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資治通鑑》宋紀一百五十八 起強圉單閼正月,盡屠維大荒落十二月,凡三年



詔:“朱熹特賜謚,令有司議奏,仍與遺表恩澤一名。”

己卯,褒錄慶元上書楊宏中等六人。

庚辰,封伯柷為安定郡王。

辛巳,蔡璉除名,配贛州牢城。

十一月,丁酉朔,金初設三司使,掌叛鹽鐵、度支、勸農事,以樞密使赫舍哩子仁為之。詔諸路按察使併兼轉運使。

癸卯,金主戒諭尚書省曰:“國家之治,在於紀綱;紀綱所先,賞罰必信。今乃上自省部之重,下逮司縣之間,律度弗循,私懷自便,遷延曠廢,苟且成風,習此為恆,從何致理?朝廷者,百官之本;京師者,諸夏之儀。其勖自今,各懲已往,遵繩奉法,竭力赴功,無枉撓以徇情,無依違而避勢,一歸於正,用范乃民。”

丁未,金諭臨潢、泰州路兵馬都總管承裔等修邊備。

金主得嗽疾,頗困,時承御賈氏、范氏皆有娠,未及乳月。會衛王永濟自武定軍來朝,金主無嗣,疏忌宗室,以永濟柔弱,鮮智慧型,故愛之,欲傳以位。朝辭之日,力疾與之擊球,謂衛王曰:“叔王不欲作主人,遽欲去耶?”李元妃在旁,謂金主曰:“此非輕言者。”乙卯,金主疾革,衛王未發。元妃與黃門李新喜議立衛王,使內侍潘守恆召之。守恆曰:“此大事,當與大臣議。”乃使守恆召平章政事完顏匡。匡,顯宗侍讀,最為舊臣,有征伐功,故獨召之。匡至,遂與定策立衛王。

丙辰,金主殂於福安殿,年四十一。遺詔:“皇叔衛王即皇帝位。”且曰:“朕內人見有娠者兩位,如其中有男,當立為儲貳,皆男,則擇可立者立之。”衛王承詔舉哀,即皇帝位。

戊午,右丞相史彌遠以母憂去位。

十二月,戊辰,左丞相錢象祖罷。

庚午,四川初行當五大錢。

升嘉興府為嘉興軍節度。

戊寅,遣曾從龍使金弔祭。己丑,遣宇文紹彭使金,賀即位。

是冬,蒙古再伐托克托及庫楚類汗。時斡伊喇部等遇蒙古前鋒,不戰而降,因用為鄉導,至蘇兒迪實河,討默爾奇部,滅之。托克托中流矢死,庫楚類汗奔契丹。

嘉定二年金大安元年,蒙古太祖四年

春,正月,庚子,詔內外有司條陳節用事。

辛丑,金太史奏:“飛星如火,起天市垣,有尾,跡若赤龍。”

金遣費摩正來告哀。

丁巳,以樓鑰參知政事,御史中丞章良能同知樞密院事,吏部尚書宇文紹節簽書院事。

鑰上書曰:“諸道置帥官,稱安撫,兼兵民之權,有分閫之制,朝廷選擇甚重。比來遇盜賊竊發,州縣所不能制者,必使帥臣親行,雖多成功,臣竊慮之。水旱、饑饉既不能免,則安保無潢池弄兵者”若自此以為故事,帥臣動輒臨戎,恐非國家之長策也。神宗皇帝垂意邊事,廟謨深遠,乃熙寧九年,知成都府蔡延慶言,乞發陝西兵援茂州,候兵集自將以往,令轉運司攝府事,詔以朝廷已遣將部兵,延慶務在持重,毋得輕去成都;元豐六年,河東經略司言西賊入麟州神堂寨,知州訾虎等領兵出戰有功,詔虎自今毋得輕易出入,遇有邊患,止令裨將出兵掩逐。神宗之慮深矣!蓋帥守之臣,民之司命,一有失宜,眾心易動。當令指授方略,調度軍食,持重鎮撫,以靖四方,雖有摧衄,根本不搖。若其輕出,利害甚大。蓋帥臣之行,建牙郊野,堪戰之士,鹹在行陳,從行兵卒,必是單弱,而又隨宜遷次,登陟險隘,脫有桀黠之盜,伏隱篁竹,乘間捷出以犯大帥之顏行,則賊勢易張,國威難振,倉卒之頃,可勝言哉?”

庚申,詔:“侍從、兩省、台諫各舉監司、郡守治行尤異者二三人。”

金遣富察知剛來,致遺留物。

壬戌,金改元大安,大赦天下,立元妃圖克坦氏為皇后。

二月,己巳,金遣使來告即位。

庚午,黎州蠻蓄卜犯良溪寨,官軍敗績。

壬午,詔:“會子折閱日甚,侍從、兩省以下各條上所見。”

丁亥,罷法科,試經義,復六場舊法。

金平章政事布薩端、尚書左丞孫即康奏:“先帝承御賈氏,當以十一月免乳,今則已出三月。范氏產期合在正月,醫稱胎形已失。范氏願削髮為尼。”壬辰,金主以其事詔中外。尋封皇子從恪等六人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