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史》卷九十八 志第四十六



十四年正月,詔:“上都、隆興、西京、北京四路編民捕獵等戶,簽選丁壯軍二千人,防守上都。”中書省議:“從各路搭配,二十五戶內取軍一名,選善騎射者充,官給行資中統鈔一錠,仍自備鞍馬衣裝器仗,編立牌甲,差官部領,前來赴役。”十二月,樞密院臣言:“收附亡宋州城,新附請糧官軍,並通事馬軍人等,軍官不肯存恤,多逃散者,乞招誘之。”命左丞陳岩等,分揀堪當軍役者,收系充軍,依舊例月支錢糧。其生券不堪當軍者,官給牛具糧食,屯田種養。

十五年正月,定軍官承襲之制。凡軍官之有功者升其秩,元受之職,令他有功者居之,不得令子侄復代。陣亡者始得承襲,病死者降一等。總把、百戶老病死,不在承襲之例。凡將校臨陣中傷、還營病創者,亦令與陣亡之人一體承襲。禁長軍之官不恤士卒,及士卒亡命避役,侵擾初附百姓者,俱有罪。雲南行省言:“雲南舊屯駐蒙古軍甚少,遂取漸長成丁怯困都等軍,以備出征。雲南闊遠,多未降之地,必須用兵,已簽爨、僰人一萬為軍,續取新降落落、和泥等人,亦令充軍。然其人與中原不同,若赴別地出征,必致逃匿,宜令就各所居一方未降處用之。”九月,並軍士。初,至元九年簽軍三萬,止擇精銳年壯者,不復問其貲產,且無貼戶之助,歲久多貧乏不堪。樞密院臣奏,宜縱為民,遂並為一萬五千。諸軍戶投充諸侯王怯憐口、人匠,或托為別戶以避其役者,復令為軍,有良匠則別而出之。樞密臣又言:“至元八年,於各路軍之為富商大賈者一百四十三戶,各增一軍,號余丁軍。今東平等路諸奧魯總管府言,往往人死產乏,不能充二軍,乞免余丁充役者。”制可。十二月,樞密院官議:“諸軍官在軍籍者,除百戶、總把權準軍役,其元帥、招討、萬戶、總管、千戶或首領官,俱合再當正軍一名。”

十六年正月,罷五翼探馬赤重役軍。三月,括兩淮造回回炮新附軍匠六百人,及蒙古、回回、漢人、新附人能造炮者,至京師。五月,淮西道宣慰司官昂吉兒請招諭亡宋通事軍,俾屬之麾下。初,亡宋多招納北地蒙古人為通事軍,遇之甚厚,每戰皆列於前行,願效死力。及宋亡,無所歸。朝議欲編入版籍未暇也,人人疑懼,皆不自安。至是,昂吉兒請招集,列之行伍,以備征戍。從之。九月,詔河西地未簽軍之官,及富強戶有物力者,簽軍六百人。十月,壽州等處招討使李鐵哥,請召募有罪亡命之人充軍,其言:“使功不如使過。始南宋未平時,蒙古、諸色人等,因得罪皆亡命往依焉,今已平定,尚逃匿林藪。若釋其罪而用之,必能效力,無不一當十者矣。”十一月,罷太原、平陽、西京、延安路新簽軍還籍。

十七年七月,詔江淮諸路招集答剌罕軍。初平江南,募死士願從軍者,號答剌罕,屬之劉萬戶麾下。南北既混一,復散之,其人皆無所歸,率群聚剽掠。至是,命諸路招集之,令萬奴部領如故,聽范左丞、李拔都二人節制。

十八年二月,並貧乏軍人三萬戶為一萬五千,取帖戶津帖正軍充役。四月,置蒙古、漢人、新附軍總管。六月,樞密院議:“正軍貧乏無丁者,令富強丁多帖戶權充正軍應役,驗正軍物力,卻令津濟貼戶,其正軍仍為軍頭如故。或正軍實系單丁者,許傭雇練習之人應役,丁多者不得傭雇,軍官亦不得以親從人代之。”

十九年二月,諸侯王阿只吉遣使言:“探馬赤軍凡九處出征,各奧魯內復征雜泛徭役,不便。”詔免之,並詔有司毋重役軍戶。六月,禁長軍之官,毋得占役士卒。散定海答剌罕軍還各營,及歸戍城邑。十月,簽發漸丁軍士。遵舊制,家止一丁者不作數,凡二丁至五丁、六丁之家,止存一人,余皆充軍。

二十年二月,命各處行樞密院造新附軍籍冊。六月,從丞相伯顏議,所括宋手號軍八萬三千六百人,立牌甲,設官以統之。十月,定出征軍人亡命之罪,為首者斬,余令減死一等。

二十一年八月,江東道僉事馬奉訓言:“劉萬奴乾討虜軍,私相糾合,結為徒黨,張弓挾矢,或詐稱使臣,莫若散之各翼萬戶、千戶、百戶、牌甲內管領為便。”省院官以聞,有旨,可令問此軍:“欲從脫歡出征虜掠耶?欲且放散還家耶?”回奏:“眾軍皆言,自圍襄樊渡江以來,與國效力,願令還家少息。”遂從之。籍亡宋手記軍。宋時有是軍,死則以兄弟若子承代。有旨,依漢軍例籍之,毋涅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