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內儲說下六微第三十一

吳政荊,子胥使人宣言於荊曰:“子期用,將擊之;子常用,將去之。”荊人聞之,因用子常而退子期也,吳人擊之,遂勝之。

晉獻公伐虞、虢,乃遺之屈產之乘,垂棘之璧,女樂六,以榮其意而亂其政。

叔向之讒萇弘也,為書曰:“萇弘謂叔向曰:‘子為我謂晉君,所與君期者,時可矣,何不亟以兵來?’”因佯遺其書周君之庭而急去行。周以萇弘為賣周也,乃誅萇弘而殺之。

鄭桓公將欲襲鄶,先問鄶之豪傑、良臣、辨智果敢之士,盡與姓名,擇鄶之良田賂之,為官爵之名而書之。因為設壇場郭門之外而埋之,釁之以雞豭,若盟狀。鄶君以為內難也而盡殺其良臣。桓公襲鄶,遂取之。

攻廟

“參疑”“廢置”之事,明主絕之於內而施之於外。資其輕者,輔其弱者,此謂“廟攻”。參伍既用於內,觀聽又行於外,則敵偽得。其說在秦侏儒之告惠文君也。故襄疵言襲鄴。而嗣公賜令席。

說七

秦侏儒善於荊王,而陰有善荊王左右而內重於惠文君。荊適有謀,侏儒常先聞之以告惠文君。

鄴令襄疵,陰善趙王左右。趙王謀襲鄴,襄疵常輒聞而先言之魏王。魏王備之,趙乃輒還。

衛嗣君之時,有人於令之左右。縣令有發蓐而席弊甚,嗣公還令人遺之席,曰:“吾聞汝今者發蓐而席弊甚,賜汝席。”縣令大驚,以君為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