象徵。紀念堂分為兩組,一組為四松堂構成的清式四合院,南為紀念館,北為門廳,由遊廊周接,天井內有四棵古松,廊懸雲板、木魚,精舍巧建,清幽雅潔。另一組為仿唐式四合院,由紀念碑亭、紀念堂,再由超手遊廊將兩建築周接,園內植佳蘭芳卉,其中櫻花為1980年鑑真大師像回故里探親時,日本奈良唐招提寺森本孝順長老所贈。這兩組紀念堂一為清式,一為唐式,分之為二,但同處一條中軸線上,又合之為一。

紀念碑是梁思成一夜之間設計而成的,他設計成功後,高興地告訴陳從周教授,說是我國傳統的紀念碑以豎碑為多,碑面光滑,天花飾框線,而鑒真紀念碑採用橫式,周圍框線突出,中間陰文鐫字,正面為郭沫若題“唐鑒真大和尚紀念碑”,背面刻趙朴初在紀念堂奠基典禮上寫的文章。這就打破傳統格局,在傳統基礎上創新,有了時代感。底座的花飾採用蓮花座作底,蓮花座托碑,因蓮花獨具神聖,“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空外直,不枝不蔓,且蓮的絲長(思長),象徵佛教思想天下眾生,所以蓮花一直成為佛教的象徵。蓮花座之上有卷葉草為主題的紋樣花飾,原來梁思成在快設計完畢時感到“唐”這個字不好體現,陳從周立刻提議用該草為紋飾,因其是唐朝特有的草,以象徵鑒真生活的年代。正堂完全仿照日本招提寺主體建築金堂樣式,只是型制由七楹變為五楹,金堂是鑒真當年親自設計,保持了中國盛唐的建築風格,又揉和了日本當時建築的特點,現在紀念堂又仿照金堂,其用意當然是體現中日文化互相交融的特點。

紀念堂座北朝南,面闊五間,進深四間,四周高大的台基上粗可兩人合抱的檐柱,柱為腰鼓狀,柱頭斗拱三重,線條渾圓飛動,正殿中央坐像為鑑真乾漆夾像,是我市雕塑藝術家劉豫按照日本招提寺“模大和尚之影”而造,結跏趺坐,合閉雙目,神態安祥。殿前石燈籠是鑒真大師象回故里時,現招提寺住持森木孝順長老所贈,已經十多年,長明不滅,站在燈前,不由使我們想起郭沫若先生對鑒真的讚譽:“鑒真盲目航東海,一片精誠照太清。捨己為人傳道藝,唐風洋溢奈良城”。

平山堂

平山堂是遊目騁懷的好地方。堂前古藤錯節,芭蕉肥美,通堂式的敞廳之上,“平山堂”三個大字的匾額高懸,這是名聞遐邇的宋代著名政治家、文學家歐陽修貶謫揚州太守時所建。可敬的是歐公不為世俗所羈,一到揚州,就愛上了蜀崗,於是在此建堂。史載,每到暑天,公餘之暇,他常攜朋友來此飲酒賦詩,他們飲酒方式頗為特別,常叫從人去不遠處的邵伯湖取荷花千餘朵,分插百許盆,放在客人之間,然後讓歌*取一花傳客,依次摘其瓣,誰輪到最後一片則飲酒一杯,賦詩一首,往往到夜,載月而歸,這就是當時的擊鼓傳花。如今懸在堂上的“坐花載月”、“風流宛在”的匾額正是追懷歐公的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