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時,有幾個人正在說事,我向他們進行了簡單的介紹,並把調查表發給了他們看,因為語言問題,或者說溝通的方式,他認為自己填義憤就可以了,我看沒什麼希望,就給了他一份表,我本想向他們了解村子裡一些關於土地的情況,但是我們被邊緣化了,他們只是談他們的問題,其中一人邊談邊觀看,另外兩個人則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那位女士邊看邊填了一會後,來了一個人,她介紹到這是村長,我就把事情又向他介紹了一遍,村長約40-50歲,體形微胖,他聽了我的來意時,又向哪個女士說起話來,這樣我一句沒插上,他就說了有5分鐘,他過了一會回過神來,問我具體什麼事,我就又粗劣說了一遍,並著重說了一下,我需要他幫我把這些問捲髮到農戶手中,這樣便於回收,他這樣說了聲“噢”:又和其他人說起了話,我接著向他問到他本人的電話號碼,這樣便於我下次回收時和他聯繫,他猶豫了幾秒鐘,說行,我把他的號碼記下後就離開了村子,準備回去了
第二天我獨自前去收表,到了學校收到了12份表,具體原因我想可能是都忘記了把
而當我看錶上的內容時,又是一陣無奈,只有三個家庭填了問述題,其他全部是填的選澤,這樣顯然是不能夠代表整體的情況,我轉向去了農戶的家庭,去親自調查,詢問,來到了一位大嬸的家裡,我把來意說清楚後,她非常的配合,也很熱情,我問到咱們村里外出打工的多嗎?她說沒多少,我又問到這裡有土地承包的事嗎?她說有,我說基本上需要辦什麼手續嗎?她說不需要,兩家商量好就可以了,具體的報酬兩家決定,基本不會很困難,我說到村子裡有沒有荒地,他說沒有,原因是每家的地很小,我也從村委那裡得到了一些基本數據,全村人口:1562勞動力人口:1253土地面積:1234,基本算起來是每家連一畝都分不到,我問起以前分地時就這么小嗎?他說有一部分被徵用了,這裡面我聽一位幼稚園老師講,因為農戶安置問題還發生了村民與當地鎮政府的對立事件,村民堵住了全鎮唯一的餓一條主幹道,最後事情不了了知,二另一種說法卻相反,說村子裡有荒地,我問為什麼荒者,答案是不能夠耕種,被污染了,原來是當地石材廠亂排污,亂堆放碎石 這和我在村田裡看到的情形相對應 一個本來就沒有多少土地的村子,現在卻還要受土地污染之害,土地政策是這樣被忽視,土地的寶貴是這樣被漠視,
問到這裡我對土地流轉稅的調查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一個連土地都沒有保障的地方,土地流轉還能夠進行嗎?
拿什麼流轉
大家的地如此少,卻又正在減少,讓人不由的想起村民靠什麼過日子,我問到當地除了種地的收入之外,還有其他的收入來源嗎?那位大姐回答道:年輕人都去外謀出路了,剩下的老人家,沒有力氣,只能在家種地,而現在唯一養老用的土地也在遭受著污染而減少減產,這時我看到旁邊的一位老者無助的眼神,心情也是不好受
這些讓我不得不對這個事情進行調查,弄個明白,雖然當時我並沒有什麼權利,也許了解了也是增加了無奈,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是村民的誠懇和期盼讓我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一種責任,我想到的第一個人是村長,可看到村長前一天對我的態度,以及村民的反映,我決定自己去看看實際的情況
在走了一段路後我到了村子的一角,在這裡我看到了許多碎石,在我繼續向碎石堆走時,眼前的一幕讓我頓感吃驚一片樹林的旁邊是一大片白茫茫,略高的凸地,我以為這裡是石材的開採區,隨著一步步的逼近,真相終於大白,這白茫茫的一片是石渣粉沉浮在土地上形成的,在這裡我見到了一對夫婦在邊緣揀碎石塊,向他們了解後才知道,原來這裡是村子裡的一片荒土地,地勢本沒有這么高,在經過傾倒填埋,在傾倒再填埋這樣的反覆循環之後,一個本不大,並不高紅褐的荒地成了一個巨大白白的高崗,翻過一個個“山岡”後,我到了白土地的一邊,其實我腳下當時站的並不是荒地,而是農用地,這些白色的污水已經流到了有莊稼的農地里,就是這么近,看的是如此的清晰,這時山頭上出現了一輛車,高高升起的車廂正在想外面吐著灰白的髒水,我急忙想向前方看個清楚,可沒走幾步,自己差點摔個狗啃屎,我的腳下打滑了,往腳下一看,原來這裡的泥水還沒幹,我只有在那個地方把這一幕拍了下來,我開始往回返,不想這次更慘,我一腳已經深深陷在泥灰石灘里,等雙腳拔出來,已是滿鞋的悉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