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侈靡第三十五



請問為邊若何?對曰:夫邊日變,不可以常知觀也。民未始變而是變,是為自亂。請問諸邊而參其亂,任之以事,因其謀。方百里之地,樹表相望者,丈夫走禍,婦人備食,內外相備。春秋一日,敗曰千金,稱本而動。候人不可重也,唯交於上,能必於邊之辭。行人可不有私,不有私,所以為內因也。使能者有主,矣而內事。

萬世之國,必有萬世之實。必因天地之道,無使其內使其外,使其小毋使其大。棄其國寶使其大,貴一與而聖;稱其寶使其小,可以為道。能則專,專則佚。椽能逾,則椽於逾。能宮,則不守而不散。眾能,伯;不然,將見對。

君子者,勉於糺人者也,非見糺者也。故輕者輕,重者重,前後不慈。凡輕者操實也,以輕則可使;重不可起輕,輕重有齊。重以為國,輕以為死。毋全祿,貧國而用不足;毋全賞,好德惡亡使常。

請問先合於天下而無私怨,犯強而無私害,為之若何?對曰:國雖強,令必忠以義;國雖弱,令必敬以哀。強弱不犯,則人慾聽矣。先人而自後而無以為仁也,加功於人而勿得,所橐者遠矣,所爭者外矣。明無私交,則無內怨;與大則勝,私交眾則怨殺。

夷吾也,如以予人財者,不如毋奪時;如以予人食者,不如毋奪其事,此謂無外內之患。事故也,君臣之際也;禮義者,人君之神也。且君臣之屬,也;親戚之愛,性也。使君親之察同索,屬故也。使人君不安者,屬際也,不可不謹也。

賢不可威,能不可留,杜事之於前,易也。水鼎之汩也,人聚之;壤地之美也,人死之。若江湖之大也,求珠貝者,不令也。逐神而遠熱,交觶者不處,兄遺利夫!事左中國之人,觀危國過君而弋其能者,豈不幾於危社主哉!

利不可法,故民流;神不可法,故事之。天地不可留,故動,化故從新。是故得天者高而不崩,得人者卑而不可勝。是故聖人重之,人君重之。故至貞生至信,至言往至絞。生至自有道,不務以文勝情,不務以多勝少,不動則望有廧,旬身行。

法制度量,王者典器也;執故義道,畏變也。天地若夫神之動。化變者也,天地之極也。能與化起而王用,則不可以道山也。仁者善用,智者善用,非其人,則與神往矣。

衣食之於人也,不可以一日違也,親戚可以時大也。是故聖人萬民艱處而立焉。人死則易雲,生則難合也。故一為賞,再為常,三為固然。其小行之則俗也,久之則禮義。故無使下當上必行之,然後移商人於國,非用人也,不擇鄉而處,不擇君而使,出則從利,入則不守。國之山林也,則而利之。市塵之所及,二依其本。故上侈而下靡,而君臣相上下相親,則君臣之財不私藏。然則貪動枳而得食矣。徙邑移市,亦為數一。

問曰:多賢可雲?對曰:魚鱉之不食咡者,不出其淵;樹木之勝霜雪者,不聽於天;士能自治者,不從聖人,豈雲哉?夷吾之聞之也,不欲,強能不服,智而不牧。若旬虛期於月,津若出於一,明然,則可以虛矣。故阨其道而薄其所予,則士雲矣。不擇人而予之,謂之好人;不擇人而取之,謂之好利。審此兩者,以為處行,則雲矣。

不方之政,不可以為國;曲靜之言,不可以為道。節時於政,與時往矣。不動以為道,齊以為行,避世之道,不可以進取。

陽者進謀,幾者應感,再殺則齊,然後運可請也。對曰:夫運謀者,天地之虛滿也,合離也,春秋冬夏之勝也,然有知強弱之所尤,然後應諸侯取交,故知安危國之所存。以時事天,以天事神,以神事鬼,故國無罪而君壽,而民不殺智運謀而雜橐刃焉。

其滿為感,其虛為亡,滿虛之合,有時而為實,時而為動。地陽時貸,其冬厚則夏熱,其陽厚則陰寒。是故王者謹於日至,故知虛滿之所在,以為政令。已殺生,其合而未散,可以決事。將合,可以禺其隨行以為兵,分其多少以為曲政。

請問形有時而變乎?對曰:陰陽之分定,則甘苦之草生也。從其宜,則酸鹹和焉,而形色定焉,以為聲樂。夫陰陽進退,滿虛亡時,其散合可以視歲。唯聖人不為歲,能知滿虛,奪余滿,補不足,以通政事,以贍民常。地之變氣,應其所出;水之變氣,應之以精,受之以豫;天之變氣,應之以正。且夫天地精氣有五,不必為沮,其亟而反,其重陔動毀之進退,即此數之難得者也,此形之時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