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感言2篇

下午去醫院,因為我最近紅得像個血珠子。大夫診斷完畢,開了一堆藥品,有吃的,有滴的。賣藥護士一划價,啊!這么貴,醫保卡上的錢花得差不多了。嘴又開始嘮叨,就你這么個紅眼病,怎么花了這么多錢,看看都有啥藥。當時我就傻了,以為白衣天使,卻是“黑心魔鬼”。就治我這小病,把屁股都搭上了,居然還開了痔瘡膏。還有鼻子也不能倖免,開了鼻炎康。

生氣也是沒用,還是回家休息吧。到了小區門口,我看見了燒烤,嘴巴口水流了三尺,說:“中午就沒吃飽,現在我要肉串。”手把錢給了老闆,老闆把錢看了又看,把鈔票扔了回來,指著我下面的鼻子大罵。哪裡還敢吃串,掏了錢的手抱頭就跑。鼻子受了委屈,嘴巴沒享口福,都把矛頭對準我:“你是什麼瞎眼,真錢假錢也認不出來!”天哪,這錢是上午電影院找的。以為那是真鈔,原來竟是假幣。

想想我這一天,頗為傷感。一連幾次以為,竟然全部被耍。這時,嘴巴又要說話:“眼老弟,你站得雖然很高,但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啊。回頭,我讓心也多留個眼吧。”

李清偉(山西)

鼻子的尷尬

別人都稱我為“五官之王”,就是嘛,在主人的臉上,我的位置最靠前:引雙目而帶口舌,分雙耳而制兩腮。五官之中,我又居中:上眼下口左右耳,舌藏口中。當年一位算命先生在為我的主人看相時,用眼一瞟,即拱手斷言:“可喜可賀呀!閣下直鼻權腮,往後必定大富大貴。”不知是真如算命先生所言“鼻主富貴”,還是算命先生“歪打正著”,反正在前年,我的主人終於熬到了出頭之日,成為他們單位“說了算”的主兒。為此,私下裡我沒少沾沾自喜。

竊喜歸竊喜,但我明白自己絕不能居功自傲。作為一副“官鼻子”,咱必須“慎獨”,為五官們起到模範帶頭作用,努力維護主人顏面;必須盡忠職守,為使主人順利從事革命工作,時刻奉獻自己平凡而偉大的呼吸勞動。

可誰知“流水有意,落花無情”,自打去年始,我的辛勤與誠摯不僅得不到其他“四官”的理解和配合,而且到了今年,情勢更是急劇而下,我之處境幾近四面楚歌。

年初以來,對我意見最大的要數嘴巴了。“你每天不好好地專司呼吸之職,在我的職能範圍內瞎攪和什麼,你以為你鼻翼一鼓,做出說話的架勢,你就特能展現自身魅力,頗具領導形象啦,我看,整個就是一個狐假虎威!”嘴巴不止一次地挖苦我。他指的是主人上台以來,面對下屬越來越好端架子,動輒就是“嗯”“哼”地用鼻子說話。天地良心,這能怪我嗎,你以為我願意這么做呀?我自己還為主人憑空所加的額外負擔難受呢。

“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自己‘嗯’‘哼’倒也罷了,連帶著主人的頭也高高地仰起,我們也得趕緊跟著要么閉上眼,要么眯縫起眼,你算是怎么回事?”兩隻眼睛也時不時地拿話刺我。就連耳朵也站出來數落我,“但凡你一‘嗯’‘哼’,別人的忠言主人是一句也聽不進,你才情顯盡,我們可是跟著你擔負‘充耳不聞’的罪責喲!”各位給評評理,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