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五十二·志第十九



又於堤前通卷欄頭埽各一邊,多者或三或四。前埽出水,管心大索系前埽,陲後闌頭埽之後,後埽管心大索亦系小埽,石垂前欄頭埽之前,後先羈縻,以錮其勢。又於所交索上,及兩埽之間,壓以小石白闌土牛,草土相半,厚薄多寡,相勢措置。

埽堤之後。自南岸復修一堤,抵巳閉之龍口,長二百七十步。船堤四邊成堤,用農家場圃之具曰轆軸者,穴石立木如比櫛,薶前埽之旁。每步置一轆軸。以橫木貫其後,又穴石,以徑二寸余麻索貫之,系橫木上,密掛龍尾大埽,使夏秋潦水、冬春凌簿,不得肆力於岸。此堤接北岸截河大堤,長二百七十步,南廣百二十步,顛至水面高丈有七尺,水面至澤復高四丈二尺。中流廣八十步,顛至水面高丈有五尺,水面至澤腹高五丈五尺,通高七丈。仍治南岸護堤埽一,通長一百三十步,南岸護岸馬頭埽三道,通長九十五步,修筑北岸隈防,高廣不等,通長二百五十四里七十一步。

白茅河口至板城,補築舊堤,長二十五里二百八十五步。曹州板城至英賢村等處,高廣不等,長一百三十三里二百步。稍岡至碭山縣,增培舊堤,長八十五里二十步。歸德府哈只口至徐州路三百餘里,修完缺口一百七十處,高廣不等,積修計三里二百五十六步。亦思剌店縷水月堤高廣不等,長六里三十步。

其用物之凡,樁木大者二萬七千,榆柳雜稍六十六萬六千,帶稍連根株者三千六百,藁桔蒲葦雜草以束計者七百三十三萬五千有奇,竹竿六十二萬五千。葦席十有七萬二千,小石二千般,繩索小大不等五萬七千,所沉大船百有二十。鐵纜三十有二,鐵貓三百三十有四,竹篾以斤計者十有五萬,石垂石三千塊,鐵鑽萬四千二百有奇,大釘三萬三千二百三十有二。其餘若木龍、蠶椽木、麥秸、扶樁、鐵叉、鐵吊、枝麻、搭火鉤,汲水、貯水等具,皆有成數。

官吏俸給,軍民農糧、工錢,醫藥、祭祀、賑恤、驛置馬乘及運竹木、沉船、渡船、下樁等工,鐵、石、竹、木、繩索等匠傭資,兼以和買民地為河,並套用雜物等價,通計中統鈔百八十四萬五千六百三十六錠有奇。

魯嘗有言:“水工之功,視土工之功為難;中流之功,視河濱之功為難;決河口,視中流又難;北岸之功,視南岸為難。用物之性。草雖至柔,柔能狎水,水漬之生泥,泥與草並,力重如碇。然維持夾輔,纜索之功實多。”蓋由魯習知河事,故其功之所就如此。是役也,朝廷不惜重費,不吝高爵,為民辟害。脫脫能體上意,不憚焦勞,不恤浮議,為國拯民。魯能竭其心思智計之巧,乘其精神膽氣之壯,不惜劬瘁,不畏譏評,以報君相知人之明。宜悉書之,使職史氏者有所考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