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情操論》讀書筆記

(2) 值得熱愛或該被憎恨——自我旁觀者的贊同或不贊同——真正適合社會——熱愛美德、痛恨罪惡

(1)和(2)雖然彼此相似,互有聯繫並且常常混同一體,但是,在許多方面,又有區別和各自獨立。

3、 良心的影響和權威

在所有的場合,良心的影響和權威都是非常大的;只有在請教內心這個法官後,我們才能真正看清楚與自己有關的事情,才能對自己的利益和他人的利益作出合宜的比較(第163頁)。

自己的眼光(人性中的自私而原始的激情總是放大自我)—— 第三者的眼光(公正)

是什麼促使人為了他人更大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利益呢?這不是人性溫和的力量,不是造物主在人類內心點燃的仁慈的微弱之火,即能夠抑制最強烈的自愛欲望之火。它是一種在這種場合自我發揮作用的一種更為強大的力量,一種更有力的動機。它是理性、道義、良心、心中的那個居民、內心的那個人、判斷我們行為的偉大的法官和仲裁人。每當我們將要採取的行動會影響到他人的幸福時,是他,用一種足以震懾我們心中最衝動的激情的聲音向我們高呼:我們只是芸芸眾生之一,絲毫不必任何人更為重要;並且高呼:如果我們如此可恥和盲目的看重自己,就會成為憤恨、憎恨和咒罵的合宜對象。只有從他那裡我們才知道自己以及與己有關的事確是微不足道的,而且只有藉助於公正的旁觀者的眼力才能糾正自愛之心的天然曲解。是他向我們指出慷慨行為的合宜性和不義行為的醜惡;指出他人較大的利益而放棄自己最大利益的合宜性;指出為了獲得自己最大的利益而使他人受到最小傷害的醜惡。在許多場合促使我們去實踐神一般美德的,不是對鄰人的愛,也不是對人類的愛。它通常是在這樣的場合產生的一種更強烈的愛,一種更有力的情感;一種對光榮有崇高的東西的愛,一種對偉大和尊嚴的愛,一種對自己品質中的優點的愛(第165、167頁)。

4、 自我欺騙的天性,兼論一般準則的起源和效用

我們在兩種不同的場合考察自己的行為,並且盡力用公正的旁觀者會用的眼光來看待它:一是,我們打算行動的時候;二是,我們行動之後。在這兩種場合,我們的看法往往是很不公正的;而且,當我們的看法最應該公正的時候,它們往往最不公正(第190頁)。

這種自我欺騙是人類的致命弱點,也是人類生活一部分混亂的根源。我們對他人行為不斷的觀察會不知不覺的引導(ben文由wuyanrenjia收集整理)我們為自己訂立關於什麼事情適宜或應該做,和什麼事不適宜或不應該做的某些一般準則(第192、193頁)。

5、 道德一般準則的影響和權威,以及它們被公正的看作造物主的法則

對一般行為準則的尊重,被恰當的稱作責任感。這是人類生活中最重要的一條原則,並且是唯一的一條大部分人能用來指導他們行為的原則(第197頁)。 對一般準則的神聖尊重構成了有節操的正直的人和卑鄙者之間最本質的區別。人類社會的存在依賴人們較好的遵守這些責任,否則人類社會就會崩潰。上述尊重還由於人們的如下看法——她起初是出於本性的一種模糊觀念,其後為推理和哲學所證實——而進一步加強,那就是:這些重要的道德準則是造物主的指令和戒律,造物主最終會報償那些順從的人,而懲罰那些違反本分的人。宗教,即使還處於非常原始的狀態,就已對各種道德準則表示認可。宗教所引起的恐懼心理可以強迫人們按天然的責任感行事。這對人類的幸福來說太重要了,因而人的天性沒有將人類的幸福寄託於緩慢而含糊的哲學研究(第199、200頁)。

是非之心具有極為明顯的權威特性。凡是我們的是非之心贊成的事是恰當的、正確的,並且是應該做的;凡是與此相反的,就是錯誤的、不恰當的,並且是不應該做的。是非之心贊成的情感是優雅的和合適的;與此相反就是粗野的和不恰當的。既然上述是非之心顯然是充當人類天性中起支配作用的本性的,所以,它們所規定的準則就應該認為是神的指令或戒律,由神安置在我們內心的那些代理人頒布(第201、202頁)。於是,判斷行為功過的那些準則就這樣逐漸被看成某個無所不在的神的規則,這個神在觀察我們的行為,並在來世報答遵守這些規則的人和懲罰違反它們的人。這種考慮必然使上述規則具有新的神聖的意義(第207頁)。

6、 在什麼情況下,責任感應該成為我們行為的唯一原則;而且在什麼情況下,她應該同其它動機一起發生作用

正義準則可以比作語法規則;有關其他美德的準則可以比作批評家們衡量文學作品是否達到傑出和優秀水平而訂立的準則。前者是一絲不苟的,準確的,不可或缺的。後者是不嚴格的、含糊的、不明確的,而且告訴我們的與其說是如何臻於完美的確實無疑的指示,還不如說是有關我們應該指望臻於完美的一般構想(第216頁)。

第四卷

效用對贊同情感的作用

1、效用的表現賦予一切藝術品的美,兼論這種美所具有的廣泛影響

任何物體的效用,通過不斷給主人帶來它所宜於增進的愉快或便利之中;這一物體就以這樣的方式成為不斷給他帶來滿足和歡喜的源泉。旁觀者由於同情而理解那個主人的情感,並且必然用同樣愉快的眼光觀察這一物體(第223頁)。但是,任何藝術品所具有的這種適宜性,這種巧妙的設計,常常比人們指望它達到的目的更受重視;採取和變化方法來獲得便利或愉快,常常比便利或愉快本身更為人們看重,似乎想辦法獲得便利或愉快的過程才是全部價值所在(第22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