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七十二·志第三十九



十七年,用運使盧世榮言,革去長引,止用短引,末茶每引收鈔二兩四錢九分,草茶收鈔二兩二錢四分。又創立門攤食茶課程一千三百六十餘錠,每歲添荅入額。是年,增至一萬九千八百餘錠。十八年,定販茶者齎公據赴茶司繳納,倒給茶引,齎引賣茶。賣畢,限三日內繳引,即時批抹。逾跟匿而不繳,杖六十。因而冒用或改抹增添及引不隨茶者,亦同私茶斷。是年,增額至二萬四千定。十九年,置官局於江南,令販客賣引,通行貨賣。

二十一年,江州榷茶都轉運使廉恂言:“本司至二十年,茶課年終辦到二萬八千定。若於本司每年納賣三十五萬引上,每草茶一引,元價二兩二錢四分,添鈔一兩九分,每引作三兩三分,末茶二兩四錢九分,添鈔一兩一分,每引作三兩五錢,周歲約辦鈔二萬四千錠。加販茶客四千定,計二萬八千定,已過盧運使數目,卻將食茶課程革去,如此恢辦,庶免百姓食茶攪擾之害,課亦不虧。”中書省議從之。二十二年,令襄陽、真州、廬州、淮安州、陽邏渡等處關防,勿令江南茶貨渡江,侯腹里路分,將無引茶貨賣絕,再放行。二十三年,又以李起商言,每引增至鈔五貫。是年,征至四萬餘錠。二十四年,申嚴私茶之禁。

二十五年,尚書省奏頒榷茶條面,

一,茶課,依茶引向條畫施行。

一,綱船,官司不得拘撮。

一,舊引依限赴官司繳納,每季申報尚書省照勘。

一,官史軍民諸色頭目人等,無得虛樁煽惑,沮壞見辦課程。

一,茶園,不得縱頭匹損壞。

一,除職官外,其餘運司合差人員,選有行止、有家業者充之。

一,差官巡綽,出給差札者,不得夾帶私茶。

一,依舊例,管民正官充提點官。

一,元認課額及額外增羨,須盡實到官,如有虧負,勒令賠償,更行治罪。

一,蒙古萬戶千戶頭目人等。無得非理婪索榷茶司酒食嫩花符物。

是年,改立江西都督轉運司。二十六年,阿里渾薩里、葉李符增引稅為十貫。三十年,又改江南茶法,凡管茶提舉司十六所,罷其課少者五。先是,茶引之外,又有茶由,以給零賣者,每由茶九斤,收鈔一兩。至是,自二斤至三十斤,分為十等焉。

元貞元年,有獻利者言:“舊法,江南茶商至江北者,又稅之。其在江南賣者,亦宜更稅如江北之例。”中書戶部議堆江南三千錠,不更稅。是年,額至八萬三百錠。至大四年,增額至十七萬一千一百三十一錠。皇慶二年,更定江南茶法,又增至十九萬二千八百六十餘錠。

延祐五年,前江商茶運副法忽魯丁言:“所辦茶課,以二十萬錠為額。每引一道,舊例官錢十兩,今通作中統鈔十五兩。批驗每引,舊例官錢一錢,今通增作中統錢一錢五分。茶由每引,舊例官錢一錢一分一釐一毫二絲,今通增作中統鈔一錢六分六厘六毫八絲。如此減引添錢,必可增至三十萬錠。”中書戶部議:“每歲量發引目一百萬道,每引添中統鈔二兩五錢,通作十二兩五錢,作額恢辦。”敕從之。法忽魯丁又言:“運司止是親榷江、興二路,其餘課鈔,系各處提舉司,並有帶辦,徑赴各行省繳納。宣將運裁罷。”部議恐虧兌課額,不允。七年,又增至二十八萬九千二百十一錠。較至元十三年課額,增二十餘倍焉。天曆二年歲額與延祐同。

後至元二年,江西茶運司同知萬家驢言:“本司歲辦課額二十八萬九千三百餘錠。除門攤批驗鈔外,茶引一百萬張,為鈔二十五萬錠。木茶自有官卸筒策閣坊,其零斤草茶由帖,每年印造一千三百八萬五千二百八十九斤。茶引一張,照茶九十斤,客商興販。其小民買食及江南廣東去處零斤采賣,皆須有帖券賣茶由。至於夏秋,茶由已絕,民間闕用。以此考之,茶由數少課輕,便於民用而不敷。每歲合印茶由,以十分為率,量增二分,計二百六十一萬七千五十八斤。依引目內官茶,每斤收鈔一錢三分八厘八毫八絲,計增七千二百六十九定七兩,比較減去引目二萬九千七十六張,庶幾引不停閒,茶無私積。“中書省如所議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