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食蟹”之“十大名嘴”

最有口福的人:第一食蟹者巴解
相傳,夏禹治水時,授命巴解督工。每每秋糧收穫在望,總有八足雙螯的水蟲“襲禾傷人”,夜間營地舉火照明,那“夾人蟲”更是“若紫雲壓城”。巴解設謀除害,築城挖濠,並灌以沸水。水蟲再來時,“越濠而盡皆燙死”,嘗後味道鮮美,“夾人蟲”就成了珍饈。後人為紀念巴解,在“解”字下面加上“蟲”,稱之為“蟹”。

巴壯士英武有加,但故事聽起來總讓人有些嫉妒,只恨自己生不逢時。

最沒有口福的人:陝西人

成千上萬的水族生物中,螃蟹的形狀生得面目兇橫,威武猙獰。宋代沈括在《夢溪筆談》中這么記載:“關中(陝西一帶)無螃蟹,怖其惡,以為怪物。人家每有病瘧者,則借去懸門戶。”讀到這裡不禁感嘆,陝西人想用螃蟹來驅走“瘧鬼”,豈不便宜了那惡煞?沈括接著開玩笑說:“不但人不識,鬼也不識也!”一塊石頭方才落地。

最會吃螃蟹的男人:清朝美食家張岱

他認為“食品不加鹽醋而五味全者,無他,乃蟹”。不加任何佐料就吃全了五味,已經是登峰造極了。如果有人吃出了其它味道,一定是螃蟹不新鮮了。

最會吃螃蟹的女人:林黛玉

《紅樓夢》第三十六回有一首林黛玉詠蟹的詩,其中兩句是“螯封嫩玉雙雙滿,殼凸紅脂塊塊香。多肉更憐卿八足,助情誰勸我千觴。”林妹妹果然是酒量大於食量,換了我等,即便是螃蟹長成了蜈蚣,百八十條腿也未必能送下千觴酒。

最忠實的“食蟹”追星族:電影演員胡蝶

自幼生長在上海的她一口氣能吃七八隻蟹,而且吃法高明,動作嫻熟,在明星電影公司有“食蟹擁躉”的雅號。晚年僑居加拿大,有朋友去探望時問她:“你最忘不了上海的是什麼?”胡蝶笑答:“大閘蟹!”

最不喜歡吃螃蟹的人:現代美術大師齊白石

齊大師十分憎恨國民黨的貪官污吏,他在一幅《袖手看君行》的畫上題詩道:“常將冷眼觀螃蟹,看爾橫行到幾時?”將貪官污吏比作橫行的螃蟹,真是妙不可言!當然,他老人家並非真的不愛吃螃蟹。

最瘋狂的“造假”者:杭州美食家林苛步先生

螃蟹價高,有蟹迷們自行研製出“賽螃蟹”聊以解饞。可林先生的菜譜確實有些離譜:“250克土豆,一小段胡蘿蔔,煮熟,去皮,撳成泥,與醬末、糖醋以100克精製油翻炒即成。”造假者不無得意地評價道:“外形酷似,蟹味十足,而且只花一塊錢。”

最藝高膽大的食蟹者:當代圍棋大師聶衛平

聶棋聖棋風咄咄逼人,食起蟹來也當仁不讓。1992年9月,聶衛平一行到香港作客,金庸在家中設蟹宴盛情招待。聶衛平一口氣吃完了13隻大閘蟹,引得四座皆驚。

最假公濟私的食蟹者:一代名醫施今墨

中醫界有“南張北施”之說,即南方的張簡齋,北方的施今墨。民國早年,施先生每年深秋必南下行醫一次,主要目的地是蘇州,其次是南京。他行醫不過是個幌子而已,食蟹才是真的。他食蟹不用姜醋,不飲酒,蘸點好醬油便行了。醫技高明的施今墨,還有淵博的“蟹學”。他把各地出產的蟹分為六等,每等又分為二級:一等是湖蟹,陽澄湖、嘉興湖一級,邵伯湖、高郵湖為二級;二等是江蟹,蕪湖一級,九江二級;三等是河蟹,清水河一級,渾水河二級;四等溪蟹;五等溝蟹;六等海蟹。 

“食蟹”的終生成就獎:明代劇作家李漁

李漁在所著《閒情偶寄》中自稱以蟹為命,一生嗜之。自上一年螃蟹退市時即儲錢以待,自呼其錢為“買命錢”。自螃蟹上市之日起到斷市之時終,他家七七四十九隻大缸里始終裝滿螃蟹,用雞蛋白飼養催肥。他無一日不食螃蟹,因擔心季節一過難以為繼,還要用紹興花雕酒來醃製醉蟹,留待冬天食用。

在沒有螃蟹的季節,李漁先取瓮中醉蟹過癮,而後醃蟹的酒也不會浪費,稱為“蟹釀”,一直喝到來年螃蟹上市。李漁家裡還有一個女傭特別喜歡打理有關螃蟹的事宜,好像是上天專門給他訂做的,他乾脆呼之為“蟹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