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裝卸工事跡材料

從1973年下半年起,我們這批裝卸工中,有部分同志變動了崗位,有的調入了機械組當司機、當司索工;有的調進了工作輕鬆的日勤出貨組、叉車組、維修組和行李房;有一批去了機務段當司爐;有兩個還被推薦上了大學,成了第一批工農兵學員。然而,這一切都與我無緣。我們小組當初入路的九個小青年,李志敏到了新鄉機務段當司爐,馬冬有上了長沙鐵道學院,韓經奎調到了李珍車站、馬學淮去車站搞基建,馬俊德調到了食堂當炊事員,許振江和張安平調到了行李房、只剩下喬正生和我仍在裝卸整車組。面對這樣的遭遇,“一個巨大的陰影在無形中罩住了我純潔的心,我憤恨、我失望、我煩躁、我酗酒、無人之時我獨自流淚,然而,更多的是無奈。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吃虧就在於太老實,既沒有有頭臉的親朋幫襯,又不願庸俗地去低三下四送禮物乞求人照顧。如果我能像別人那樣去做,我決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面對這樣的環境,更多的人開始現實起來,他們唾棄一切理想,說什麼“什麼理想?什麼事業?純粹是騙人的鬼話,有門的人想乾什麼就能幹什麼,咱沒有當官的爹,也沒有有能耐的老丈人,無權無勢,想拿錢送禮也沒人敢要,就安安穩穩當一輩子裝卸工吧。”

雖然我對生活感到十分的無奈和b.a.,對前途感到縹緲無望,但我仍然信奉理想主義,認為生活的有無意義,不在於生活環境,也不在於社會地位的高低、工作的好壞,不同的精神狀態決定著生活意義的完全不同。人,除了生存之外,還應該使自己充實,用各方面的知識豐富自己,使自己成為一個有知識的人。沒有知識使人蒙昧,而蒙昧,將使人得不到任何成果,並在失望和憂鬱中自暴自棄。我心想,工作條件、工種變動、地位升降由不得自己,有沒有文化,有沒有真才實學卻在於我自己,我暗暗鼓勵自己,就是當一輩子裝卸工,也不放棄學習,一個沒文化、沒教養的人,將來子孫後代也會為他感到羞恥,感到慚愧。我相信,我是在走一條自己的路,一條正確的路,我有自己的精神追求,所以,惡劣的環境不能使我止步,倘若處境好轉,我同樣不會止步。為了警示自己,我在日記本的扉頁上寫下了這樣一句話“請問:在這一年的生活※※的道路上,在你自己的內心世界、思想生活中,充實了那些寶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