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社會工作專業畢業實習報告範文

5.任意喊出需要與失望的自由——小屋的“窗”

如果說童話給了孩子們自由幻想的空間,那么我們該為小屋裝上這么一扇窗——任其任意喊出自己的需要與失望。他們有權利在現實生活中爭取童話喚醒的夢想;即使我們滿足不了那些要求,孩子也可以在被拒絕的空間裡慢慢融入現實。

6集體的監督與安排——小屋的“公安”

自發的助人活動很難長期堅持,因為自覺性的養成,離不開初始階段集體的監督與鼓勵。我們該有這么一種集體存在,它就是保障小屋安全的“公安”。而專業社會工作者的誕生,使這種可能成為現實。周末和節假日,經常有高校學生、社會慈善人士去參觀,如果能夠有效地利用志願者,使志願活動成系統、成規模,將會受益無窮。

(五)實習實錄

第一:他們的在乎讓我慚愧

我們的實習受到少年、院領導的熱情接待和真誠配合。剛去的時候,康復區宛若一張被定格的照片:房屋、假山、路邊的行道木,溶為一體似地一動不動。乾淨的庭院內無人走動,走道兩邊的長椅上零零散散地坐著一些人——他們都保持著固定的姿勢:翹腿的、低頭的、打瞌睡等等,相互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我們剛一進門,他們立即都站起來,同時幾乎把眼睛和嘴張到最大,表現出喜出望外的神態。然後紛紛跑開了——不是跑向我們,而是邊跑邊向屋裡沒有出來的人大喊,然後一起站在屋檐下看著我們。

我們主動走上前和他們聊天、發書、作遊戲,氣氛很快活躍起來了。他們送了我們一串串漂亮的紙鶴和紙心。走的時候,我把東西放在所長的辦公室里,忘記拿出來了。我很為難地對小魚(一個15歲的女孩,坐在人群中她可以瞬間抓住人們的視線。沉默淤積的憂鬱氣質,絲毫掩蓋不了骨子裡的寧靜與自信;清秀的臉始終舒展著淺笑,真誠而不招搖.;只是,走動的時候原本平整的路變地不平了)說:“這樣好吧,一會你幫我把東西拿出來,下次來我再帶回去好嗎?”

同伴也應和著說:“算了,算了,下次再說吧,我們還要趕時間。”

小魚說:“不能算的,不能算的。”說話時會笑的眼睛在聲音沉寂的一剎那歸於憂鬱,深邃的眸子在我和同伴之間游移。她舒展的眉頭始終漾著的笑意,也被緊張俘虜了。

似乎如果我們不回去拿的話,她就會哭。一直不喜歡說話的女孩櫻,一直搖著我的手,並且目光掃向一個工作人員(辦公室鑰匙在她那),然後再定定地盯著我。後來她陪我要來鑰匙的時候,圍著我們的幾個少年,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輕鬆笑容。

實習要結束的時候,我和同伴在他們中一部分人中作了一個小實驗。即讓他們寫下自己最捨不得的六個人,在一一刪除之後留下一個人。我們想通過這種方法,粗略了解他們過去的生活,以及他們現在的渴望。結果,出現每條紙上都寫著夥伴的名字,其中三張紙上有我和同伴的名字。後來那些紙被我帶回來了。其實,我們有什麼資格 出現在那些紙上呢?我們是去實習的,我們做的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啊!

面對他們的信任與期盼,我感覺自己必須給他們某種保證,那種實質性的,同時又對自己的能力心存懷疑。回來的時候,心情很沉重。害怕他們靠著我們,我們轉身離開他們跌倒在地的傷痛,害怕我們沒有能力教會他們如何自立。

二, 錯誤地為他們定位“遭冷遇”

他們比我們文化程度停留在國小階段,並且普遍比我們小,更加由於對“人生髮展的階段”了解欠缺,我們就下意識里把他們定位為脆弱的“兒童”。

首次去的時候,我專門買了一本《幼兒摺紙》在宿舍里學摺紙技術;同伴專門補習了童話,試圖用“賣火柴的小女孩”對之進行薰陶,企圖用“小二郎”對之進行感染,從而拉近距離。而那天,他們的摺紙技術令我乖乖地當起了國小生;我們的故事卻令他們乏味,他們甚至沒有表現出最起碼的好奇——鼓勵我們把故事講下去。

有的趴著睡覺,有的哈欠連連,問到他們是否故事,他們只是不置可否地笑。顯然,他們還不習慣撒謊。更有甚者,他們乾脆以點頭、搖頭回答我們的問話,也許他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了。

接下來的幾次實習,我們就接受了來自他們的各種挑戰。除了幾個愛說話的之外,其他孩子不喜歡用言語表達感情,而後來愛說話的孩子也總是若有所思地點頭、搖頭、或者上課的時候睡覺、打鬧。後來他們乾脆用啞語進行交流。

後來,看到他們談論偶像劇的投入、唱流行歌曲的認真;看到小姑娘在高校某男生走後,冒雨跑到大門口傻傻站立的表情;看到小男孩與“外來小女孩”(福利院有老人公寓,這些小孩一般是老人們的孫輩,周末的時候來看望他們)搭訕時的調皮;聽到午飯後,小女孩在宿舍里打著、鬧著、叫喊著“xx是xx的”,當然,說的是我們都知道的名字。我們明白了自己犯了多么可笑的錯誤——他們是進入青春期的少年,而不是兒童!於是,我們開始毫不避諱地聊偶像劇,講校園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