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犖液偷艿茉謨區轉了轉。營區有兩排營房依山而建,前排是食堂和排長的住房兼辦公室,後排是戰士宿舍。營房的西側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透明,在小溪下游用石頭攔了一個小壩,蓄了可沒膝關節深的水,這蓄水池便是軍馬排戰士洗澡的地方。跨過小溪便是馬廄,有二十多匹軍馬。營房後面便是森林茂密的大山了。
牐牭艿芏暈宜擔骸霸來以為到部隊可以扛槍打仗當英雄,沒想到來到這大山溝里養軍馬。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太枯燥。”我明白了,弟弟不安心,是有原因的。我說:“軍人也有分工不同,不可能人人都到前方去衝鋒打仗;軍馬也要有人餵養。”弟弟又說:“軍馬誰養,我不管,反正我是不幹了,盡了三年義務,再回去考大學。”我不想兄弟剛見面就將話兒說僵了,於是說:“這事暫不談,你先想想,回頭我同你們排長說說看!”
牐犞形紓全排改善生活,吃的是炒鴨肉。我對弟弟說:“你們的生活還不錯嘛!”弟弟笑而不答。晚上還是中午同樣的菜,我很納悶,弟弟這才告訴我:“這地方經濟不發達,根本買不到雞鴨魚肉。就是沙口小鎮,每逢1、4、7日才趕半天集,集市上也很少有雞鴨魚肉出售,偶爾能買到,價格也貴得離奇。平時,排里吃自己種的蔬菜,青黃不接時就只有鹹菜。我們排養了二十多隻鴨,平時排長不肯輕易動用它;你這一來,就有一半鴨子‘犧牲’了;晚餐這鴨肉,還是排長囑咐炊事員特為你留下的。”聽弟弟這么一說,我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牐犕砩希我躺在排長對面臨時搭起的鋪位上,天南地北地拉著家常,排長告訴我:他出生在漁民家中,老父年過六旬,因常年出入於大海,鬧的一身是病,母親年邁,孩子尚小,家庭重擔全落在妻子身上。為了不勾起排長的思鄉之情,我有意將話題引到這大山上來。一聊起這山,排長的話語便滔滔不絕。他對這大山太熟悉,太了解了。從春天的綠樹發芽到夏日的鳥語花香,從秋天的滿山紅葉到冬天的皚皚白雪;還有山間的流水小溪,山上的蒼松翠柏,他一一道來,說得津津樂道。可以看出,排長對這大山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他愛這大山,愛這大山裡的軍營,更愛駐紮在這大山裡的戰友和朝夕相處的戰馬……排長說:“部隊駐紮在這大山深處,環境雖然惡劣,生活也很艱苦,這裡沒有城裡那樣的高樓大廈,也沒有城裡那種輕歌曼舞,霓紅閃爍。生活在這大山里,苦是苦一點,累也累一些,但是,為了祖國的安寧,為了人民的幸福,我們就認了。誰叫我們是軍人呢!軍人嘛!要的就是一種信念,有的就是一份軍人的責任!”
牐犔了排長的一席話,我深深地感到了一種精神在閃耀,一種境界在升華,她就象大山一樣巍峨,象大山一樣厚重,象大山一樣博大,她比大山更加崇高,比大山更加偉大,那就是——軍魂!
牐犖乙走了,排長來送行,他握著我的手地說:“放心吧,咱們都是軍人!”
牐犃儔鶚保我握著弟弟的手,什麼也沒說,其實什麼也不用說!
※本文作者:雪蟬※