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卷一百二十三 志第七十六



十七年十一月,殿中侍御史余堯弼言:"望舉行舊制,於春秋二仲遣官詣永祐陵欑宮薦獻。"臣僚又言:"陵廟之祭,月有薦新,著在令典。方今宗廟久已遵奉,惟是永祐陵闕而未講,望令有司討論,舉而行之。"太常寺討論:"欲依《政和五禮》依典故,令兩欑宮遵依每月檢舉,差官行禮,其新物令逐宮預行關報紹興府排辦。"從之。

二十七年六月,詔:"永祐陵及昭慈聖獻皇后欑宮檢察承受,以檢察宮陵所為名。"

三十年九月,吏部言:"紹興府會稽知縣依仿陵台令典故,於階銜內帶兼主管欑宮事務,量加優異。"

淳熙元年正月,禮部、太常寺言:"春秋二仲,差太常少卿薦獻永祐陵欑宮,並周視陵域。如遇少卿有缺,乞從本寺前期取指揮。差本寺以次官充攝。所有今年仲春薦獻,即日見闕少卿。"詔差太常丞錢良臣。自後春秋遇少卿闕,率以為例。

慶元元年六月,詔:"永阜陵孝宗皇帝欑宮,每歲秋季一就,令所差監察御史恭詣朝拜檢察。"從御史台申請。諸陵亦如之。

忌日,唐初始著罷樂、廢務及行香、修齋之文。基後,又朔望停朝,令天下上州皆準式行香。天祐初,始令百官詣閣奉慰。宋循其制,惟宣祖、昭憲皇后為大忌。前一日不坐,群臣詣西上閣門奉慰,移班奉慰皇太后,退,赴佛寺行香。凡大忌,中書悉集;小忌,差官一員赴寺。如車駕巡幸道遇忌日,皆不進名奉慰。留守自於寺院行香,仍不得在拜表之所。天下州府軍監亦如之。

建隆二年,宣祖忌日,時明憲太后在殯,群臣止詣閣奉慰而罷行香。乾德二年,禘於太廟,其日,惠明皇后忌,有司言:"唐開成四年正月二十二日祀先農,與穆宗忌同日;太和七年十二月八日蠟百神,與敬宗忌同日。詔以近廟忌辰,作樂非便,宜令縣而不作。竊以農、蠟之祭,猶避廟忌而不作樂,況僖祖同廟連室而在諱辰,詎可輒陳金石之奏?伏望依禮縣而不作。"其後,宣祖、昭憲忌日,詔準太祖、太宗奉翼祖禮,前一日更不廢務。

鹹平中,有司將設春宴,金明池習水戲,開瓊林苑,縱都人游賞。帝以是月太宗忌月,命詳定故事以聞。史館檢討杜鎬等言:"按晉穆帝納後月,是康帝忌月,禮官荀訥議:'有忌日,無忌月;若有忌月,即有忌時、忌歲,益無所據。'當時從訥所議。唐武后神功元年,建安王攸宜破契丹,詣闕獻捷,軍人入城,例有軍樂,內史王及善以國家忌月,請備而不奏。鳳閣侍郎王方慶奏:'按《禮經》,有忌日而無忌月。'遂舉樂。憲宗時,太常博士韋公肅言:"《禮》無忌月禁樂,今太常教坊以正月為忌月,停郊廟饗宴之禮,中外士庶鹹罷宴樂,竊恐乖宜。'時依公肅所奏。伏以忌日不樂,嘗載《禮經》;忌月徹縣,實無典故。況前代鴻儒,議論足據。其春宴及池苑,併合舉樂。"

景德元年,北征凱鏇京師,是日,以懿德皇后忌,詔徹鹵簿、鼓吹。禮官議曰:"班師振旅,國之大事,後之忌日,家之私事。今大賀凱鏇,軍容宜肅。昔武王伐紂在諒沍中,猶前歌后舞。夫諒沍是重,遠忌是輕,以此而論,舉樂無爽。況《春秋》之義,不以家事辭王事,其還京日,法駕、鼓吹、音樂,並請振作。"

尋詔:"自今宗廟忌日,西京及諸節鎮給錢十千,防禦、團練州七千,軍事州五千,以備齋設。"元德皇后忌日,舊制,樞密使依內諸司例,惟進名,不赴行香,知樞密院王欽若以為言。自是,三司使副、翰林樞密龍圖直學士並赴焉。真宗崩,元德、明德皇后忌日在禫制內,乃停進名行香。凡奉慰,宰相、樞密使各帥百官、內職共進名,節度使、留後、觀察使各進名。

忌日前後,各禁刑三日如天慶節,釋杖以下情輕者,復斷屠宰,不視事前後各三日,禁樂各五日。其後,以歲月漸遠,禁刑、不視事各二日,禁樂各三日。章憲明肅太后忌辰,禮官請依章懿太后禮例,前後各二日不視事,一日禁屠宰,各三日禁樂。詔:應大忌日,行香,臣僚並素食。復立孝惠、孝章、淑德、章懷、章惠、溫成諸後為小忌,未幾,罷。神宗即位,太常禮院言:"僖祖及文懿皇后神主既祧,準禮不諱,忌日亦請依唐睿宗祧遷故事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