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金鎖記》有感800字

張愛玲筆下那個的紙醉金迷的舊上海,奢靡華麗,有著當時中國最時新的東西卻也還保留著舊社會腐朽僵化的渣滓。《金鎖記》為反映其中現象的典型。

曹七巧,一個麻油店主的女兒,嫁給一個身患“骨癆”殘疾的世家大戶姜家的二少爺,自身粗俗不堪,不得人緣,哥嫂又不爭氣,這一切使她時刻處於緊張和焦慮之中。文章圍繞著她對於“黃金”和“情慾”的追求,就如她對女兒長安說的:“你自己要曉得擔心,誰不想你的錢?”她將自己鎖在那黃金做的枷鎖中,也許這便是張愛玲“金鎖記”書名的由來吧。

如果不是為省下那筆嫁妝,當她高高挽著大鑲大滾得藍夏布衫袖,露出一雙雪白的手腕,上街買菜去時,喜歡她的有肉店裡的朝祿,她哥哥的結拜兄弟丁玉根、張少泉,還有沈裁縫的兒子。喜歡她,也許只是喜歡跟她開開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們之中的一個,以後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對她有點真心。可因為家裡貪財,她嫁給了身患“骨癆”的癱瘓少爺,正常的生理情慾的不到滿足並為其所折磨。她試圖勾引姜家三少爺,忍不住地哭訴著“天哪,你沒挨著他的肉,你不知道沒病的身子是多好的……多好的” 順著椅子溜下去,蹲在地上,臉枕著袖子,聽不見她哭,只看見髮髻上插的風涼針,針頭上的一粒鑽石的光,閃閃掣動著。”“她的背影一挫一挫,俯伏了下去。她不像在哭,簡直像在翻腸倒胃地嘔吐。”這該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她的眼直勾勾的向前望著,耳朵上的實心小金墜子像兩隻銅釘把她釘在門上——玻璃匣子裡的蝴蝶標本,鮮艷而悽愴。

終於,她戴了丈夫的孝,又戴了婆婆的孝,等到了分家的那一天,那是她一切幻想的集中點。這些年,她戴著黃金的枷鎖,卻連金子的邊都啃不到,這以後就不同了。但之後卻沒有什麼改變,她仍然戴著那副黃金的枷鎖,她不允許女兒長安跟她表哥玩在一起,鄭重地告誡她:“表哥歲不是外人,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樣混賬。你自己要曉得,誰不想你的錢?”當她先前唯一存著些感情的三少爺上門並對她調情時,“七巧低著頭,沐浴在光輝里,細細的音樂,細細的喜悅……”她甚至覺得“當初她為什麼嫁到姜家來?為了錢么?不是的,為了要遇見季澤,為了命中注定她要和季澤相愛”。可她一轉念“他想她的么——她賣掉她一生換來的幾個錢?”僅僅這一轉念便使她暴怒起來。隨後,精明的七巧用計謀試探著姜季澤,在她自以為得戳穿後,將他趕出門外,季澤走了,那打翻的酸梅汁沿著桌子一滴一滴朝下滴,像遲遲得夜漏——一滴,一滴……一更,二更……一年,一百年。真長,這寂靜的一剎那。落魄的七巧站在窗前,“淌著眼淚”目送著向外走的情人,將她渴望愛情卻又怕失去黃金的心情描寫的淋漓盡致。

最特別值得一提的小說最前面月亮意向的運用和描寫“年輕的人想著三十年前的月亮該是銅錢大的一個洪荒的濕暈,像朵雲軒信箋上落了一滴淚珠,陳舊而迷糊。老年人回憶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歡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圓、白;然而隔著三十年的辛苦路望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帶點淒涼”。“淒涼”,就是這個詞,貫穿全文的基調,也是詮釋書中感情的最好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