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直籠罩著這裡房間,儘管是第二天早上已經到來了,坐上一部不知叫多少路的公共汽車,這群實習生開始了他們的第一天報導。半個小時的車程,對於這群經常在廣州生活的孩子來說根本起不了任何的“副作用”。來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醫院,誰知道醫院是面積卻掩蓋了來醫院就醫的人數,整個院子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的擠逼感。當然,他心裡想著:“醫生就是為了人民的健康所生的,並不想太多的人因健康問題而到醫院就診。”
沒想到第一個科室就是“icu”,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他想著:“icu可以讓他見識到更多的東西,但是卻不適合一個實習生作為實習的入門。”按照,小甜甜的地址,一向東西南北不分的他還是走錯了好幾個地方,不過他的臉上笑容依然給了很多人親切感,很多人指導了他正確的方向。icu終於到了,卻“違背”了他的想像,原本的他以為icu是個很“莊嚴”的地方——保護衣,隔離玻璃,醫生們皺著眉頭的表情,時刻關注著某個病人的情況。重症監護上課的老師的確給了他這樣的一個提示,誰知道他的一切都是錯的,icu沒有一般的人想的那么的嚴重,只是病人的病情嚴重點,機器多了一點而已。醫生們還是不缺乏幽默感和歡笑聲。剛來,他什麼都不懂,什麼東西都是新奇的,第一個問題他就問老師“這個病人是不是腦梗。”老師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不是。”然後就走了,而他依然心裡冷冷地看著這裡的一切。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熬到了吃飯的時間,只好默默打電話叫同學下來吃飯了,這裡的飯菜可能只有用啃的,的確勞累了一天,只有啃下去才能到達胃,因為飯始終都還是要吃的。回到icu看到老師,依然不知道要做什麼,看著老師做心電圖,本來懂的他卻反應不過來,被老師問的啞口無聲,連旁邊的護士都笑了,幸好本來就本著“來學習,就不怕錯誤的原則。”他毫無在意,這些無謂的“無知”。又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回到宿舍,好不容易找到了飯館吃了飯。躺在暗暗地宿舍裡面,他心裡的悲傷情緒又不由而生,任性地拿起電話逐個打過去,也不管別人是不是在忙,又只是一面的抱怨,那一面只是義務地聽他“訴說”。
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他每天都重複著這樣的生活,上班下班,想著找房,想著洗澡,想著遠方的人,想著如何把自己的心態擺正起來,想著實習的實際。甚至連醫院安排本來不是屬於實習內容的“下鄉”,他也開始慢慢喜歡了,就因為他想著時間快點過去,想著這一年快點在他的人生中消失掉。他不想逗留在這個城市多一秒鐘。下鄉,休息,上班在他的生活中輪迴著,在icu的日子本來就不多,兩個星期,就這樣沒有了一大半,加起來才去醫院一個星期不足,但是他卻長了很多見識——呼吸機,心電監護,ipp,透析機----------一切切的一切切盡在他的眼中。初生牛犢的他不知道原來氣管插管是這么的恐怖,纖支靜原來是這么的簡單,氣管切開更是icu裡面的家常便飯。病人一來,就算是生命體徵是平穩的,都要下一個病危通知書。每天和病人家屬談話的技巧,的確加強了眾多醫生的“交流溝通”能力。“錢”在醫院裡面依然是一個很敏感的字眼,很多治療,都涉及到金錢的問題,沒錢沒病治幾乎成了醫院裡面的定論。當然了,一直帶有鑑別眼光的他,看出了許多不規範的東西,或許這就是臨床跟教學的不同,這也很難怪,那多多病人,難道醫生還要向書本所說的那樣一步一步一個腳印的話,那樣的效率或許太慢了吧。他心裡這樣想著,但他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對還是錯,只是慢慢地被“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